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不用想也知道是某個愛多管閒事的主角乾的。




唐閔挑剔地看了一會犬槐搭配的衣服褲子,走出浴室後精準捕捉到拐角沒有完全隱藏起來的小辮。




犬槐貼著牆靠著,心跳因為差點被當面逮到跳得有些快,一陣從容輕巧的腳步聲從後面慢慢傳來,犬槐動作一僵,朝走過來的唐閔揮揮手:“嗨,你要回房間嗎?”




一個硬紙板小卡片被塞進犬槐懷裡,犬槐聽到唐閔彷彿還沾染水汽的聲音道:“拿衣服好歹把標籤剪一下吧。”




“抱歉。”犬槐嘴比腦子快。




唐閔掃了一眼傻在原地的犬槐,和犬槐擦肩而過往樓上走去。




也許是唐閔撇過來的眼尾太過凌厲漂亮,唐閔消失了好一會,犬槐才拿起那個唐閔丟過來的標籤。




這也太丟人了吧。




唐閔久違過了一個還算舒心的一天,沒有人打擾,在房間打了一天的遊戲。




睡前,唐閔放下通訊器,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起身給自己倒杯水,無意間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可能是沉迷遊戲作息紊亂,又沒有訓練的緣故,臉色有種輻射過的陰沉,頭髮亂糟糟,精神也不太好。




似乎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十分有趣,唐閔不禁多看了一會。




再次醒過來就是清晨,一夜無夢,說起來他好久沒有夢到過世界意志了。




世界意志在他睡夢中和一起出現的比較多,平時碰到主角或者他格外落魄時也會出來找找存在感。




可是重生到現在,他一次都沒有遇到過世界意識。




唐閔盯著浴室裡的鏡子:“喂,你在麼。”




世界意識作為一個沒有物質形態的意識體,聲音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也習慣性對著自己跟世界意識對話。




問話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唐閔翻出抽屜裡面的剪刀,乾脆果斷地刺向自己太陽穴,就在即將刺破皮膚的時候,鏡子忽然碎裂,一個玻璃碎片以極為刁鑽的角度投到唐閔握著剪刀的指節上。




手一鬆,剪刀掉在了地上。




隔著幾間房間的夏有雨猛地打開窗戶,蘊含念能的怒吼迴盪在公寓樓每一個角度:“犬槐,你是不是又在練習什麼邪功,我房間裡的鏡子都碎了!”




維修工大概怎麼也想不到日常用的鏡子也會被解怔班學生波及到,根本沒有想到要一起換成防禦材料。




不一會,犬槐跑到空地上對樓上大喊:“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一拳內勁會這麼大!”




唐閔收回往外看的視線,撿起地上的剪刀放在臺子上:“我就當你在了。”




或許主角對他現在的態度也是劇本之一,世界意識才沒有跳出來。




下樓,唐閔剛好遇見從外面回來的犬槐,犬槐看見唐閔似乎想要說什麼,唐閔立刻從袖口滑出來一塊刀片抵在自己脖子上,彷彿一個不順心就要離開這個一點也不美麗的世界。




犬槐嚇壞了,連忙從身後拿出一個早飯袋:“別誤會,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這是給你帶的早飯,你要不要?”




唐閔審視了一會犬槐,收回小刀朝犬槐伸出手。




修長白皙的手指朝犬槐勾了勾,犬槐思考了一會將早飯袋套在唐閔中間的一根手指上:“我買了包子和豆漿,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下次如果有想吃的我也可以去買。”




唐閔收回手,說了一聲謝謝。




犬槐愣住了,像是不確定道:“你在跟我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