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思 作品

第516章 我的藥不能白給


  自從謝文茵大婚之後,城陽王就開始深居簡出,儘管這非他所願。

  謝浣兒額頭受傷破相之後像是變了個人,每日沉默寡言,城陽王遍尋名醫,但每每都說疤痕很難祛除。久而久之,謝浣兒也默認了自己毀容的事實。

  她原本是跋扈張揚的性子,可一朝遭遇如此大的打擊,頗有些一蹶不振的味道。

  再加上謝文茵出嫁前一日,她在長樂宮外看到皇長子跟刺客交頭接耳的畫面,這就像座大山,牢牢壓在她心上。

  那日在司家,她有一瞬間想跟謝文茵和盤托出,但對方並沒有給她機會。她只來得及說出那日謝朗參與了縱火,並沒有講出來,他跟刺客的交集,所以總感覺有種知情不報的擔憂。

  各種壓力堆積在一起,小姑娘肉眼可見憔悴下去。

  城陽王看在眼裡,急在心上,那一日終於按捺不住。

  “你到底要頹喪到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可能語氣不太好,隨即又放軟了聲調,“若有什麼想做的,跟父王說,父王一定想辦法幫你辦到。”

  謝浣兒端坐在繡墩上,神情萎頓,屋裡充滿了種死氣沉沉的味道。明明是年輕活潑的小姑娘,卻像經年老嫗一樣。

  “你能讓我嫁到表哥府上麼?”謝浣兒聲音平靜無波,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還是你能讓我容貌恢復如初?”

  “除了這件事,還可以有別的啊。”城陽王苦口婆心地勸慰著,“你是王府的嫡長女,就算嫁不到司家,照樣還有大把好人家等著你挑。”

  她面色蒼白,目光在城陽王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忽然輕笑了下。

  “嫡長女?”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城陽王,“真的是這樣嗎?”

  城陽王被問住了,這一刻他疑心謝浣兒是不是都知道了,但見她沒有再繼續追究的意思,又覺得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

  畢竟按照謝浣兒以往的性子,不可能知道這麼大的事,卻不跟他鬧。

  城陽王有些沒底,試探著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