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七月 作品

第50章 第50撩



南懷璟出門出的急, 院門“砰”的一聲關上,在想英寶沒睡著的簡女士,眼皮一掀, 她猛的坐起來,南知禮五分鐘前剛哄完老婆,這會兒也睜開了眼, 看著坐起身在發呆的簡女士,他心頭一驚,跟著坐起來:“怎麼了?”




簡女士扭頭看他:“你聽見沒有?”




他聽見了:“應該是鹿笙回來了。”




不對!




鹿笙回來才不會這麼大動靜!




簡女士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多了。她掀開被子下床,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




“你去哪啊?”南知禮在床上喊。




簡女士也不應他, 開了客廳的門, 去了院子裡,四樓沒亮燈!




就說剛剛不是鹿笙吧!




她又看向三樓,窗戶也黑著, 下午南懷璟回來後說上樓睡覺, 晚上不用喊他吃飯, 簡女士就沒喊。




簡女士仰著頭, 在咬拇指指甲, 她又看向二樓,二樓的窗戶倒是亮著,不用說, 那個一到放假就黑白顛倒的兒子, 不把夜熬到天荒地老是不可能睡的。




南知禮拿著他的厚外套, 來了院子給她披在身上:“我的祖宗誒,今晚降溫,你可別凍著了。”




簡女士一臉思9緒, 她耳朵好使著呢,以前她沒睡著的時候,鹿笙只要回來,她都能知道,可今天,在剛剛那聲“砰”的之前,她真沒聽見院門有聲響,就算鹿笙動作再輕,院門一上鎖都會有“咔噠”聲,她扭頭看南知禮:“剛剛會不會是懷璟出門了?”




南知禮往院門看了眼:“這麼晚了,他幹嘛去?”




簡女士能想到的答案是:“找英寶啊!”她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他肯定是睡著睡著又想起英寶,所以又出去找去了!”




南知禮:“……”




唉,一家子,都要被這隻貓搞魔怔了。




簡女士又抬頭往樓上看,正好,一滴豆大的雨點砸在了她額頭上,她抬頭看天:“要下雨了。”




從知南街到鹿笙打卡的那間酒吧,開車過去要半小時,還沒到半路,雨點就“噼裡啪啦”地砸了下來。




斑斕霓虹被雨刮器左右粉碎,南懷璟開車從來都是不緊不慢的,這會兒,油門在他腳底不受控地往下壓。




他從來都不超速,可眼下,碼錶盤裡的指針已經指向了90。




一路上,他腦子裡都是空的,他想不到自己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去酒吧,想不到有許洲遠在,他還擔心什麼,更想不到她是個成年人,出現在酒吧是多麼正常的一件事。




他滿腦子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這麼冷的天,她穿那麼少去酒吧做什麼?




車子停在正對酒吧門口的車位上,熄了火,雨刮器收回,密集的雨點瘋狂地砸在擋風玻璃上,他才恍然想起沒帶傘。




不管了。




他開了車門,衝進雨裡,到了酒吧門口,厚重的玻璃門一推開,震耳的重金屬音樂就湧了出來。




他穿的是一件黑色防風服,和酒吧裡那些露肩露背又或者短t的男男女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目光在吧檯梭巡一圈,沒看見讓他熟悉的人影,他往鐳射燈籠罩下的舞池看去。




鹿笙那一米六六的個子,今天又穿了一雙十二釐米的高跟鞋,再加上她那張本就惹人注目的臉,在舞池裡,格外惹眼。




耀眼的鐳射燈晃在她白皙的肩膀,南懷璟沉著一雙陰鬱的眉眼,撥開人群走過去。




沒走兩步,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扭頭,看見許洲遠叼著根菸在看他,嘴角還勾著一抹風流的痞壞笑。




南懷璟這是第一次對他的這種風流長相產生了牴觸,即便知道他不是這種人,可是在這一瞬,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並不瞭解他。




畢竟這麼晚了,他還帶鹿笙來酒吧,還允許她穿這麼少站在這麼擁擠的舞池裡。




南懷璟想到了以前他追劉夢尹的時候,當初劉夢尹是個愛玩的,可哪次來酒吧,許洲遠都跟的緊,劉夢尹那些超短裙,不知被許洲遠偷偷扔過多少條!




如今呢?




這樣明顯的反差,讓南懷璟開始懷疑他對鹿笙的認真度。




他凝眸看著許洲遠,眼裡帶著探究。




被他緊緊盯著的許洲遠,拿掉嘴裡的煙,兩縷白色煙霧從許洲遠的鼻腔裡漫出來,他語調幽幽:“你怎麼來了?”




南懷璟冷笑一聲:“你真夠可以的,這麼晚了,把她往這個地方帶!”




這麼晚了?




來酒吧玩不都是這個時間?更何況還沒到十二點。




許洲遠也笑:“英寶丟了,她心裡頭難過,我就帶她出來玩玩,”他朝舞池了抬了個下巴:“你看,心情是不是變好了?”




南懷璟扭頭看過去。




披散著大卷發的鹿笙抬著雙臂,在舞池裡扭動腰肢。




南懷璟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許洲遠:“你以前和劉夢尹在一起的時候,也帶她來這地方?”




許洲遠笑的一臉薄情相:“好好的又提她幹嘛?”說著,他伸手去勾南懷璟的肩:“來都來了,去喝——”




南懷璟肩膀一抖,將他剛壓在他肩上的手臂給抖掉了,還一臉嫌棄地說一句:“別碰我!”




許洲遠笑出了聲:“幹嘛呀你,來酒吧不喝酒,怎麼,來看美女啊?”




南懷璟懶得理他了,轉身就往舞池去。




他和許洲遠在那說話的時候,鹿笙就已經看見他了,見他身子轉過來,鹿笙忙背過身去。




南懷璟擠進圍在舞池邊好幾圈的人群,抬腿上了舞池,鹿笙的小心臟正緩緩加速的時候,手腕被人抓住了。




她扭頭,故作驚訝:“咦?”音樂聲太吵,她幾乎是用喊的:“你怎麼來了?”




南懷璟兇巴巴地盯著她的臉,也不說話。




鹿笙掙開他的手,“一起跳舞呀!”說著,她就要往舞池中間擠。




正好身後一個男人的後背抵到了她的後背,不輕不重的力道,把她送進了南懷璟的懷裡。




下意識的,南懷璟那垂在身側的手抬了起來,手臂圈住了她的腰,他喉嚨滾了一下,但臉上的嚴肅不減。




也不知是天意還是人為,又有一道力道,推在了鹿笙的後背。




鹿笙幾乎是貼在了南懷璟的懷裡。




她沒有退開……




她為什麼沒有退開?




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別人,她也這樣任由自己……




心底的酸意和嫉妒開始無休無止地往上爬,圈在她腰上的手抬起,他掌控住她的後背,就著那股不由人反抗的力道,他把她往臺下帶,語氣也不容置喙:“跟我回家!”




結果出了舞池,鹿笙卻推開了他:“你幹嘛管我!”




她一句話點醒了他。




是啊,他憑什麼管她,許洲遠在這,他以什麼身份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