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我父王是清白的


  陳明玄不自然的直視前方,“微臣讓他們的。”

  趙瑾瑜輕笑道:“孤瞧著他們也打不過你。”

  陳明玄嘴角微微上揚,他從小就和大皇子和六皇子一起讀書習武,後來他們二人相繼離世,趙瑾瑜年紀又太小,他父親便從涼州請了師父教他習武,更別提他還去軍營鍛鍊了一年多。

  就張家三父子那花拳繡腿,他要動真格的,他們一個月都別想下床。

  他只是生長在京都的錦繡堆裡,被養的太嬌氣,受不住西北的天寒與風沙,軍營裡面又太枯燥,沒有京都的聲色和犬馬。

  他縱然也能上陣殺敵,卻實在無法忍受那環境,時刻保持高度戒備,隨時都要上陣殺敵,不是什麼人都能吃下那份苦,成為駐守邊疆的武將的。

  “我父王是清白的。”

  他父親帶他上陣殺敵,一開始他害怕的想逃跑,父親告訴他作為將領要帶頭衝鋒,害怕也要衝到最前漲我軍士氣,一旦出征,就要對跟隨他的士兵負責,絕不能棄將士與不顧,這樣的人絕不會拿將士性命換取財物。

  “那裡面還有我父親高祖母,曾祖母,祖母,母親留下的嫁妝。”

  趙瑾瑜認真的回道:“孤知道。”

  邊疆將領打了勝仗,繳獲的物資交給朝廷,朝廷會拿出三成犒賞將士,亦會再賞賜大量的財物給他們。

  陳家也未出過紈絝公子,經過幾代人的累積,攢出這份家業並不難。

  況且,前有王林和項琺亮做對比,陳家露出來的真不算多。

  趙瑾瑜回東宮換了常服,直奔蘭若寺。

  寮房裡如芒在背的香草,都快被趙瑾瑜的熱情氣哭了,她日日在佛前祈禱趙瑾瑜別再來了,可趙瑾瑜就是不讓她如意。

  韋珍珍聽聞趙瑾瑜日日去蘭若寺尋她,咬碎了一口銀牙,恨不能立馬將蘭草換出來,捏著帕子對韋夫人撒嬌道:“母親,您快些想想辦法幫幫女兒吧。”

  韋夫人也是急的不行,外頭都盛傳太子殿下傾慕韋珍珍,日日都要去見她一面,她也擔心香草露出馬腳,心裡苦不堪言。

  “這雨都下到南邊去了,母親也著實沒奈何。”韋夫人無奈抬頭望了眼當頭的烈日,若是雨天,那些宮人都在各自的寮房裡待著,還能想辦法將人換進去。

  這太陽明晃晃的掛著,面對一院子認真誦經的宮人,她也是沒辦法。

  趙瑾瑜如往常一樣,一言不發的盯著香草誦經,站足了一個時辰才回宮。

  他和陸機剛回到宮中,盯著唐遠的暗衛就畢恭畢敬的迎了過來,暗衛換了侍衛服看著十分的普通。

  “屬下見過太子殿下。”暗衛規規矩矩的行了禮,沉聲道,“孫記糧鋪的少東家昨日給唐遠送過一次粟米,裡面夾了一封書信及十兩銀子,讓他回長清縣。”

  趙瑾瑜眸光沉沉,他的人在唐遠家中蹲守了多日,那人也沒去取書,他便猜測那人應當是不敢再走枯井通向唐遠家中的密道了。

  “話本子呢?”陸機急忙問道。

  “唐遠出安逸坊還未至城門,包袱裡的的話本子就被人摸走了。”

  “可看清摸走話本子那人的樣貌?”趙瑾瑜不緊不慢的問道。

  “看清了,是個鬍子臉,與大理寺尋的那人有幾分相像,屬下瞧見他拿著郭家的牌子進了內城,已經叫人去盯著他了。”

  “多派幾個人盯緊他。”絕不能再讓這個狡猾的人跑了。

  “是!”暗衛領了命便出了宮。

  第二日定國公一行人啟程前往涼州,趙瑾瑜剛從蘭若寺回到宮裡,就被盛怒的景睿帝召進福寧宮訓斥了一通。

  “你身為太子豈能被個女人迷惑?派近身內侍和東宮的侍衛護著她還不夠,人家不願意見你,你還日日去,簡直丟皇家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