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蕁 作品

119. 戀愛腦校花不幹了5 小叔叔×,男朋友……

    方啟挑了挑眉,“不是說那小子看不上她麼?”

    趙鵬聳聳肩,“你把人叫過來,盯著點,等她出門落了單,就動手。”

    “嗯。”

    那邊,喬薇薇終於選好了最肥的蝦,幾個人去包廂落座,沒等一會兒,菜就端上來了。

    喬薇薇左邊坐著宋淮青,右邊坐著周佳寧,周佳寧和妹妹周佳樂挨著,再旁邊是成姿。

    螃蟹和蝦均已經被剝了殼,松葉蟹的腿也被整齊的切開,露出了雪白的蟹肉。

    成姿說的沒錯,這家店的海鮮確實不錯,除了海鮮,還有幾個別的菜,她也嚐了個鮮。

    可到最後,千防萬防,她的手還是被一個奇怪的貝類給刺到了,她為了咬裡面的肉吃,扔下筷子上手去扒,結果那殼邊緣碎了一角,有些尖銳,喬薇薇扒了一下,手指就掉出了血珠子,傷口還被湯汁浸得有點疼。

    她“嘶”了一下,下意識鬆開手,那顆含著肉的貝殼掉在了她的衣服上,宋淮青也轉過頭去。

    看見她手指上的血口,他立馬放下了筷子,抽出紙巾,給她擦傷口。

    喬薇薇被他不由分說的攥著手腕,咧了咧嘴。

    周佳寧被嚇了一跳,趕緊擔心的問:“姐姐,你沒事吧?”

    喬薇薇覺得這小口子沒什麼,消了毒一會兒就好了,她拍了拍小姑娘的頭,說:“沒事。”

    “這裡沒酒精,跟我過來。”

    喬薇薇被宋淮青給拉走了。

    成姿咬著鮮嫩的螃蟹腿肉,跟旁邊的周佳樂吐槽:“那麼個小口子,舔一下就沒事了,就他事多。”

    周佳樂不敢說小叔叔的壞話,也沒看清喬薇薇的傷口,好奇的捧著小臉問:“薇薇姐姐真沒事嗎?”

    成姿跟她比劃,“就跟這螃蟹腿上的刺一樣,扎一下,你覺得呢?”

    周佳樂看看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指,擰著眉毛說:“那應該挺疼的,但沒事吧,醫生給我打針的孔那麼大,給我打完針,我也不包紮的。”

    成姿被她給逗樂了,說完又說:“就他毛病多!”

    周佳樂跟她一起捂著嘴偷偷地笑,但她不敢說小叔叔。

    喬薇薇被攥著腕子一路往外,看見了路過的服務員,宋淮青拉著人,要消毒的酒精,服務員就把人給帶去了前臺。

    二樓的另一個包廂中,白天被楊夫人領回家的楊雲婷正坐在靠牆的沙發上,左邊是一個染了頭黃毛的紈絝,右邊是一個看上去模樣漂亮的女孩,女孩化了個煙燻妝,在暗色燈光的照耀下,五官分外惹眼。

    陶美英不是菲爾斯中學的人,但是跟這些紈絝玩得好,她是這裡除時宇彬外,家裡最有錢的。

    包廂裡這群閒人要麼在球桌邊,要麼在遊戲機旁,要麼三五個一起坐在沙發上,他們就喜歡找樂子,只不過今天,這群二代們的樂子不是什麼小炮灰,也不是總來找時宇彬那個長得還不錯的小姑娘,而是楊雲婷。

    那個黃毛跟楊雲婷說:“你也不嫌丟人,還偷東西,你家裡不給你錢麼。”

    楊雲婷知道這群人就是這樣的德行,他們從不把她當自己人,所以說話才這樣肆無忌憚。

    她白著臉,手攥緊了自己的裙角,咬著牙說:“我不知道那東西是她的。”

    一個拿著球杆的女人笑著道:“那你也蠻厲害了,隨便撿來的東西都往自己身上戴。”

    她指指地上的菸蒂:“什麼都撿麼,菸頭是不是也得撿起來抽一口?”

    一群人鬨堂大笑。

    陶美英不耐煩的“哐”把手中的杯子摔在桌子上,她這動靜不小,屋中的笑聲馬上就滯了一瞬。

    她說:“你們吵死了,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話落,沒人敢再調笑。

    楊雲婷感激的看了陶美英一眼,可是陶美英沒看她。

    她臉上那難堪的紅色慢慢褪了下去,低下頭的時候,眼中卻慢慢爬上了恨意。

    她會記著喬薇薇這筆賬的,永遠都不會忘。

    但是她媽已經嚴厲警告過她了,喬薇薇身邊那個大人有他們家的把柄,那可能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楊雲婷不理解,憑什麼呢,憑什麼喬薇薇總有那種好運氣呢,憑什麼總有人護著她呢?她好不甘心。

    可她沒辦法,只能忍下來,忍到父親出人頭地那一天。

    陶美英皺眉看向一旁打遊戲的時宇彬,問他:“你爸今天住院了,你不去看看麼,還在這待著啊?”

    時宇彬握著手柄的手一停,屏幕中的小人兒立馬就被對手給幹趴下了。

    來回搖晃的燈光晃在時宇彬的臉上,可是那光始終都晃不進他的眼裡。

    他原本是時家的小少爺,是個優秀的好孩子,他有父母的疼愛,有哥哥的疼愛,他們是非常幸福的一家人,這種幸福一直持續到那一天。

    那一天,他無意中聽見了母親和哥哥的對話,他不是母親的親生孩子,他不過是父親出軌留下的產物,身上流著天生骯髒的血。

    沒人能理解他那時的心情,他與他們不是一家人,他被騙了十多年,既然是這樣,他每一次對那個女人和哥哥撒嬌講話的時候,他們是不是覺得很噁心?

    時宇彬聽完那些話,始終都過不去心中的檻,再去看孫慧雅和時宇藍對他笑,他總覺得有些暈眩,彷彿自己已經從對方的笑容中看見了那藏在人皮下面的憎惡。

    時宇彬也覺得自己惹人憎惡,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接受不了自己的出身,所以慢慢變得叛逆、不服管教,慢慢離家人越來越遠。

    孫慧雅是個溫柔的女人,時宇藍隨了母親的性子,輕易不與人動怒,說話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但是時任是不一樣的,時宇彬的性子隨了這個父親,又硬又臭,長了張嘴只是吃東西用的,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話。

    孫慧雅那樣的好脾氣都勸不動時宇彬,那隻會教訓人的時任更是隻能跟自己的小兒子三兩句就吵吵起來。

    沒人知道時宇彬是怎麼了,時宇彬也從沒開口問他們,這些年到底是怎麼看待他這個私生子的。

    事情一直僵持到現在,他幾乎不回家,回家也儘量不與家中的人碰面,今天時宇藍倒是給他打電話了,但是他沒接。

    原來是時任住院了啊。

    時宇彬垂下眼,但是這種沉默只維持了半分鐘,他的手指就摁著手柄上的摁鍵,重啟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