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閔在一張床上醒來,身上蓋著薄薄的碎花被子。環顧四周,這是一間古老但不破舊房間,可以看出很多居住過的痕跡,每一件物品都很乾淨。




他回想起來,自己本來和犬槐去果林摘爆炸果,後面下雨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他睡眠一向很淺,稍微有點動靜就會驚醒,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在外面就能睡過去。




找到床下面的鞋穿上,唐閔走出房門,看到一位精神煥發的中年人從外面走進來,那人穿著乾淨簡約的灰色短袖,看到唐閔道:“犬槐的朋友醒了啊,我是這裡的村長,你要找犬槐嗎,他在院子裡。”




村長給唐閔指了條路,唐閔道了聲謝走到院子。




還沒出去便聽到外面一陣敲打聲,犬槐背對著門用錘子敲打著什麼,腳步還坐著一條毛色跟犬槐髮色一模一樣的棕毛小狗。




阿槐看見唐閔撒歡地衝了過來,不知道被什麼人教育過了,阿槐沒有再試圖爬到唐閔身上,而是尾巴甩成螺旋槳跟在唐閔屁股後面。




“你在幹嘛?”唐閔走過去道。




“來的正好。”犬槐丟開錘子,把唐閔招招手,“給你試試這個。”




“幹什麼,你……”體術者的力道不容唐閔反抗,他被按在了一把搖椅上。唐閔皺起眉想要起來,搖椅的前後搖晃不受他的控制,加上犬槐在前面一時沒法起來。




“這可是我專門做的。”犬槐半蹲下來,手肘搭在光滑弧形的把手上,往下用了點力,椅子立刻往後擺了一下。




唐閔被變故驚了一跳,青著臉抓緊把手,肌肉繃緊,後背懸空在椅背上面,直到椅子重新恢復平靜,才怒視犬槐,“放我下來。”




犬槐按住椅子的上一鬆:“抱歉,你沒有坐過搖椅?”




“搖椅?”唐閔道,“就是這個下盤是弧形的奇怪椅子?”




“沒錯。”犬槐拍了拍椅子結實的下底,“你不是總愛在訓練室沙發上玩通訊器麼,訓練室的沙發背是直立的,坐久了腰會不舒服,搖椅就很好,躺多久也不累,困了還可以睡覺。”




唐閔不是很想知道犬槐是怎麼知道他在訓練室玩通訊器的事。




犬槐手撐在後面,幫唐閔固定住椅子:“你別擔心,躺下去不會倒的。”




看見唐閔半信半疑地放低重心,每次輕微的擺動都會讓唐閔眼底增加一分警惕,讓犬槐心底泛起了淡淡的漣漪,好像看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首席不一樣的一面。




短暫地適應搖椅以後,唐閔放鬆下來,望向頭頂灰藍的天空,天空已經放晴,快到晚上的緣故,天色並不是很亮。




沒一會,唐閔看到犬槐把一個小桌子搬到了他旁邊,上面擺了一杯茶和一盤點心,最後還把一個小電風扇搬來了,親自調好檔才道:“我去鍛鍊了,有事可以叫我。”




唐閔垂著手背朝他揮了揮。




犬槐在院子裡找到一個寬敞的空地,隨手撿了一根木棍練棍法。阿槐興奮地叫著,跳起來去夠犬槐的棍子,犬槐便一邊練一邊做著躲避訓練。




唐閔望著杯子裡的水,心道瞎費什麼勁呢,將水給喝了,拿出通訊器玩遊戲。




犬槐一練就練到了晚上,唐閔玩膩了遊戲,輕輕搖晃著搖椅看犬槐訓練。




沒有那些花裡胡哨的招式,犬槐一套棍法一遍一遍地練,從頭練到尾,又從尾練到頭,青年身姿英武挺拔,動作利落瀟灑,觀賞性極高。




因為怕弄髒衣服把上衣給脫了,犬槐屬於那種穿著衣服就知道他很有肉,脫了衣服直接原地變家屬的類型,寬肩窄腰,五官比例極好,八塊腹肌整整齊齊地排列在一起,一看就很有力量,訓練時流下的汗珠順著小麥色的肌肉線條流到褲子邊緣,每一擺臂踢腿都是對暴力美學的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