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372章 第 372 章



 陸守儼:“知道了,不管著你,我只是說下我的想法。”


 初挽:“這還差不多。”


 這時候,兩個人到了溫泉處,他們是獨立的小池,掩映在翠竹和小橋流水之間,靜謐優雅,熱氣氤氳。


 雖然不是第一次這樣,不過多少有些不自在。


 正胡思亂想著,一抬頭,看到白汽蒸騰中,那雙黑眸正看著自己,她臉上一紅,便一狠心,趕緊下水了。


 陸守儼也很快下水,他躺靠在溫泉石壁上,然後抱著她,讓她叉腿趴在自己身上,這樣摟著。


 潺潺溫泉水流淌過兩個人的身體,帶來一陣陣愜意,暖暖融融地舒服著。


 初挽滿足地伸著胳膊,攬著他結實精瘦的腰,低聲說:“這幾個月都怎麼想我了,快說,我要聽。”


 陸守儼的手輕抵靠在她單薄的後腰上:“想得睡不著覺,可以吧?”


 初挽要求道:“不行,你看看,人家外面小青年都牽著手談戀愛跳舞唱歌,我都沒跳過舞,你得補償我,多說點好聽的!”


 陸守儼掀起眼來,看著她,輕嘆一聲:“真是沒良心,我前天半夜知道你的消息,就訂了機票,一大早飛過來,我為了什麼?”


 初挽笑盈盈的:“你為了什麼?”


 陸守儼略側首俯下來,輕吻了下她溼漉漉的睫毛:“兩個孩子我都顧不上,趕緊跑過來,還不是怕你在這裡受什麼委屈。”


 這聲音低低沙沙的,聽著讓人心都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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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昏天暗地了好一番,初挽自然是懶懶地不想起來,誰知道下午時候,陸守儼卻接到電話,還是秘書打來的。


 陸守儼躺靠在床頭,沒什麼表情地接聽了電話。


 初挽趴在他胸膛上,饒有興味地把玩著他,這個男人眼看著三十三四歲了,年紀不小了,不過胸膛上的紋理清晰結實,觸感竟然很好。


 她趴在那裡,用下巴輕抵著,只覺得好像還挺可口。


 想吃。


 可是陸守儼還在打電話。


 她百無聊賴地抬眼看他,卻見他神情彷彿有些不悅,就那麼沉著臉聽著那邊講,最後終於聽到他道:“好。”


 電話掛上後,初挽納悶地看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陸守儼薄薄的眼皮微垂下,臉上沒什麼表情地抬起手,輕撫著初挽的發。


 初挽便扭了扭身子抗議:“到底怎麼了?”


 陸守儼的大手輕按住她窄軟的腰,淡聲道:“也沒什麼,有點小事,需要處理下。”


 初挽直接給他一個呵呵:“可算了吧,真要是什麼小事,哪值得你這臉色?說吧,到底怎麼了?”


 陸守儼抬起眼皮,看她。


 初挽:“?”


 陸守儼這才道:“孫雪椰。”


 初挽便懂了:“她啊……”


 陸守儼:“撞船和哈邁闖入南海的公案,牽扯複雜,估計得等等,不過孫雪椰是中國人,倒是好辦。”


 初挽:“她和家裡人斷了聯繫,現在家裡人也不認她了,她走投無路,只能找你了。”


 畢竟陸守儼是擺在明面上的,想找到他太容易,報個名號,誰不知道呢。


 她想了想:“你打算怎麼處理?”


 陸守儼:“這件事,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不過她一直對我們糾纏不休,都是可以趁機做個了斷。”


 初挽:“你打算去見見她?”


 陸守儼微垂眼,墨色的視線就那麼落在她臉上。


 初挽迎著他的目光:“嗯?”


 陸守儼緩慢俯首下來,在她和睫毛相對的距離時,終於開口:“那挽挽希望我怎麼處理?”


 他側首,溫柔地親她耳垂:“我當然聽你的。”


 初挽很有些護食的樣子:“你不許去見她,我去。”


 陸守儼聽她這語氣,笑了:“好,那你去見她,順便把我的話轉告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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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守儼確實並不打算見孫雪椰,對於這樣一個人,等待她的自然是法律制裁,無論於公於私,他都不會插手這種事情。


 不過初挽到底是去見了孫雪椰。


 看守所中,孫雪椰頭髮油膩膩地黏在臉上,她面目猙獰地盯著初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見他的,你可真不要臉,當侄媳婦的,你竟然勾搭自己男人的叔叔!”


 初挽笑了笑:“你可能瘋了。”


 孫雪椰嘶啞地道:“不要裝傻了,我知道,你記得上輩子,我算是明白了,全都是因為九龍杯,九龍杯碎了,我們全都記得上輩子!”


 初挽:“孫雪椰,你要記住,無論我記得還是不記得,你現在都是階下囚。”


 她看著孫雪椰,眼神涼淡:“美國的那樁文物案,確實是我給你設下的陷阱,但那只是糾紛麻煩罷了,並不會把你怎麼樣,是你不知死活,沒有半點廉恥,竟然為哈邁賣命!”


 孫雪椰咬牙切齒,她恨極了,面目猙獰:“我為他賣命怎麼了,我就是給他提供信息,破壞你的好事,我就想看你倒黴!本來那船就應該是哈邁去挖!你如果是利用重活一次的信息,你陰了他,你覺得這樣公平嗎?我還覺得我主持公道了呢!”


 初挽:“聽你的話,你反倒是一個正義凜然了,那你想過哈邁是哪國人,他挖的是誰家的船嗎,你還為他叫屈了?”


 她鄙薄地看著孫雪椰:“所以你這樣的人再重活一百次也沒有用,因為你腦子裡只有自己那一點點小算計。既然你要為哈邁主持正義,那你就陪著哈邁,在監獄裡把牢底坐穿吧!”


 說完,她起身就走。


 和這種人說話,真沒必要。


 孫雪椰見她要走,卻突然喊住她:“你別走,你告訴我你不心虛嗎,勾搭自己丈夫的叔叔!”


 初挽回首,看她:“孫雪椰,其實我勸你,冷靜,你如果好好處理,還能有一線生機,不然的話——”


 她笑了笑,沒說下去。


 孫雪椰做出這樣的事,性質幾乎等同於叛國,這樣的人能有什麼下場,她不想去想。


 孫雪椰卻突然彷彿一隻氣球洩了氣,所有的怒氣都沒了,她怔怔地盯著初挽:“為什麼,我重活一輩子,我本來……本來可以嫁給守儼,我們過好日子,為什麼你非要和我搶……我本來可以改變一切好好過日子,可現在呢,我的人生成什麼樣了!這算是什麼!”


 白白重活一輩子了!


 初挽淡聲道:“不是我和你搶,而是他從來都不屬於你。”


 孫雪椰茫然:“不屬於我,那,那他屬於誰,屬於你嗎?”


 初挽卻不再理她,推門出去了。


 這輩子,陸守儼屬於自己,但是上輩子,其實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