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和裴清術在一起後,即使他有意將林琅藏著掖著,但這個圈子總共就這麼大,難免還是不可避免的搭上一點關係。
聽說蔣杳結婚了,再婚對象比她大十二歲。
是個白手起家的富一代。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林琅剛被裴藺拉到一個局上。
年輕的小弟弟們在打麻將,邊上坐著幾個熟臉的女明星陪同。
裴藺摸了個二條,湊成一個暗槓。
他說婚禮就在下週:“新郎都快和我爸年齡一樣大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還給初陽哥也遞了請柬。”
林琅聽著,不為所動。
一門心思的考慮這手爛牌應該怎麼打才能起死回生。
裴藺和她說這些,也不是因為他口無遮攔,而是知道,現如今有了他哥,林琅肯定不會再去想別人。
主要還是對他哥有信心。
誰會放著這樣一個好男人不要,再回頭去撿那個傷害過自己的前男友呢。
“單吊九條,清一色,胡了。”
裴藺推了牌,靠著椅背點了根菸。
林琅嘆氣,都輸一下午了。
裴藺被學校開了,他家裡人讓他這些天先好好反省。
所以他目前屬於無業遊民,成日裡無所事事,只能到處約人組局,消遣時間。
他說當初真沒想過要下那麼死的手,實在是對方該死。
睡了他的女朋友,還當著他的面給他戴綠帽子。
林琅聽完以後,覺得裴藺其實也挺可憐的。
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一根菸抽了大半,他嘆了口氣,將剩餘的半截菸蒂給狠狠碾滅:“下次再碰到那孫子,老子還得往死裡揍!”
物理類聚,裴藺的朋友大多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左擁右抱那是常態了。
對於他們這群人來說,“專一”這個詞就是用來哄小孩的。
今天是週末,林琅也是閒到發慌才會接受裴藺的邀請出來打牌。
其實裴清術不太希望她和他走得太近。
怕林琅被帶壞。
裴藺有些憤慨,說他哥就是偏心。
“他怎麼不擔心我被你帶壞,阿弗洛狄忒。”
又聽到這個令人羞恥的稱呼了,林琅有來有往:“行了啊,都多少年前的id了,你至於反覆拿出來鞭屍?無敵暴龍戰士。”
“靠。”
他們在這兒互相傷害一通,最後落了個兩敗俱傷的境地。
江栩在角落推牌九,邊上坐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妞。
江栩贏了籌碼,抬手扯開她的衣領子往裡扔,說是賞她的。
在林琅眼中已經稱得上羞辱的動作,那個女人卻極為享受。
江栩笑了笑,像逗狗那樣摸摸她的頭。
裴藺見林琅一副踩到屎的嫌棄表情,笑道:“他那人從小就這樣,你習慣就好。”
林琅想說,她為什麼要習慣,她和江栩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說句實在的,她對他只有厭惡。
這人空有一副光鮮皮囊,骨子裡是壞的。
但是。
她又沒辦法不去管。想到翟松月,她就替她感到不值。
溫柔的人就應該被溫柔的去對待。
譬如裴清術,也譬如翟松月。
這裡是個私人賭場,如今上面嚴打黃賭毒,這裡卻好像是被單獨劃分開。
沒有收到半點威脅。
林琅也不至於去好奇這個,畢竟他們這群人,要是真想做一件事,上下打點一番,關係就通了。
“你別和我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