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鈴 作品
224. MAFIA夫人（02） 港口黑手黨的……
11
Lupin酒吧。
回答織田作之助的, 是屬於兩個人的沉默。
許久，眼睛上纏繞著繃帶的黑髮少年——太宰治才驚叫出聲：“織田作的愛情故事為什麼這麼‘小說’啊！”
一側帶著眼鏡的青年——坂口安吾附議：“殺手先生和四季女士，完全是少女漫劇情。”
而本人, 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啊，是愛情故事嗎？”
他只是非常簡略地提起了過往的事，而已。
“是吧？！”
太宰治猛然逼近對方，一字一頓。
“用獨特的、只屬於你們兩人的暗號懸賞自己，是想要見織田作。”
“得知織田作決定退出裡世界，就毅然放手還祝福你開啟新生活, 之後乾脆利落地走掉。”
“為此, 還親手‘殺死’了過去的殺手織田作。也就是說, 你見面一番話就讓四季小姐直接失戀喪夫了啊！”
他每說一句話織田作就“啊”一聲。
到最後青年已經變得有些遲疑，開始坐立難安, 有些愧疚：“……對不起，但是, ”她應該不是太宰說的這樣吧？
“而織田作也是個笨蛋吧？”
太宰治震聲。
“只見了三次面就給那位小姐取名‘四季’女士，分明是想要見第四次，見很多次。”
“明明下定決心和過去告別, 卻看到四季小姐的懸賞令就馬上殺手再就業。”
“完全是——交錯的戀心，織田作你本來可以有老婆的！也不必在黑手黨底層幹活的！”
織田作之助：“……啊。”
他有一點恍然大悟，手裡握著的酒杯輕微搖晃, 透明的杯壁上倒映著他垂下的眼睛。
從模糊的亮色變得清晰, 心情也變得穩定。
他呼出一口氣：“原來如此，謝謝你, 太宰。”
太宰治：“……”
怎麼會有人因為發現自己是笨蛋而道謝？
他戰術後仰。
一側的坂口安吾聽全了，也覺得有點可惜：“年紀輕輕就遇到那樣令人印象深刻的小姐，之後想要戀愛的話也很難了吧。”
織田作點頭：“的確如此。”
太宰補充：“織田作可是在十四歲的時候就對人家念念不忘給對方起名叫做四季了喔！十四歲啊。”
比起強調少年時期的太宰, 坂口安吾嘆氣：“唉，所以，你那時就發現她像是風箏……為什麼不試著抓住她呢？”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那根風箏線並不在我的手中。”
或許用風箏形容四季女士並不合適。
風箏的線落在他人手中，被他人掌控，而她垂落下來的……只是給予了他人暫時觸碰的資格。
不是風箏，而是飛鳥。
她只是在選擇可以短暫停棲的地方。
隨時可以停下，隨時可以離去，是自由的飛鳥。
而織田作之助非常清楚，自己沒有被選中這件事。
她當時注視他的眼神，與過去、與注視旁人沒有任何不同。
“不不不，風箏線的另一端還系在織田作的手上哦。”
見兩人看來，太宰治無辜地說：“織田作不是被四季小姐包養了嗎？”
坂口安吾：“？”
織田作之助頓了一秒：“……啊，算是吧。不過那筆錢我一直沒有動，我會還的。”
坂口安吾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好像從純愛頻道切換成了金錢聯繫。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是那筆懸賞金。
“她是以什麼形式給你的錢？現金？支票？就算在這上面沒有留下痕跡，考慮到對前知名殺手的懸賞數額，那也不是普通人能隨便拿出的數值。”
“得知織田作不做殺手就放棄，說明對方想要的是裡世界的伴侶，大概率也是做我們這行的人，或者需要這行的人。”
“不僅如此，還讓殺手先生死亡的事深入人心，不再有人來找織田作的麻煩。”
“這樣的女性在如今的裡世界——兩隻手就能數得過來。抓住這條線就可以找到她，和她發展更多。”
太宰治彎起了鳶色的眼角。
“所以，是誰呢？”
織田作在敘述時不帶任何感情，也不會去描述對方的外貌氣質。
因此這份尋找答案的過程讓人愉悅。
“織田作，你想知道嗎？”
織田作之助和他對視，然後搖頭：“我不想。”
太宰治撇嘴：“寫小說的文藝系果然更信賴命中註定的緣分，比起處心積慮更想要機緣巧合……可惡啊，織田作居然是純愛系的！”
織田作：“……不，只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什麼啊，織田作是青春期的高中生嗎？見喜歡的女人還要做很多準備的嗎？”
織田作看著太宰，鄭重點頭：“我還沒有準備好，回應她的期待。”
她說：【請開始你的新生活吧。】
而現在的織田作，卻在港口黑手黨的底層工作。
他的兩個朋友，一個是港口黑手黨幹部候補，一個是港口黑手黨的專屬情報員。
太宰治好像被這樣的目光打敗了，轉移話題：“不過，最近風箏系女子還真是流行啊……”
“什麼？太宰你也碰到了嗎？”
“姑且算是吧……不過不是那種對象。安吾，你這麼關心我的感情生活，該不會也想戀愛了吧？”
坂口安吾輕抵額頭：“……我倒是也想，但完全沒有時間啊。過幾天又要出差了……”
“放棄吧，你這種社畜是找不到老婆的，不如直接和工作結婚吧，從此辦公室就是你和老婆的婚房，出差就是你和老婆的蜜月。”
“那下班後呢？”
“出軌了，安吾好男人出軌了。”
“喂！”
吵吵嚷嚷，杯盞輕晃，燈火通明。
又是平靜的一天。
直到——
龍頭戰爭的到來。
……
……
港口黑手黨大樓。
初桃深深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可惡啊，果然想要穩定的婚姻老公就會英年早逝，想要死老公就……
一年都找不到合適的對象。
這是什麼事與願違定律！
“夫人。”
身前傳來了溫和的、無奈嗓音。
初桃看到了穿著黑西裝、神情倦怠的森鷗外，向他頷首，示意他在一側坐下：“首領。”
森鷗外輕手輕腳地關掉門，有意放輕了腳步，無奈地看著她膝上睡著的小女孩——因為森鷗外的靠近，而翻了個身背對他：“愛麗絲……”
“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嗜睡，再過二十分鐘我會叫她起床。你晚上可要看著她，別讓她熬夜。”
“是……夫人。”
森鷗外在初桃一側的沙發落座。
相比於上下級，某種意義上……如今三人在一起的畫面更像是夫妻一樣的定位。
因為初桃喜歡漂亮的小孩子，愛麗絲就成了中也之外第二個被她寵愛的人。中也的聖誕樹裝扮還不怎麼明顯，愛麗絲就是完全的聖誕樹小洋裝了。女孩子怎麼造作都好看。
而愛麗絲生性活潑，比起沉悶的、威嚴的首領辦公室，也更喜歡待在在明亮的夫人辦公室裡陪伴夫人，只有晚上要回森鷗外身邊。
一來二去，森鷗外會在忙完事務後來這裡接愛麗絲，又因為愛麗絲的撒嬌在這裡久留一段時間，就成了日常。
初桃的一隻手被愛麗絲攥著，她輕撫著，一邊抬起眼看向森鷗外。
他坐在身邊後，就捱得近了，可以看到耳垂上點綴著的紅色耳釘。
Lupin酒吧。
回答織田作之助的, 是屬於兩個人的沉默。
許久，眼睛上纏繞著繃帶的黑髮少年——太宰治才驚叫出聲：“織田作的愛情故事為什麼這麼‘小說’啊！”
一側帶著眼鏡的青年——坂口安吾附議：“殺手先生和四季女士，完全是少女漫劇情。”
而本人, 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啊，是愛情故事嗎？”
他只是非常簡略地提起了過往的事，而已。
“是吧？！”
太宰治猛然逼近對方，一字一頓。
“用獨特的、只屬於你們兩人的暗號懸賞自己，是想要見織田作。”
“得知織田作決定退出裡世界，就毅然放手還祝福你開啟新生活, 之後乾脆利落地走掉。”
“為此, 還親手‘殺死’了過去的殺手織田作。也就是說, 你見面一番話就讓四季小姐直接失戀喪夫了啊！”
他每說一句話織田作就“啊”一聲。
到最後青年已經變得有些遲疑，開始坐立難安, 有些愧疚：“……對不起，但是, ”她應該不是太宰說的這樣吧？
“而織田作也是個笨蛋吧？”
太宰治震聲。
“只見了三次面就給那位小姐取名‘四季’女士，分明是想要見第四次，見很多次。”
“明明下定決心和過去告別, 卻看到四季小姐的懸賞令就馬上殺手再就業。”
“完全是——交錯的戀心，織田作你本來可以有老婆的！也不必在黑手黨底層幹活的！”
織田作之助：“……啊。”
他有一點恍然大悟，手裡握著的酒杯輕微搖晃, 透明的杯壁上倒映著他垂下的眼睛。
從模糊的亮色變得清晰, 心情也變得穩定。
他呼出一口氣：“原來如此，謝謝你, 太宰。”
太宰治：“……”
怎麼會有人因為發現自己是笨蛋而道謝？
他戰術後仰。
一側的坂口安吾聽全了，也覺得有點可惜：“年紀輕輕就遇到那樣令人印象深刻的小姐，之後想要戀愛的話也很難了吧。”
織田作點頭：“的確如此。”
太宰補充：“織田作可是在十四歲的時候就對人家念念不忘給對方起名叫做四季了喔！十四歲啊。”
比起強調少年時期的太宰, 坂口安吾嘆氣：“唉，所以，你那時就發現她像是風箏……為什麼不試著抓住她呢？”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那根風箏線並不在我的手中。”
或許用風箏形容四季女士並不合適。
風箏的線落在他人手中，被他人掌控，而她垂落下來的……只是給予了他人暫時觸碰的資格。
不是風箏，而是飛鳥。
她只是在選擇可以短暫停棲的地方。
隨時可以停下，隨時可以離去，是自由的飛鳥。
而織田作之助非常清楚，自己沒有被選中這件事。
她當時注視他的眼神，與過去、與注視旁人沒有任何不同。
“不不不，風箏線的另一端還系在織田作的手上哦。”
見兩人看來，太宰治無辜地說：“織田作不是被四季小姐包養了嗎？”
坂口安吾：“？”
織田作之助頓了一秒：“……啊，算是吧。不過那筆錢我一直沒有動，我會還的。”
坂口安吾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好像從純愛頻道切換成了金錢聯繫。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是那筆懸賞金。
“她是以什麼形式給你的錢？現金？支票？就算在這上面沒有留下痕跡，考慮到對前知名殺手的懸賞數額，那也不是普通人能隨便拿出的數值。”
“得知織田作不做殺手就放棄，說明對方想要的是裡世界的伴侶，大概率也是做我們這行的人，或者需要這行的人。”
“不僅如此，還讓殺手先生死亡的事深入人心，不再有人來找織田作的麻煩。”
“這樣的女性在如今的裡世界——兩隻手就能數得過來。抓住這條線就可以找到她，和她發展更多。”
太宰治彎起了鳶色的眼角。
“所以，是誰呢？”
織田作在敘述時不帶任何感情，也不會去描述對方的外貌氣質。
因此這份尋找答案的過程讓人愉悅。
“織田作，你想知道嗎？”
織田作之助和他對視，然後搖頭：“我不想。”
太宰治撇嘴：“寫小說的文藝系果然更信賴命中註定的緣分，比起處心積慮更想要機緣巧合……可惡啊，織田作居然是純愛系的！”
織田作：“……不，只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什麼啊，織田作是青春期的高中生嗎？見喜歡的女人還要做很多準備的嗎？”
織田作看著太宰，鄭重點頭：“我還沒有準備好，回應她的期待。”
她說：【請開始你的新生活吧。】
而現在的織田作，卻在港口黑手黨的底層工作。
他的兩個朋友，一個是港口黑手黨幹部候補，一個是港口黑手黨的專屬情報員。
太宰治好像被這樣的目光打敗了，轉移話題：“不過，最近風箏系女子還真是流行啊……”
“什麼？太宰你也碰到了嗎？”
“姑且算是吧……不過不是那種對象。安吾，你這麼關心我的感情生活，該不會也想戀愛了吧？”
坂口安吾輕抵額頭：“……我倒是也想，但完全沒有時間啊。過幾天又要出差了……”
“放棄吧，你這種社畜是找不到老婆的，不如直接和工作結婚吧，從此辦公室就是你和老婆的婚房，出差就是你和老婆的蜜月。”
“那下班後呢？”
“出軌了，安吾好男人出軌了。”
“喂！”
吵吵嚷嚷，杯盞輕晃，燈火通明。
又是平靜的一天。
直到——
龍頭戰爭的到來。
……
……
港口黑手黨大樓。
初桃深深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可惡啊，果然想要穩定的婚姻老公就會英年早逝，想要死老公就……
一年都找不到合適的對象。
這是什麼事與願違定律！
“夫人。”
身前傳來了溫和的、無奈嗓音。
初桃看到了穿著黑西裝、神情倦怠的森鷗外，向他頷首，示意他在一側坐下：“首領。”
森鷗外輕手輕腳地關掉門，有意放輕了腳步，無奈地看著她膝上睡著的小女孩——因為森鷗外的靠近，而翻了個身背對他：“愛麗絲……”
“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嗜睡，再過二十分鐘我會叫她起床。你晚上可要看著她，別讓她熬夜。”
“是……夫人。”
森鷗外在初桃一側的沙發落座。
相比於上下級，某種意義上……如今三人在一起的畫面更像是夫妻一樣的定位。
因為初桃喜歡漂亮的小孩子，愛麗絲就成了中也之外第二個被她寵愛的人。中也的聖誕樹裝扮還不怎麼明顯，愛麗絲就是完全的聖誕樹小洋裝了。女孩子怎麼造作都好看。
而愛麗絲生性活潑，比起沉悶的、威嚴的首領辦公室，也更喜歡待在在明亮的夫人辦公室裡陪伴夫人，只有晚上要回森鷗外身邊。
一來二去，森鷗外會在忙完事務後來這裡接愛麗絲，又因為愛麗絲的撒嬌在這裡久留一段時間，就成了日常。
初桃的一隻手被愛麗絲攥著，她輕撫著，一邊抬起眼看向森鷗外。
他坐在身邊後，就捱得近了，可以看到耳垂上點綴著的紅色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