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在井裡等死


  陳琬琰想說自己不是那個糾纏他的陳家小姐,但她嘴被堵著,乾著急也辯解不出一個字。

  唐遠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傑作,見天色已暮,便準備回家去,臨走前還惡狠狠的對陳琬琰道:“這處宅子是不會有人來的,你就在這井裡等死吧。”

  陳琬琰早就發現這地方根本無人居住,塞住她嘴巴的抹布落了一層灰,唐遠對這地方很是熟悉,他是故意將她引到此處的。

  但這院子又不像是荒廢的,她方才觀察過了,院子裡是有許多雜草,但卻都長得不高,應當是偶爾會有人來。

  唐遠吃力的搬起一塊大石板蓋住井口,井底徹底暗了下來,陳琬琰眼瞎了好一會才適應了黑暗。

  知道怕也沒用,她強迫著自己冷靜,剛才掉下來時她已經觀察過了,這不是個柱形的水井,而是細頸廣肚,她若是往裡頭縮縮,下回唐遠就砸不到她了。

  她身上疼的厲害,心裡又怕,憋不住哭了起來。

  她早就讓人去長清縣查清唐遠和方芽了,自然也知道那個糾纏他的陳家小姐,但她就是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那個陳家小姐的畫像她看過了,又黑又胖還很油膩,跟前世的她一點也不像,而方芽與唐遠的畫像她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方芽的是個草莓鼻,一點也不難認,甚至連她鎖骨上的小肉芽都分毫不差,她記得方芽曾經說過,就是因為她鎖骨上有個小肉芽,她才叫方芽。

  而她還看過方芽與別人聊天記錄的截圖,說唐遠最喜歡吸她鎖骨上那粒肉芽,對那顆肉芽是情有獨鍾。

  為什麼只有那個陳家小姐是不同的,她想不通。

  她哭累了,就靜靜的躺著,動了動疼的要命的身子,往裡面縮了縮,等撞到井壁她心裡才踏實。

  她害怕唐遠再返回來砸她的,萬一他後悔了,一下砸死她,那她也太憋屈了。

  她現在就指望暗衛發現她不見了,已經開始在尋找她了。

  等身上沒那麼疼才坐起來,試圖將揹著的胳膊扭到前面,薅了她嘴裡這塊令人作嘔的抹布,她嘴都快撐爛了,臉也在脫臼的邊緣瘋狂試探。

  她勤練舞骨骼還算柔軟,從頭頂繞前失敗了數次之後,她終於死心了。

  改了個思路,準備蹲著從臀部繞前頭,她試了幾下,感覺好像是有點難度,但也不是不可能。

  等她折騰了半天之後,她發現,她好像可以坐著,俯身用腳或者膝蓋將抹布取出來的時候,她的臀部已經率先繞進了臂彎。

  她難受的想吐血,一是為了她的智商擔憂,二是水井下面坑坑窪窪,硌的她渾身疼。

  因為臀部的強勢加入,被麻繩綁在一起手腕被勒的生疼,深吸一口氣,她緩緩的仰躺在地上,艱難的將環抱在大腿上,雙臂移動了幾分,臂彎一鬆,雙腿順利的從臂圈裡退了出來。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感謝自己熱愛藝術!

  此時此刻,柔軟的身體拯救了她!

  她都要喜極而泣了!

  先薅了口裡的破抹布,又將頭上的簪子拔了,她現在無比慶幸唐遠不是個貪財的主,竟然沒有收走她的頭飾。

  按下機關,簪花處彈出了一柄一寸長的小刀,她費力的割著麻繩,麻繩應當是用油泡過了,十分的結實,好在她的小刀也不差。

  她劃拉幾下手琬上的繩子,感覺割著有些背勁兒,十下有八下都割不到繩子,還有兩下使不上力氣,最終還是決定先解放自己的雙腳。

  麻利的解放了雙腳,曲膝坐好,用雙腿夾緊簪子,一點一點的磨斷了麻繩,她也累的出了一身的汗,將簪子上的刀收回去,別回頭上,就只再也支撐不住,靠著牆壁哭去了。

  一邊哭還摸了摸腰上掛著

  的東西,身上的玉佩還在,就是裝銀子和銀錁子的荷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