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陸 作品

第180章 管殺、也管埋

    同時,另有一行人,去向每一塊區域的更夫確認,那些屋子是什麼時候不怎麼住人的,這些年裡,是否遇上過狀況。

    消息彙總起來,讓人心驚肉跳。

    東興衚衕那口子,有五六年不曾見過人常住了,一個月裡最多有一日會有些光亮。

    更夫記得,差不多是三年前,清晨時遇上兩個大漢抬了廢土料出來,他彼時還問他們,可是東家要搬回來長住,讓他們挖地窖屯物什,大漢說是。

    又說西街口,左鄰右舍是三個月前陸續搬離的,之後這幾間屋子一直無人居住。

    溫子甫一一記錄後,又找了個懂行的工匠師傅,一塊去密道里走了大半天。

    “這一段,可能只有半年,”師傅說了很多,“這段,像是有四五年了……”

    出口與地下的訊息結合在一塊,倒是差不離了。

    溫子甫把一份給畢之安,另抄寫了一份,回家交給了溫宴。

    溫宴認認真真看完,確認了時間,提了一食盒去了西花衚衕。

    霍以驍看了她一眼,打開食盒,裡頭是一碟魚。

    魚形完整,賣相極好。

    “你還會做魚?”霍以驍問道。

    “不會,”溫宴道,“我只會包湯圓。殺魚太嚇人了,那魚亂蹦亂跳,這麼厲害的活兒,我做不來,燒魚也不行。”

    霍以驍輕笑了聲。

    能提著几子在馬背上砸人,卻不會殺魚……

    亂蹦亂跳的魚能比殺氣騰騰的人可怕?

    他都不知道該說溫宴是膽大還是膽小。

    再說了,燒魚和殺魚是兩回事。

    當然,也許在溫宴這裡是一樣的,她的事事親為,時常是從開始到結束。

    換句話說,管殺,也管埋。

    溫宴一路上小心,食盒裹得嚴實,魚到現在還是溫熱的,用來下酒,十分合適。

    “黑檀兒說,這魚鮮美,它很滿意,分一條給你嚐嚐,”溫宴笑道,“烏嬤嬤做的醋魚,雖比不上西子湖裡撈起來現做的,但肯定比京城的廚娘做得地道。”

    酸甜口的,很合霍以驍的口味。

    溫宴熱酒,霍以驍看溫子甫的文書,眉頭時緊時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