黑蕁 作品

107. 貌美花魁拒做怨種後12 我養的蛇奴變……

鄭柏挺著急的,生怕喬薇薇這話被人給聽見,趕緊把她推進門去,然後把門給關上。




喬薇薇莫名其妙:“幹嘛呀?”




鄭柏說:“你剛才提宋……淮青了?”




喬薇薇驚訝:“你怎麼知道他名字的?”




不會吧,在鎮上養病的時候,因為叫習慣了,她從來都叫阿青啊。




鄭柏一言難盡的看著她:“太子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的……”




喬薇薇張了張嘴,下意識重複鄭柏的話:“太子?”




這跟太子有什麼關係?




可是鄭柏聽她還提,趕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了:“太子在南疆失蹤,至今下落不明,現在皇城正是敏感的時候,不要再提他了。”




喬薇薇愣了片刻,才算是接受了鄭柏給她砸的驚天巨雷。




啊?




她有些難以接受,因為她一直都當原本劇情的太子是個背景板,這麼多個月都過去了,對方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可是……




可是這麼一來,好像又很合理。




宋淮青被南疆的商隊帶來臨州城,她遇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那副樣子了,他說她的血可以解毒。




那如果宋淮青碰見的不是她,就被那群人扔到一邊去,沒法解毒,最後孤獨死在那裡。




那也就是……




死了……




喬薇薇深吸一口氣——




所以她這是,誤打誤撞救了太子??




喬微微咬唇,心臟咚咚的跳著,半晌總算鎮定下來了,她重新看向鄭柏,問:“我知道了,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鄭柏猶豫著,還是沒問阿青的去向,只問:“你想離開這裡麼,你要是想走,我可以幫你逃。”




他看明白了,席緒山是不在乎他的,他以為他們是他的親人,可這不過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所以心中那最後一點逃避煙消雲散,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但是他若離開了,喬薇薇就只剩下孤零零一個人了。




喬薇薇想了想,說:“我不走,你想去百鳥山,那就去吧,帶著我不方便。”




她根本不想舟車勞頓,再大老遠折騰一趟了,想也知道,鄭柏這一趟肯定又是晝夜不休的趕路。




鄭柏還有些猶豫。




喬薇薇看出了他的顧慮,揚了揚下巴,說:“放心吧,您出事我都不會出事。”




鄭柏想反駁,可是又想起了喬薇薇握著匕首從他胸口剜蟲子的場景。




席緒山和席風都需要她,應該也不會如何。




鄭柏說:“……那……”




喬薇薇擺手:“走吧走吧。”




鄭柏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阿青他……”




喬薇薇咬牙:“跑了,別提他了。”




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鄭柏一驚,下意識想問清楚,可是喬薇薇那兇巴巴的表情卻告訴他,不能再問了。




鄭柏覺得很奇怪,依照那個阿青的古怪脾性,他肯定是要牢牢守在喬薇薇的身邊的,怎麼可能自己跑了呢。




鄭柏之前還想過,就這兩個人之間,喬薇薇跑路的可能還更大一些。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他還有很多別的事情得做。




喬薇薇也說不出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這幾天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安頓下來之後又被鄭柏一通嚇,她沒滋沒味的吃了幾口飯,就覺得困了,便放下了筷子,往床榻上爬。




或許是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也沒有了馬車的顛簸,所以這一次,她很快就睡著了。




而她腕上游蛇一樣的細小煙霧,繞著她的手腕轉了兩圈,蹭了一下,滿足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




宋淮青終於從那無力的虛軟中緩過了神,外面的太陽好像也沒有那麼毒了,耳邊很吵,似乎有人在叫他,還有人在爭執。




他聽得很不耐煩,幾次想開口說話,都沒能成功。




最後終於掙扎著,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眼前變得明亮,可是入眼並不是青色的天空和白色的太陽,而是一頂絲綢的淺色帳簾。




宋淮安做夢也想不到,他那本該死在大漠深處的皇兄,竟然奇蹟般復活了。




宋淮安從回來到現在,一直都沒緩過神來。




是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可他沒法用意念殺人,不管他有多麼不願意,宋淮青還是活著回來了。




太子還活著,他們的隊伍真的在大漠深處找到了奇蹟般生還的太子。




宋淮安的眼睛時不時就瞥向床上的人,此時大夫已經為宋淮青診治完畢,那大夫戰戰兢兢的對宋淮安說,太子殿下的脈象有些異常,但是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毛病。




這種話讓宋淮安心中再次燃起希望的火苗,可是表面上,他還是得裝,於是他凶神惡煞的揪著那太醫的衣領子,讓他再去診治。




太醫戰戰兢兢的告饒,他從業十餘年,從來都是在宮中當差的,這一趟南疆之行本來就讓他受了不少苦,現在又被宋淮安這樣揪著衣領子恐嚇,嚇得差點暈過去,憋紅了臉的告饒。




這屋子裡躺著個昏迷不醒的病人,按理來說,是要特別安靜的,病人都需要靜養。




可是宋淮安和那大夫吵吵嚷嚷的,杜蘭覺得自己的腦仁兒都要被吵炸了,他擔心越是這樣,太子就越醒不過來。




就在他終於忍無可忍,打算冒犯皇子的時候,床上的人忽然動了。




杜蘭一呆,怒容都凝滯在了臉上,都到了嗓子眼兒的話,又全嚥了回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們的太子,甚至呼吸都下意識的放得更輕了。




宋淮青努力讓眼睛聚焦,一切都開始變得清楚模糊,他看見了杜蘭的臉。




這個高壯粗獷的漢子原本嚴肅著一張臉,那黝黑難以分辨表情的臉上肉眼可見的緊繃著,一雙虎目就像是定在了床上人的身上,直到宋淮青徹底睜開眼睛,杜蘭那一顆被高高吊起來的心臟,才算是終於落回了實處。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睛還是黏在宋淮青的臉上,可是眼眶卻開始發酸。




只不過這點異樣也被他的大嗓門給蓋住了,“殿下,您終於醒了!!”




這一聲吼落入屋中,把宋淮安和那太醫都給嚇了一跳,兩個人同時噤聲,那太醫卻又馬上一個激靈,掙脫了宋淮安的桎梏,跑過去說:“我再給殿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