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非子 作品

173. 世界七(二十一) 救贖文中馴養奴隸的……

 烏黎心中煩躁不堪,連沉下心來,仔細想想都不肯。哪怕只是假想著,有其他男子接近寶扇,他都覺得無法忍受。

 這不像平常的烏黎。

 無論是身在部落時,行事沉著冷靜的烏黎,或者是淪落荒漠後,聽之任之的烏黎,都不該是如今這般,彷彿被矇蔽了雙眼,腦袋中偌大的空間內,只剩下了一個寶扇。

 烏黎啟唇,聲音平穩,又夾雜著即將風雨欲來的氣勢。

 他伸出手指,沿著寶扇皎白的臉頰,緩緩滑下:“不是要馴養嗎身為奴隸,自然要學會“伺候”女主人,是吧。”

 他這番言辭,其意含糊不清,倒像是禁不得寶扇的多次規勸,終於鬆口同意了,情願討好安寧郡主。

 寶扇雙眸澄淨,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烏黎,她自幼被董一嘯養護著,見到的男子都是殷勤討好的,對於世間男子的壞心思,所知甚少。自然不知道,男子的話最是信不得的,尤其是軟榻之上,為了一親芳澤,得以擁美人入懷,是什麼謊言都能隨口扯出來的。

 顧不得質問烏黎剛才的唐突舉動,寶扇黛眉輕彎,雙眸發亮,柔聲道:“你果真願意了”

 烏黎輕輕頷首,語氣意味不明:“心甘情願,做討好之事。”

 但並非是對安寧郡主,而是對他懷中的人。

 寶扇不疑有他,美眸中閃過糾結神色,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肯鬆口同意,以身相馴。

 毛茸茸的腦袋,在自己眼前輕晃。脖頸處傳來的濡溼感覺,讓寶扇身子發軟,她十趾微微蜷縮,整個人彷彿失去支撐的扁舟,只能伸出手掌,揉著烏黎的發。

 柔荑撫上的一瞬間,烏黎身子僵硬。但他很快便重新俯下身子。他吻遍了寶扇脖頸的每一處,但那斑駁的紅色痕跡,仍舊礙眼地停留在原地,絲毫都沒有褪去。

 牙齒啃咬肌膚的痛感,讓寶扇不禁揚起修長白皙的脖頸。殊不知,這般更加方便了烏黎動作。烏黎改吻為輕啄,慢咬,用自己留下的紅痕,遮擋之前的痕跡。他彷彿著迷一般,在溫涼細膩的脖頸上,將自己的氣息瀰漫覆蓋。

 搖曳生姿的小白花,被剝掉了遮擋的綠葉,內裡的花瓣越發白皙晃眼。嬌滴滴,又柔又怯,極易勾起旁人採摘的綺念,恨不得立即將這朵小白花,收到自己手中。

 寶扇臉頰緋紅,如同天邊晚霞,昳麗生姿。察覺到自己此時的模樣,涼風輕拂著外露的肌膚,讓寶扇不禁身子一顫。她肌膚著實嬌嫩,烏黎手掌不算粗糙,但當指腹撫上那抹白皙時,只覺得手掌之下的肌膚,如同脆生生的白藕,而自己的手掌,則是沙礫般的粗勵。

 玉骨冰肌,早已經被香汗浸透。花瓣被雨打風吹,盡數飄散,殘枝越發顯得楚楚可憐。芙蓉面盡顯嬌羞之色,含羞帶怯,叫人不禁愛憐不止。

 “烏黎,烏黎”

 嫋嫋佳音,從唇齒間傾瀉而出。一聲比一聲嬌怯動人,尾音帶著輕顫和求饒。

 “烏黎”這般意味著部落雄鷹的名諱,被綿軟輕柔的聲音喚出口,不可謂不糜豔惑人,叫人耳尖泛紅,浮想聯翩。

 屋外月色皎潔動人,卻比不上屋中美人豔色的十分之一二。美人柔柔求饒,又端的這般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模樣,任憑是鐵石心腸的修羅,也得有所動容。可美人雖然可憐,但烏黎也並不好受,他便輕輕俯身,輕啄著寶扇的眼瞼,在那單薄的肌膚上,輕柔地表示自己的寬慰和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