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陸 作品

第437章 第一幕

    畢之安也不會小瞧溫宴,聽說溫宴有些想法,便道:“只管說,不打緊。”

    溫宴道了聲謝,走到褚東家與楊繼林跟前:“楊舉人不一定參與其中,但褚東家,你逃脫不了干係。”

    褚東家氣得要跳起來。

    溫宴沒有理會,轉過身去,與畢之安道:“我這麼說,自然有我的道理。

    聽說小蝠衚衕裡一共收起來四個油桶?

    楊舉人家境並不寬裕,他沒有銀子去弄四桶菜油。”

    楊繼林忙不迭點頭:“對對對,學生窮,買不起那麼多菜油。”

    溫宴道:“除非楊舉人與有錢的褚東家合謀,否則,他弄不到那麼多菜油,所以,他不一定參與。”

    楊繼林緊接著說:“沒有合謀,學生做不出這種不要命的事情。”

    褚東家厲聲道:“難道滿京城就我有錢?”

    “不止你,”溫宴道,“但是,倒油的人有褚家商行的腰牌。那麼,是褚東家把腰牌給了楊繼林讓他倒油,還是你商行的夥計奉命倒油、被我的貓兒一爪子拍落在地?”

    “學生沒有拿腰牌,哪怕是行歹事,學生也沒有拿腰牌的必要,多此一舉,所以,不是學生!”

    “我鋪子的夥計昨夜被人偷了腰牌!”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各自澄清,說一遍還不夠,還反反覆覆地與畢之安解釋。

    畢之安沒有說話,但他心裡有桿秤。

    窮,幾乎就杜絕了楊繼林作案的可能。

    而腰牌被偷這種話,越發可疑。

    不過,溫宴說得也對,一夜之間四大桶菜油。

    半夜運到小蝠衚衕時,也許因為夜色太濃,沒有人看到,但採買總會留下證據,可以順著查一查。

    此時,溫宴又開口了:“褚東家,你與我兄長伯父無冤無仇,你根本不應該摻合這些,可聽楊舉人剛才喊的,兄長舞弊之類似是而非的話,也是你先告訴他的,那是什麼時候?”

    楊繼林搶答:“年節裡,初二還是初三,他就神神秘秘說了。”

    溫宴道:“京中更廣的傳言是在不久前,我祖母還為此病倒,也就是說,褚東家,你造謠更早。既然毫無瓜葛,你挑撥這些做什麼?不如,趁早把背後的主子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