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81章 第 81 章










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口:“不知道。”









陸建時疑惑地看向陸守儼,他沒想到七叔竟然這麼說。









陸守儼道:“老太爺雖然不說,但我知道,最開始,他最屬意的重孫女婿,應該是你或者建暉。”









陸建時茫然,詫異:“是嗎?”









他完全沒看出來。









陸守儼:“老太爺把所有的心血全都傾注到挽挽身上,他要的,絕對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挽挽,也不是一個嫁人生子碌碌無為的挽挽。你可能不知道,當你滿衚衕撒野打架的時候,挽挽正跪在冷風裡背史書,你和你的朋友在什剎海溜冰跳舞的時候,她已經用她的腳步丈量這個世界。”









陸建時震撼,呆呆地看向陸守儼。









他覺得七叔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七叔的話犀利地直接劈進了他的心裡。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良久,他聽到七叔用很輕淡的聲音問:“所以你想過,為什麼老太爺覺得你和建暉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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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洗澡的時候,其實也忍不住想了一些旖旎的事,比如他也許會突然進來,就像好萊塢電影中那樣,抱住她,然後兩個人這樣那樣。









不過她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她也就安分地洗澡,洗過澡後,略收拾了下,推門打算出去,結果就見月光下,石榴樹旁,一個頎長的身影正安靜地站著。









他身子略往後傾,靠在牆根上,頭微低著。









他顯然一直在等著自己。









她有些意外,這時候,就見他抬起眼,無聲地看了她一眼,之後徑自過來,接過來她手中的搪瓷盆。









初挽沒吭聲,便跟著他一起進屋









進去,關上門後,他看了眼她的頭髮,道:“給你吹吹頭髮吧?不然容易感冒。”









初挽點頭:“嗯。”









陸守儼便從旁邊箱子裡取出來電吹風,這年頭電吹風還很罕見,這個是嶄新的,陸老爺子特意給他們準備的。









他讓初挽坐在那裡,他拿了電吹風給她吹頭髮。









他顯然也沒太用過這個,更沒給人吹過頭髮,初挽覺得頭皮被吹得有些燙,便提醒:“你不要對著一個地方吹,得動動。”









她比劃著:“就這樣來回動動。”









陸守儼便明白了:“好,我再試試。”









不得不說他做什麼事都彷彿很有天賦,試了幾次,問了問她燙不燙,很快就上手了,儼然是個熟練工了。









等吹差不多了,他將電吹風收起來,長指捻起她一縷發,道:“頭髮比之前看著好了。”









她之前應該是缺少營養,頭髮看著乾枯,現在已經有了光澤。









吹好頭髮,略收拾了下被褥,兩個人也該睡覺了。









床上是大紅錦被,枕頭上是鴛鴦戲水的大紅枕巾,就連旁邊蠟燭都是紅色的,按照老習慣,據說不應該熄滅。









這時候夜已經透涼了,初挽蓋了薄毛巾被,側躺在那裡看著陸守儼。









陸守儼便要脫衣,抬手解開風紀扣。









他手搭在衣領上的時候,就見初挽歪著腦袋,好奇地打量他。









陸守儼脫下外套,露出裡面的白襯衫,他略猶豫了下,把襯衫也脫了,脫襯衫後,便要解開皮帶。









不過長指搭在縛緊的皮帶扣上的時候,他動作頓住了。









他看向床上的女人。









她已經鑽進被窩裡了,頭髮散開,略有些凌亂地鋪陳在鴛鴦戲水的紅枕巾上。









大紅錦緞被頭遮不住的,是她窄瘦的肩膀。









喜慶的紅色枕巾和紅色錦被中,露出那麼一抹白膩,在那燭火搖曳中,格外醒目。









陸守儼捏著皮帶扣的長指不自覺用了力氣,不過聲音依然是平穩淡定的:“要不把蠟燭熄了吧?”









初挽聽這話,仰臉看過去,他站在燭光中,眼神幽邃,神情難辨。









她覺得他剛才說話時,看似平靜,但其實聲音緊繃。









她便道:“幹嘛熄了,不是說熄了不吉利嗎?”









陸守儼垂首看著床上的她,道:“好,那就不熄了。”









他沒再說什麼,在她直白好奇的目光中,迅速地脫衣,上床,動作敏捷,一氣呵成。









儘管是雙人床,不過男人到底是男人,還是一個很有存在感的男人,他一上來,初挽便覺得,自己好像被他籠罩住了,床上的空氣中,都是他略帶著燙意的氣息。









初挽微微抿唇,看著他扯來了另外一個毛巾被,在她身邊躺下。









當他這麼躺下的時候,她在那紅色燭光中看著他,恍惚中會記起來上輩子的一些事,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碎,就那麼不經意間躍入腦中。









比如有一次她和易鐵生從國外拍賣會回來,下飛機的時候,卻恰好看到他也剛下飛機,另一趟班機,不過竟然幾乎同時出來。









都是自家人,簡單寒暄幾句後,他便問起他們怎麼回去,說他司機在外面等著。









他意思很明白,可以順道送他們。









易鐵生便說他們秘書也來接了,陸守儼便微挑眉,看了眼初挽,頷首,大家各走各的。









只是那麼稀鬆平常的一件小事,可她現在竟然記得他當時挑眉的樣子,略有些意外,不過也並不在意的樣子。









此時的她,側首看著身邊這個男人,這個已經和她結婚的男人。









在燭光躍動中,他下頜線利落清晰,側臉稜角分明,恍惚正是上輩子那個威嚴疏離的長輩模樣。









並不愛笑,看人的時候眸光幽邃銳利,彷彿能看透人心,因為久居高位而始終帶著上位者的迫人氣息。









卻又幾乎有求必應。









這讓再世為人的初挽忍不住想,他不動聲色的淡定中,是不是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情緒。









上輩子,他好像不喜歡易鐵生。









正胡思亂想著,身邊的男人卻突然開口:“在想什麼?”









初挽聽這話,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盯著他,他顯然留意到了。









她微微咬唇,略有些狼狽地挪開視線。









之後,她便忙不迭找了個話題:“剛才你一直等在外面,我聽著你好像和人說話了?”









陸守儼:“剛才看到建時,隨口說了幾句話。”









初挽:“說什麼?”









陸守儼:“沒什麼要緊的,他心情不好了我隨便安慰了幾句。”









初挽:“哦,你對你侄子真好!”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安慰侄子……









陸守儼覺得她語氣竟然酸溜溜的,淡定地瞥了她一眼:“睡吧。”









初挽見他不反駁,心裡暗哼了聲,側首看他,他恍若無事的樣子,看樣子是真要睡了。









初挽心中憋悶,又覺忿忿。









和她新婚夜,他不想著哄哄自己,反而去安慰他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