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蕁 作品

112. 貌美花魁拒做怨種後17 我養的蛇奴變……





有一部分慣常會渾水摸魚的人,覺得這都是民間的雕蟲小技,只能哄騙一些未開化的愚民,根本不用搭理。




以杜蘭為首的激進派認為這些不怕死的惡徒敢惹是生非,就要承擔後果,直接抓起來問出幕後主使,砍了便是。




但是以左相為首的一派卻認為,無風不起浪,有那學識淵博的老臣已去藏書閣尋找典籍,證實了歷史上,這樣的事情重複發生過,也真的有君王將幾十萬的奴隸作為祭品送去了大漠深處。




此事不可小覷,需反覆查證再做決斷,否則天災真的降下,害了蒼生,這後果誰來負責?




三派爭論不休,元隆帝剛剛好的頭疼又犯了,開始想兒子。




元隆帝自己也知道,開疆擴土帶兵打仗他在行,但是這些事情,他真不如自己的兒子。




他也並不似史書話本子裡面寫的那些帝王一般,忌憚自己的親兒子,相反,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早日退位,享幾年清福。




可惜兒子剛受了苦回來,今日稱病,沒來早朝。




元隆帝無聲嘆氣,頭越來越疼。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吵到日頭高升,也沒弄出個章程來,最後元隆帝身子受不了,便說把這事交給太子,匆匆下了早朝。




再說稱病在東宮休息的太子,日初之時便興奮的醒來,獸性未斂,眼中全是貪婪和不饜足,硬是將懷中的人給鬧醒了。




他撫著她凝脂般的皮膚,吻落在沒被染上紅痕的地方,不滿足的摩||挲著顏色淡下去的地方,重新打上屬於他的標記。




喬薇薇被他鬧得好煩,一動就腰疼,她抓著男人如瀑的黑髮,拉著他往上,嗓子有些啞,但是卻糯糯的喊:“夫君。”




昨天晚上,這人逼著她這樣叫了好幾聲。




她一開始還挺難為情的,可後來就擺爛了。




動了情的太子被她這聲夫君喊得血液滾燙,以為他的太子妃要吻他,繾綣的捏著她的肩膀,垂頭,露出的後背繃出如野獸蓄勢待發般的凌厲弧度,可是力道卻放得很輕很輕,生怕弄疼了她。




可下一秒,帳簾翻動,太子殿下被手腳並用的推下了床,滾在了地上。




宋淮青一愣,隨即悶笑著翻了個身,平躺在床邊的地毯上,手掌抵著額頭,摔了一跤,好像也還挺開心。




他穿上衣袍,遺憾的掀開帳簾,把卷成一個被子卷的人扳過來,到底是狠狠親了一通。




喬薇薇被親得眼淚汪汪,罵他是狗。




宋淮青什麼都照單全收,又逼著人喊了句夫君,這才要離開。




可是喬薇薇現在有些害怕他一離開,就又消失不見了,昨晚得了他的很多保證,反而更不放心了,見他要走,就拉著他的袖子。




“你要去哪?”




“去書房。”




這個地方,不像昨天的鳳儀宮,書房她好像能去。




她問:“我能去嗎?”




宋淮青又坐回去抱她:“不睡了?”




喬薇薇靠在他的懷裡,摳他衣衫胸前繡著的暗紋:“跟著你。”




宋淮青摸了摸她的頭髮,給她穿了衣服,帶她去書房。




喬薇薇點著他的肩膀:“都怪你,我現在都這樣了。”




“嗯,我的錯,這就抄男德給你看。”




喬薇薇剛才鼓著臉裝生氣,現在倒憋不住了,笑了。




看她笑了,宋淮青給她端了碟點心,讓她去屏風後面的軟榻上躺著,還給她蓋了自己的斗篷。




喬薇薇低頭攏斗篷的時候,又看見了頸間的項鍊,她的手指碰了碰黑色的繩子,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材質的?”




宋淮青捻著繩子,說:“我的頭髮。”




喬薇薇聞言,瞪圓了眼睛。




宋淮青說:“別讓人碰到,有毒的。”




他身上的毒,只有她能沾染。




喬薇薇重新把自己給裹起來了,還要了一本志怪小說。




宋淮青自己站在桌案前,真的開始提筆寫字。




又過了一刻鐘,謝忱風和杜蘭來了。




宋淮青聽他們說了今早在朝堂上的事情,此時的杜蘭也不像剛才那般了,那都是做給人看的,他一個手握兵權的將軍,如果不是“頭腦簡單”,盯上他的人恐怕要比現在多上十倍。




此時的他也皺著眉,總覺得這事透著一股怪異。




聽聞源頭是從臨州城開始的,宋淮青便了然了,他與喬薇薇離開臨州城的前一晚,在城中的客棧落腳,就遇見了有同類氣息的人,那個人藏在商隊裡面,表面沒有任何不同,他為了探個仔細,還一大早下了樓。




可那支商隊就只在客棧中吃了早飯,就離開去做生意了,沒表現出任何異常來。




那時的他正逢蛇蛻之劫,狀態時好時壞,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聽聞這些“聖徒”的舉動,想起他曾在石碑上看見過的東西,略一思考,他就明白了。




巫蟒死了,他們的父神死了,沒有父神庇佑,沒有它給他們找來必備的“食物”,他們只能自己接過這個任務。




可即便知道,他也弄不清楚那地宮的具體位置,無法直接前往,殺了那兩隻尚未成長起來的巫妖。




據謝忱風所說,這些聖徒不但影響了普通人,還讓那些暗處的人看見了作亂的機會,如今藏在京中為自己義子求醫治病的凌霄峰席緒山就在悄悄往城郊集結人手,還鼓動自己的手下幫助那些聖徒散步流言。




京城是天子腳下,人們說話多少要顧及著些,遠一點的地方,甚至開始有“天子有罪,所以神要降下天罰”這樣的言論。




雖然說出這種話的人已經被官府的人給抓了,可天下那麼多張嘴,堵是永遠堵不完的,說到底,還是要找到事情的根源。




“其實,我懷疑這事跟那個狗屁大祭司有關係,”杜蘭沉著聲音說,“這些人一半都是從南疆來的,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除了那裝神弄鬼的大祭司,還有誰能做出這種是來?




咱們在南疆的探子這幾天傳回消息,說那大祭司得了新的神諭,已經離開南疆了,他是往中洲來的。”




謝忱風不解:“依照他們那些部落的規矩,祭司不該離開部族吧?”




杜蘭冷笑:“族長不過是個普通人,哪有他伺候的神重要呢。”




“那神諭的內容呢?探到了麼。”




一說到這,杜蘭的臉就拉了下來,他看了宋淮青一樣,繃著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他那小石碑上面的字古里古怪的,咱們的人看不懂,但是還是聽見了一些。”




宋淮青的面容看似平靜,實則眼中已經醞釀起風暴。




他知道這兩隻妖邪要誰,他們要聖女,只要有了聖女,就不需要幾十萬奴隸。




現在流言都在傳,若想破解神罰的詛咒,必要皇帝向大漠深處奉上五十萬奴隸,高官富商自是不怕,但是百姓和尚在賤籍中掙扎的人卻開始惶恐,唯恐自己被選中,成為那五十萬中的一個。




這個時候,若那大祭司指出,神只需要一個人,那麼,全世界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將那個人推出去。




幾十萬人和一個人,這種事情,在許多人看來,都是不需要考量的。




可,偏偏那一個人,那是他的心頭寶,他是絕不會把人交出去的。




宋淮青和謝忱風都看著杜蘭,杜蘭最終還是沉重的吐出幾個字:“他們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