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暖不思 作品

第60章 奶鹽

 旗袍真絲線刺繡鈴蘭花紋, 用的是上好的藕荷色織錦緞,因剪裁刁鑽, 格外挑身材, 這兒胖一分那兒瘦一寸,都差味。


 蘇稚杳穿著正好合身,一絲不多一絲不少。


 兩條纖細雪臂被捆縛在頭頂, 面容瓷白無妝, 雙唇裸色,眼巴巴地望過來,顯得有些無辜嬌憨,十分楚楚可憐。


 可那雙桃花眼內勾外翹,仰躺著,胸部到腰臀優越的線條全都顯現了出來。


 什麼都沒做, 卻分明釣住了人。


 尤其開叉裂到腰際,領口盤扣都崩開, 一雙漂亮的細腿凝白如脂, 身前腰後的飽滿隱露在空氣中,如同鑲嵌在盤扣的正宗羊脂玉,透白無暇, 質感細膩溫潤,明晃晃地把人往慾海裡拽。


 賀司嶼一隻手捏在她下巴, 抬高她臉, 讓這個頗為強勢的吻能夠更深刻,另一隻在開叉裡,握住一半羊脂白玉掂弄著。


 蘇稚杳開始缺氧, 四肢都無法動彈, 被吮得迷迷瞪瞪, 因一門之隔還有人在,她一絲聲都不敢哼出來。


 她一直屏著氣,人繃著,賀司嶼察覺到她的感受,舌尖從她口中退離,在她下唇咬了一下:“呼吸。”


 蘇稚杳胸腔頓時隨著喘氣帶出深長起伏。


 “怕什麼?”賀司嶼抵著她額,見她反應不由很輕地啞笑:“像上刑場。”


 蘇稚杳想要打他,可雙腕被捆住,虛著聲,半嗔半怨:“還是白天……”


 “所以呢?”他握羊脂白玉的掌心故意捏了兩下,又掠過去挑進裡面的小布料。


 蘇稚杳短促嗯了聲,想說話,不清白的哼聲驀地湧到喉嚨口,她用力咬住唇,把聲咽回去。


 臨界點到達得快且急。


 蘇稚杳眼前閃過亮白的光,腦子直接空了,無力地閉上眼,軟在他指下,眼尾多出一抹嬌豔的紅暈。


 她現在鬧也鬧不得了,連手指都不想動,像林黛玉,淚光點點,嬌聲微微,安分得很。


 賀司嶼扯開她腕上的領帶,唇移到她耳旁,呼出熱息:“感覺好麼?”


 他在問她,對他剛剛的服務滿不滿意。


 蘇稚杳臉熱,但挺有骨氣地,含糊著,支吾說:“還可以吧。”


 賀司嶼聽得笑了,還真像不到位,繼續服務她,腰下的羊脂玉還捏著,頭低下去,又叼住了她身前那塊羊脂白玉。


 某人嫌領子不夠低,再拉出一道裂帛聲。


 這套旗袍算是廢了,一看就是獨一無二的高定貨,都不知道店主得多心疼。


 蘇稚杳嗚哼悶在嗓子眼裡,半嗔半怨:“誰大白天就要……做壞事的?”


 賀司嶼拉開她亂跑鬧騰的胳膊,環到自己頸上,俯視著她。


 藕荷色織錦緞鬆鬆掛著,裡面的小布料丟在枕邊,蘇稚杳眼睛閃爍水光,雙頰一片紅,欲人又可愛得很。


 像一隻小兔子,呆呆萌萌的。


 平常敢得很,一到臨頭就犯慫。


 賀司嶼看著她,似笑非笑地,用她的原話回答:“哥哥這不是喂不飽麼?”


 “……”微信聊天的記憶復甦,蘇稚杳瞬間慫怯下去。


 賀司嶼貼在她耳廓,耐人尋味地低啞著嗓音說它也是。


 庭院裡的私湯蒸騰著熱氣,湯池四周有薄紗垂落,霧氣氤氳間,襯托得氛圍隱秘又迷離。


 高跟鞋啪掉落在地,賀司嶼託著蘇稚杳,邁進溫熱的湯池裡,放她坐在淺水區的臺階上。


 散碎的藕荷色織錦緞浮在水面上,波紋圈圈漾開,水中有浮力,膝關節抵在他肩容易坐不穩,蘇稚杳牢牢鎖住他脖頸,生怕滑下去。


 賀司嶼唇落在她溼漉的頸側:“那幾個哥哥帥麼,看你們聊得挺愉快?”


 犯起醋勁的男人周身都是危險的氣息。


 “沒、沒有,就聊了幾句。”蘇稚杳小聲解釋,還是沒抑住透出幾許似嗯再聽又似啊的音。


 他突然重了一下:“幾句?”


 蘇稚杳冷不防長呻,她不應,某人緊接著就故意放緩磨著她,像是給她嚐個甜頭,再把糖果拿遠,蘇稚杳本能湊過去想要主動,被他摁回去。


 “都聊什麼了?”他慢條斯理再問。


 非是要她回答才給。


 蘇稚杳抱著他脖,臉壓在他頸窩,可憐地嗚著聲,不得不老實答話:“沒有沒有,他們想要交朋友,我說我男朋友會不高興,沒有答應……”


 賀司嶼撥開她沾在鎖骨的溼發:“是麼?”


 蘇稚杳被吊在最高處身心都難受得不行,稀裡糊塗地應聲,委委屈屈地喚他:“賀司嶼,賀司嶼……”


 “叫什麼?”他循循善誘,倒是很有耐心。


 蘇稚杳在他懷裡撒嬌扭著,用她最擅長的賣乖,撿他愛聽的話,軟聲軟氣地說:“哥哥,哥哥快點兒……”


 賀司嶼喉結連著滾動幾下,女孩子這副模樣,他完全沒有抵抗力。


 可蘇稚杳一分一秒都等不及,拖著情到深處的綿軟腔調嗔他:“你不會是不行了吧?”


 賀司嶼虛眯起眼,扯唇笑了下。


 蘇稚杳很快就後悔說出這句話了。


 她被他提起,推著伏到池邊石壁上,他從背後撈起她右邊那條細直的玉白,嗓音沉在她耳畔:“扶穩。”


 午後陽光燦爛,照在雪山,天地如水晶雕塑閃閃發光,光線落進薄紗裡,在池面灑下金箔,在暖燙的水霧中融化。


 如同海邊突然漲落起巨大的浪潮,湯池裡水聲譁響搖曳,接連不斷擊打在壁,熱水晃出波波洇在地板。


 蘇稚杳就是那個站在海邊,要被猛烈的潮水沖走,得逃生的人,不得不竭力扒住沿邊,潤澤的唇微微張開,發出剋制不住的低低音節,接近喵嗚,很輕但格外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