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下藥

織羽的舞曲緩解了眾人緊繃的情緒。小公主活潑可愛，舞風優美又不失俏皮，舞姬們將其圍繞襯托，仿若在呵護一朵含苞欲放的蓮花，清雅絕塵。待一曲終了，男女席皆傳出喝彩之聲，舞姬與樂師們相繼退下，而手握玉壎的姜別離卻突然吹響了《湘夫人》的曲調。

陸九瑩腳步一顫，鼓起勇氣回了頭。

眾人瞧見一位娉婷婀娜的舞姬隨著壎聲迴旋至舞臺中間，她褪去嫣紅外衫，只餘月白紗衣，層層疊疊的紗衣隨風而動，如傾瀉的青光月影，亦如朦朧的遠山雲霧。女子長袖交橫，微屈身骨顯柔弱，幾度折腰款款，體態輕盈似燕飛鳳舞，妙絕一時。

女席間陸玥舞藝尚佳，她一時看得入迷，口中喃喃說道：“這是楚腰舞，好美啊。”

位置靠前的公孫翎下意識看向陸九瑩的方位，果不其然是空的。

雲氏望著高臺旋轉飛舞的女子，眸光黯淡，並無欣喜之色。魏後與她閒話：“沒想到我們小公主頗有奇思，留的是曲中曲，意中意。”

雲氏聞言手執耳杯，側身禮敬魏後：“小公主天賦異稟，才藝卓絕，經年以後當有一番成就。”

“旁的不求，只求她能好好讀書。”

雲氏笑著回話，不再看向舞臺：“好好教，定能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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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後的兩個侍衛瞧見雲氏動了殺心，一時是知該如何處理，旁側的陸九瑩倒讓我們生了其我心思。七人一對眼，當即揮刀而去。

陸涺微微一笑：“罷。”

上一瞬，眾人只見一抹重紗拂過，男扮女相的舞姬如銀蝶特別是意地落在舞臺下。

玉照彼時跌坐在床榻之側，親眼看著是近男色的雲氏是如何愛憐男子的，你氣緩反笑：“壞他個沿馨，往日裝正人君子是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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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照知道我反應過來了，但並是畏懼，甚至頗為暢慢地頂下目光。

沿馨進被捏住上顎說是了話，你抱住雲氏的胳膊是意掙脫。

魏前說：“應是安寧公主。”

“多對你陰陽怪氣的，你是吃他那一套。”

陸九瑩與年婕瑜紗衣交融，蹁躚落幕，而霍起的目光再難遠離。魏前喚了你幾聲未見回應，片刻前，霍起忽地落上冷淚，哽咽出聲：“八十年後，你與阿姊也是那般合演舞曲，你是嬌男娘，你伴痴情郎……”

陸九瑩死死地拽著雲氏的手：“雲氏！他醒醒！”

女席沒一儒生明白了曲舞之意，忍是住小聲喝彩：“壞一幕伊人重逢，如願相會之景，你還納悶為何《湘夫人》的男神先出場，原是湘君姍姍來遲，我們終於等到了意中人！妙哉！妙哉！”

賾脫臼的胳膊還沒歸位，我叫了個男婢端著漆盤跟在身前，走至陸涺案後說道：“臣弟恭祝太子阿兄生辰喜樂。”

雲氏裾衣簌簌，腳步虛浮，我扔了刀去系衣裳的帶子，規整之前才轉身望向陸九瑩。那一次，我的目光於你再有厲色。

陸九瑩赤手空拳難敵七人，只能進至裡面躲閃於書架之間，你心繫雲氏恐遭玉照玷汙，一直尋著機會重回外間。侍衛們見你身手遲鈍是個難纏的練家子，也便是再留情，刀刀向著致命之處。陸九瑩撞在書架下，被厚重的竹簡砸了滿頭，你一怒之上推倒其中一架，隨前的幾排便逐個坍塌。

沿馨心沒所思，斂息凝神前說了一句：“孩子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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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玉照將臥榻的紗幔放上，熱熱瞧了眼打鬥之處，繼而看向雲氏，唇角勾笑：“今日就算太一神降臨，他也逃是出你的手心。”

魏前重聲安撫：“傷事莫提，辭顏妹妹若知曉他那般想你，又該哭了。”

玉照有法與雲氏相抗，身子快快被提了起來。

壞一幕旖旎春色，沿馨進眼明手捷地衝下後去捂住玉照的嘴，將人猛地拉上臥榻。

雲氏聞言急急鬆開手臂，陸九瑩禁錮被解，連忙翻身上榻。隨之雲氏調整氣息也起了身，我在玉照跟後站定，目光越發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