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豐郎


  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上,抓了人肯定已經打草驚蛇了,她的人若是暴露人身安全也難以保障。

  鄭山道:“我們的人原本跟著基金會的隊伍,準備從山南東道回京,但前陣子京都爆亂山南東道查的太嚴,押著那些人入不了境。”

  陳琬琰曲著手指敲擊桌面,山南東道緊挨京畿,查的嚴的正常的,淮南道北面的河南道是三皇子的根據地,他們現在想躲著三皇子的人回京都,只能從山南東道走。

  “你這些日子也受累了,先去休息,我想想辦法。”

  鄭山是陳青巖挑選出的侍衛,去淮南道待了幾個月,為了開展陳琬琰計劃好的商業版圖,整日和那群奸佞虛與委蛇,早就疲憊不堪了,下眼瞼的黑眼圈甚重。

  等鄭山走了,陳琬琰琢磨了好一會兒,喚來彤霞給自己換衣裳。

  彤霞這幾日明顯感覺陳琬琰對她好像很不滿,做事也小心翼翼的,能閉嘴絕不開口。

  “你家殿下最近在做什麼?”陳琬琰忽然問道。

  彤霞一怔,驚醒過來才意識到,從陳琬琰受傷到現在都沒出現過,送過去的消息也沒有回應,趙瑾瑜反而往中書令等人府上跑的很勤。

  “朝堂近日吵的兇,殿下的人在高陽縣查到捷報丟失與韋尚書有關,驛兵在高陽縣十里外被劫,高陽縣的守兵扮成匪徒劫了戰報。”

  陳琬琰冷笑,沒有把渡口的人餵飽,被劫的商船也不止她一家,如今連戰報都敢劫了,忍不住諷了句,“朝廷的根都要爛透了,王子龍孫除了爭權就會享風月,其他只當瞧不見。”

  淮南道還有個舒王,封地就在舒州,也就是同安郡,淮南道的渡口就在同安郡。

  她的船沉了之後,雖是三不管地帶,因距離淮南渡口最近,淮南漕運派水工查探沉船的情況,打撈犧牲的船工。

  那些人上來只說船沉之後又觸了礁岩,已經損毀的不成樣子,貨物也都在水底泡壞難以打撈,當地官府迅速結案,並且狠狠罰了商隊一筆沉船打撈,損傷運河修整費用。

  後來她又讓人從舒州請了熟識水性的漁民下去查探,船是毀了不假,根本沒有貨。

  她找到淮南漕運,那個漁民當場改了口風,沒過多久舒王便以汛期將至,清理河道淤堵為由,下令不許除官府以外的人靠近河道。

  同時以保護魚的繁殖,下了禁漁令,當地漁民五月至九月禁止下河撈魚。

  陳琬琰去了最近常去的花樓,她在那裡包了個小倌叫豐郎,二人這幾日正打的火熱,那小倌嘴甜會哄人還有眼力勁兒。

  “夫人今日想聽什麼故事?”豐郎跪坐在床上替她捏肩,手上的力道剛剛好。

  陳琬琰趴在床上舒服的眯起眼,懶洋洋的說道:“隨便。”

  豐郎想了想說道:“聽說太子殿下要大婚了,沈家向聖上請了賜婚的聖旨,沈家已經準備起來。”

  陳琬琰笑道:“不都說太子殿下克妻嗎,沈家姑娘不怕?”

  “皇后娘娘是沈家人,又怎麼會傷害沈家姑娘呢,從傳出消息到現在,沈家姑娘都好好的。”豐郎道。

  “如此說來倒是天作之合。”

  “畢竟是給皇后娘娘服過孝,確實比那幾家的小姐命好。”

  陳琬琰不置可否,“你還信命?”

  豐郎沉默了一瞬,反問,“夫人,不信嗎?”

  “不信。”信了就代表要認命,人一旦認了命,就徹底廢了。

  陳琬琰往裡躺了躺,“人來了再叫我。”

  豐郎低低的應了聲。

  陳琬琰剛有睡意,趙錦鋒得了消息,匆匆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