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早寒 作品

第71章 桑苗苗、夜雪重、霜嵐

 第一天上班, 桑苗苗來到港口mafia大樓報道的時候,就對上了森鷗外異常幽怨的雙眼。 “苗醬, 作為——” “你別這麼叫我。”森鷗外才剛開了個頭, 就被桑苗苗冷不丁甩了個臉色。 桑苗苗皺著眉頭,略顯厭惡地看著森鷗外。 “我就直說了,我不喜歡你, 之所以留下來只是因為中也在這裡,而你正好是他的上司。所以別用那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也不要那麼親暱地叫我。” 森鷗外:“……” 一臉笑容僵在那裡。 桑苗苗直接表示討厭的態度, 讓一旁的愛麗絲都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了過來, 跟著罵道:“苗苗說得對, 林太郎是大笨蛋!最討厭了!” 被自家的可愛少女和剛入職的可愛下屬同時說了討厭。 森鷗外:qaq 不過想到桑苗苗可能的背景來歷, 他又覺得可以理解了, 艱難地點頭:“好……” “桑小姐, 雖然精緻的睡眠確實可以保證身體的健康和皮膚的狀態,但是睡得太久也——” 話沒說完,再次被桑苗苗打斷:“反正你們黑手黨大部分時候也都是晚上辦事吧?我的上班時間往後挪不就行了。” 森鷗外立刻改口:“好的。” 事實證明, 只要你自願在晚上更忙碌的時間段留下來加班, 老闆不會在意你早上遲到多久的。 於是桑苗苗的日程就這樣被安排了下來:白天去審訊部門, 天黑後去醫療部門,如果有緊急情況, 可以互相調配一下。 在聽到森鷗外說要調她去審訊部門的時候,桑苗苗擰著眉頭, 不太高興地看了他一眼。 愛麗絲抓著手裡蠟筆就往森鷗外身上扔:“林太郎太討厭了!怎麼可以讓苗苗去審訊部門, 那裡可恐怖了!” 扭過頭來, 愛麗絲跑過來拉著桑苗苗:“苗苗, 我們走,才不去什麼審訊部門呢!” “愛麗絲醬——”森鷗外面上露出了無奈地笑容,解釋道,“不要誤會啊,讓桑小姐去審訊部門也是負責醫療的,不用擔心需要親自動手審訊什麼的。” 森鷗外此話一出,桑苗苗眉心皺得更緊了。 “治療一個人,讓其活著承受折磨,同樣是孽障的一種。”她不愉地說道,“都說了讓你有話直說,有問題就問,別老在那邊試探我。” 桑苗苗的表情看上去更嫌棄他了。 “林太郎就是每天疑神疑鬼的!”挽著桑苗苗胳膊的愛麗絲也附和道。 森鷗外堵得一時失言,隨後嘆了一口氣:“抱歉,習慣了。既然這樣,那桑小姐就不用——”去審訊部門了。 森鷗外本來想這麼說的,結果桑苗苗一如既往地打斷人說話:“行了,就這樣吧。審訊部門在哪一層?我現在過去。” 森鷗外:“……” 就不能讓我說完一句話嗎? 但桑苗苗的話有些出乎森鷗外的意料之外,畢竟是她自己剛說了這屬於孽障的一種。 不過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森鷗外也不拒絕。 就讓他看看桑苗苗怎麼不觸碰她所說的那個孽障來審訊人吧。 森鷗外端出了一個十分欣慰的笑容,道:“既然桑小姐這麼說了,那,就讓愛麗絲醬帶桑小姐過去吧。可以吧?愛麗絲。” 森鷗外和桑苗苗一齊看向了愛麗絲,和森鷗外比起來,桑苗苗的目光甚至更為柔和一些。 “愛麗絲醬,可以拜託你帶我去審訊處嗎?當然,如果你覺得那裡恐怖的話,就算了,不用勉強。”她軟下聲線,親和地笑著詢問愛麗絲的想法。 愛麗絲挺起了胸脯:“可以哦!我才不怕呢!” “那就拜託愛麗絲醬了,我們走吧。”說完,桑苗苗又斂下了所有笑容,冷漠地對森鷗外說了一句:“我先去工作了,告辭,森先生。” 語氣十分的公事公辦,和對待愛麗絲的態度簡直天差地別。 森鷗外:“……” 兩位少女走了,看著二人離去大門闔上,森鷗外長長嘆了一口氣。 唉。 桑苗苗表現得直來直去的,實際上卻比他想象的還要敏感得多。而且打頭起就對他觀感極差,而且看上去還有越來越差的趨勢。 真是讓人頭疼。 只是因為中也才留在港口mafia的話,這個羈絆太弱了,而且極不穩定。 看上去倒是對愛麗絲有種偏寵的感覺,只能試試看能不能用愛麗絲把她留下來了。 唉…… 為什麼感覺除了中也以外,他看上的所有鑽石都那麼讓人難辦呢?難道他身上是有什麼奇怪的詛咒嗎? 此時的森鷗外還不知道,後面還有更麻煩的人在等著他。 —— 桑苗苗這邊,被愛麗絲帶到了港口mafia的地牢。 也許,這是這棟大樓內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了。無論是在橫濱的其他黑手黨眼中,還是在港口mafia自己人的眼中。特別是太宰治還在的時候。 不過,現在的審訊部門,最令人恐懼的,是身為大姐頭的尾崎紅葉——一個外表十分溫柔美豔的女人。 “聽鷗外大人說會有一個很可愛的少女要被安排到妾身這兒來,原來是你啊。這樣一看,確實要比照片裡可愛多了。”女人以袖掩口輕笑著說道。 “你好,妾身名為尾崎紅葉。” 一身豔麗的和服,裙襬在地上綻開了花。彼岸花生長在她的衣身,那是從黃泉裡生出的美麗。殷紅的唇瓣,緋色裝點在眼角,惹眼的赤發盤在腦後,裝飾著華麗的髮飾。 她眉眼彎彎,笑容溫婉,雙眸中卻能隱約望見她所走過的荊棘。傷痕在心,卻拾掇起一身華麗衣著,以笑面待人,步履盈盈地接著往後走下去。 似曾相識的畫面與記憶中早已有些模糊的身影重疊,桑苗苗似乎又看到了當年擋在自己身前承受一切的那個單薄身影,不由怔了怔。 以為早已褪去的過去又在這一刻被喚醒,她雙睫微微顫動,帶出幾朵淚花。唇瓣微動,呢喃而貪戀地喚出了那個已經許多年沒有再喚過的稱謂:“姐姐……” 尾崎紅葉愣了一下,面前的場景明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本想開口詢問,然而在她對上桑苗苗那雙淚雨漣漣的眸子時,卻瞬間什麼都懂了。 ——這也是一個生在黑暗中的孩子。 無需多言,她面露憐惜,立刻上前摟住了桑苗苗。 手撫過她的髮絲,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上有過什麼樣的故事,但尾崎紅葉還是柔聲應下了桑苗苗的聲呼喚:“是。” 一旁的愛麗絲看著桑苗苗眼角的淚花,頓時慌了神:“苗苗,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哭?是有誰欺負你了嗎?告訴愛麗絲,愛麗絲讓林太郎派人去打他好不好?” “還是這裡太黑了你害怕?那咱們不來審訊部了,咱們去醫療部門!愛麗絲回去幫你打林太郎!” 愛麗絲的吵鬧將桑苗苗從回憶拉回了現實,她吸了吸鼻子,嗓音悶悶地說道:“沒、我沒事。只是突然有些想家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很不好意思的從尾崎紅葉懷中離開,小聲地道歉:“抱、抱歉,我失禮了……” 尾崎紅葉往後退了一步,再次露出了最初那柔和的笑容,很是包容地說道:“沒關係,還沒有完全盛開的花朵,是有撒嬌落淚的權利的。” 那意思,是將桑苗苗當做孩子來看了。 這要是換個人把桑苗苗當成孩子看,只怕她又要跳腳。然而在尾崎紅葉面前,八百來歲的孩子卻只是難為情地移開了自己的眼睛。 愛麗絲好奇地圍了上去:“苗苗,你這是害羞了嗎?” “沒有。”桑苗苗將頭扭向了另一側。 尾崎紅葉掩口笑了笑:“真是可愛的孩子呢。” 桑苗苗臉上不自主的飄起了紅。 “妾身名叫尾崎紅葉,這位可愛的小小姐,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愛麗絲眼睜睜看著在她家林太郎面前十分爽颯的桑苗苗,垂著眸子,乖巧羞澀地回答著尾崎紅葉的問題。 “桑苗苗,我叫桑苗苗。紅、紅葉姐姐可以叫我苗苗,或者苗醬也行。” “真是可愛的名字。那,妾身就叫你苗醬吧。” “嗯。” —— 愛麗絲原本是打算送桑苗苗到了以後就回去的,但看桑苗苗一見尾崎紅葉就變成了這副乖嬌模樣,覺得好奇極了,就又留了下來。 因為是入職第一天,尾崎紅葉自然要看看桑苗苗的本領。 她原本收到的命令是讓桑苗苗給那些受審訊的人吊著一條命,但愛麗絲卻說桑苗苗不是來審訊部門當醫生的。 尾崎紅葉是森鷗外上位時便跟在他身邊的老人了,自然知道愛麗絲的真實身份。聽她這麼說,尾崎紅葉便扭頭詢問起了桑苗苗:“那苗醬來審訊部門是……” 桑苗苗抿了抿唇。 醉柳閣是魔門宗派,用來審訊人的惡毒法子自然也不少,桑苗苗的不少丹藥其實都可以用在審訊上,並且因為孰能生巧,她懂得怎麼靈活地規避掉天道的罪孽判定。 但當著尾崎紅葉的面,她卻覺得自己那些話有些說不出口了。 她承認她是有些移情,因為尾崎紅葉的模樣真的很像那個用盡全力在醉柳閣這等腌臢地方替她守住一片淨土的姐姐。 她們沒有血緣關係,卻是世間最親近的姐妹。 只可惜,在她好不容易在丹道一途闖出名堂的時候,姐姐已經因為一個走火入魔的魔修殞命了。 桑苗苗用丹藥做賞,讓人幫她殺了那個魔修,替姐姐報了仇,卻再也沒能讓姐姐回來。 桑苗苗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要和森鷗外說她要來審訊部門,早知道直接去醫療部不就好了。 不過……直接去醫療部的話,是不是就遇不到紅葉姐姐了? 似乎是看透了桑苗苗的情感,尾崎紅葉嘴角帶出了一抹十分溫婉的笑。 “沒關係,妾身在港口mafia已經很多年了,見過數不清的殘忍與血腥。這裡本來就是黑暗繁衍棲息的地方,想要生存,就必須有自己的手段,不是嗎?” 苗苗猶豫之下最終還是被她說動,從手鍊中取出了幾枚顏色不同的丹藥。 “魘夢丹,原本是用來訓練精神力的,會讓人一睡著就做噩夢,可以用在精神力比較薄弱,不是很急,可以慢慢耗時間的審訊裡。” “分離的洗髓丹,本來是用來洗精伐髓的丹藥,但是將其中緩解疼痛的藥材成分分離出來,形成副丹。只服用主丹的話會比一般的洗精伐髓還要疼,一般很少有人能扛過去,要留活口的話,再考慮讓其服用副丹。” “劣質修復丹,可以治療人身上的內傷與外傷,藥效有削弱,所以速度會比正常修復丹慢,也會特別很癢。規避業障判定的話,最好在剛俘虜回來的傷員身上使用。” 總而言之,全部都是為你好,但是你承受不住這福分,就不關我的事兒了的丹藥。 尾崎紅葉聽著,突然覺得,這好像比直接的審訊更令人難受。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對桑苗苗產生什麼不好的情緒,反而目光愈發的柔和。 黑暗中生長出來的花兒,才更令人憐惜。 —— 幾日後,神奈川縣的某商圈內。 夜雪重今天也在帶著他的兩個小尾巴吃大餐。 吉野順平在和媽媽說了自己打算轉學到高專,所以最近想先跟著高專的學生體驗一下學校教學方式後,就差不多每天和虎杖悠仁保持完全一致的日程安排了。 不過問題是,虎杖悠仁現在進行的本來也不是正統咒術師學習的路子,所以被他帶進門的吉野順平,也跟著一起跑偏。 夜雪重看上去如他說的一樣,不管是否多了一個人,依舊還是帶著虎杖悠仁越級打怪。 倒是虎杖悠仁自己,因為多了一個隊友,反倒需要在打的過程中保護吉野順平了。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夜雪重同意了在虎杖悠仁護不住吉野順平的時候,順手撈一把這個教學工具。 ——是的,吉野順平現在在魔尊大人看來是個不錯的教學工具。 不過和那些註定要被打死的咒靈比起來,教學用途不一樣罷了。 虎杖悠仁的性格註定了他沒辦法在戰鬥中拋棄保護別人的念頭,那就乾脆讓他學會怎麼保護好了。 魔尊大人雖然不說,但卻細心的算上了這一點。 而目前來說體術水平基本為零,只能靠式神戰鬥的“脆皮召喚師”吉野順平,在魔尊大人看起來就和普通人差不多。 要是受傷了,正好可以拿來教虎杖悠仁怎麼運氣給別人療傷。 不錯,挺好的教學工具。 大概是因為這個,吉野順平覺得夜雪重好像看他比以前順眼了許多。 至於下午的觀影教學,在虎杖悠仁睜著大眼睛的賣萌祈求下,魔尊大人勉強同意了算上吉野順平一個。 不過比起虎杖悠仁的持續穩定輸出咒力加靈力,吉野順平只需要搞定咒力就好了,難度係數直降。 但被打得最狠還是吉野順平,因為虎杖悠仁現在基本已經可以安穩看完一場電影了。 魔尊大人想了想,讓他拿出了他兜裡的勺子。 保持咒力、靈力平穩輸出的情況下,保持勺子浮空不動。 虎杖悠仁:qwq 好的,師叔。 值得一提的是夜雪重的吉他。 在經歷了兩天的學習後,夜雪重已經學會獨立創作了。 他取消了一個下午的觀影,帶著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去錄音棚錄了一段原創伴奏,然後畫風就開始逐漸跑偏。 ——他掏出了幾本音攻的秘籍,開始學習。 倆小孩在當天看到他用電吉他音劈壞了一棵樹後,表情陷入呆滯。 特別是吉野順平。 所以不是說“天賦”啥的……是靠拼命來的嗎? 真正的天才夜雪重:我不包含在內。 扯遠了,在今日完成了早上的打咒靈訓練後,三人來到了某著名商圈。 這是夜雪重今日在網絡上看到別人推薦的一家日式餐廳的所在之處。 不過一進到商場裡,三人便聽到了商場內播放著一首風格異常獨特的歌曲。 不知道是哪國的語言,但女子的聲音聽上去格外柔美婉約。 背景伴奏是略顯散漫的電吉他音,女子口中的旋律卻顯得格外柔軟,帶著古舊坊間的脂粉氣,卻不顯老舊,與電吉他的伴奏碰在一起,形成一種奇妙的和諧。 雖然聽不懂歌詞,但商場裡面不少人都在下意識跟著哼唱。也有人在詢問身邊的夥伴,是否知道這首歌的名字。 虎杖悠仁卻覺得這伴奏好像在哪裡聽過。 吉野順平要比他細膩一些,當即想起來:“這不是之前夜先生彈的那個曲子嗎?” 連風格都一模一樣的。 虎杖悠仁一經提醒,也想起來了。跟著吉野順平一起看向夜雪重。 夜雪重也沒否認,懶懶散散的“啊”了一聲。 虎杖悠仁立刻兩眼一亮:“所以這個就是之前師叔說的要給對方做伴奏的曲子嗎?” 夜雪重又“啊”了一聲,依舊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虎杖悠仁已經開始誇誇模式了:“好厲害!不愧是師叔!” 他和吉野順平一邊聽著這首歌曲,一邊說著“好好聽”、“讓人心境特別放鬆呢”之類的話。 大概是管控商場音樂播放的人也覺得這首歌很好聽,放完一遍之後,又播放了第二遍。 虎杖悠仁聽得整個人都心情暢快,扭過頭來,好奇地問夜雪重;“師叔,這個唱歌的人也是修真界的人嗎?” “嗯。”彼時的夜雪重正看著商場的樓層店鋪陳列,找那家餐廳在哪兒,因此只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但這並不妨礙虎杖悠仁聽完回答後激動的心情:“那我是不是以後也有機會認識她了?” “啊。”夜雪重又是懶懶地應了一聲,甚至都沒管虎杖悠仁的人稱代詞用的對不對。 “太好了!”虎杖悠仁無比高興,“真是令人期待,能唱出這樣歌曲的,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聽到虎杖悠仁嚮往的語氣,夜雪重終於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從上往下,又自下而上地將他打量了一番,隨後建議道:“不過你們兩個最好不要見面。” 嗯? “為什麼?” 虎杖悠仁不解地問。 夜雪重看著他的臉,似乎想到了什麼十分有趣的事情,臉上露出了一個看好戲的笑容,最後提醒道:“如果你不想被人垂涎肉|體的話。” 童子身,還是這麼直來直去不見絲毫腌臢的純粹性子,很難保證花辰不對你感興趣啊,小子。 不知道為什麼,頂著自家師叔奇怪的笑容,虎杖悠仁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與此同時,他的兩位同級小夥伴正帶著霜嵐一起出任務。 伏黑惠坐著前面的副駕駛上,釘崎野薔薇和霜嵐坐在後排,霜嵐的腿上還有一隻脫兔,被擼得一臉享受。 霜嵐原本想在伏黑惠影子裡擼的。擼得暢快,也不怕被人看到。 但高專的大家在聽到她形容影子裡的情況後,就堅決反對把一個女孩子關進大黑屋。霜嵐不善言辭,哪怕表達了自己對那樣的環境十分適應,也只收獲了眾人憐惜的目光,最後只能現身在外。 釘崎野薔薇在玩手機,戴著半邊耳機,聽歌。 開車的伊地知潔高笑道:“看來釘崎桑今天的心情很好呢。” “嗯?”釘崎野薔薇有點遺憾的抬頭,“為什麼這麼說?我平時心情不好嗎?” “不,只是平時很少見你高興得哼起歌的樣子。” 釘崎野薔薇這才意識到,她將旋律給哼唱了出來。 “是這首歌真的很好聽啦,今天剛剛上傳到網絡上的,現在已經在各大音樂平臺的榜單上了。一夜爆火,真讓人羨慕。” “是什麼歌?歌名叫什麼?我回頭也去聽一下看看。”伊地知潔高好奇詢問道。 “歌名叫夢睡舟,是一個叫花月夕的人唱的,我直接放出來給你聽聽看吧。” 說著,釘崎野薔薇取下耳機,準備外放。 一旁的霜嵐卻在聽到沉舟和花月夕二字後蹙起了眉。 “花月夕?” 她扭過頭來,眸光冰涼地看向釘崎野薔薇手中的手機,伸出手來:“給我。” 霜嵐一開口,頓時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幾日的相處下來,他們也都摸清了霜嵐的性格。 表面看上去很冷,但實際很溫柔細緻。但話少是肯定的,如果沒人詢問,霜嵐一般不會主動開口。現下見她主動關注起這首歌的歌手來,自然惹人注目。 “嗯?怎麼了嗎?”釘崎野薔薇疑惑著,將手中的手機遞了過去。 觸及霜嵐指尖的時候,她感受到了絲絲的涼意。 伏黑惠扭過頭來,同樣問道:“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有,花月夕是花辰當年接客用的花名。 不過霜嵐暫且沒有回答,只是斂神聚氣,凝住心神,隨後點擊播放,將歌曲放了出來。 江南小調既嬌且媚的嗓音伴隨著慵懶的吉他旋律自手機中傳出,輕撫著車內的幾人近日勞累的神經,令人覺得頓時舒適了許多,不由地也對這位名為花月夕的歌手升起了一絲好感。 然而旋律剛剛放出一半,就被霜嵐給掐掉了。與此同時,車內的氣溫被她強行往下拉了好幾度,刺激得眾人一個激靈。 ——即使中了魅術,應該也清醒一點了。 好了,現在可以確認了。 霜嵐冰藍的眸光愈冷,渾身透著寒意,語氣凌冽地開口,回答了伏黑惠前面的問題:“音魅之術,是花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