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陸 作品

第386章 那一年

    ()        溫宴靠著霍以驍的肩膀,眼皮子上下打架。

    困是真困,乏也是真乏。

    八年夫妻、她不羞不燥是真的,邊上這人初識滋味,亦是真的,可架不住後來居上,這種事情,爺們開起竅來,突飛猛進。

    外頭的鞭炮聲委實熱鬧,溫宴困成這樣,都無法入眠。

    聽了一陣子,疲乏未減,思緒倒是一點點清明瞭起來。

    她打了個哈欠,想著新年。

    若是問溫宴,她記憶裡的瑞雍十一年是什麼樣子的,她其實想不起來太多的事兒。

    較之前前後後,那一年極其平順。

    她又偏居江南一莊子,外頭風調雨順的,溫宴在莊子裡亦是日復一日,平靜得幾乎感覺不到日月的流逝。

    可是,經過了後頭事,經過了“風雨飄搖”的瑞雍十二年,再往前看,才知道,這份所謂的平靜,不過都是假象。

    背後的暗潮湧動,比什麼都兇。

    瑞雍十二年,是霍以驍及冠的一年。

    皇上是起了借冠禮認兒子的心的,只霍以驍不願,這事兒就僵著了。

    太妃娘娘從中協調,收效不大。

    冠禮是男子一生之中的大事,皇上的目的是認兒子,霍以驍的想法是不認爹,壓根沒有折中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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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乾脆就按下了議程。

    這冠禮就不辦,什麼時候談攏了什麼時候辦。

    朝堂各處,只要不是個蠢的,那時候都看懂了。

    皇上還是想要這兒子的。

    若真不打算讓他姓朱,藉著冠禮讓霍家那兒風風光光地辦了,給一份厚厚的賀禮,霍以驍就真真正正地姓霍了。

    哪怕是過些年再改主意,起碼也是十幾二十年後的事兒了。

    皇上拖著,那便是他的心裡從沒有放棄過認兒子。

    朝堂上的是人精,後宮裡也沒有蠢人。

    相較於馮婕妤、許德妃,唐昭儀的進退更加困難。

    或者說,別人都等著看唐昭儀的笑話,都等著朱桓和霍以驍交惡。

    他們越是以“一體的”、“共進退”來維繫這份皇子與伴讀的關係,將來割裂的時候? 受的牽制與反噬就越重,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