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和她比,你配嗎


  林鈺摸了摸小腹,語帶不屑道:“我曾聽聞郡主與李小侯爺感情甚好,二人行為孟浪,曾在去往水月庵途中在馬車中歡好,郡主還替李小侯爺淨了手。”

  趙瑾瑜眸中墨色翻湧,陰沉著臉道:“未曾親眼所見休要胡言,退下吧。”

  “這事兒是侯府傳出的,是否是我胡言,王爺一查便知。”

  趙瑾瑜目光陡然凌厲,眼光似一把開了刃的利劍,劍尖指著她的小腹,突然問道:“你這身子快有三個月了吧。”

  林鈺氣惱的握拳頭用力捶向自己的肚子,待準備捶第二下,手臂卻趙瑾瑜抓住,他手勁很大,抓的她手腕生疼,彷彿想將她的臂骨捏碎一般。

  “王爺可以接受她,為何不能接受我?”

  趙瑾瑜薄唇輕啟,譏誚道:“和她比,你配嗎?”

  林鈺強忍著痛,忽然惡從膽邊生,順著他的力道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將唇往他的薄唇上湊去。

  如果他不推開她,她就讓他嚐嚐女人的滋味,看他還如何清心寡慾。若是他推她出去,最好將她肚子裡的這團肉摔掉,那他殺了一個無辜嬰孩也該有愧疚。

  她的唇剛擦過他半邊嘴角,人就被趙瑾瑜一把按在遊廊的柱子上,硌的她脊背生疼,他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將她燒成灰燼。

  趙瑾瑜手掐著她的脖子,言辭狠厲,“你是不是以為你是太傅之女,本王就不會殺了你?”

  瀕死的懼意充斥了她全身,求饒的話語都被他有力道的手堵在嗓子眼,她聽見自己喉嚨發出沙啞難聽的咯咯聲。

  趙瑾瑜最近很忙,陳琬琰來到懷王府也未見他幾面,她今日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左等右等不見他的蹤影,便打算親自去尋他。

  趙瑾瑜院子的門竟然是關著的,她伸手想去推門,還未捱到門就從裡開了一條縫,她就看到陸機露了小半張臉,身體將門縫擋的嚴嚴實實的。

  看到是她,陸機一把將門掩起。

  陳琬琰:“……”

  有病啊?

  “大白天的關院子門做什麼,你主子呢?”

  “主子沒在。”

  陳琬琰:“……”騙鬼呢?

  他就是趙瑾瑜的小尾巴,哪裡有趙瑾瑜哪裡就有他,倆人跟分不開的連體嬰似的。

  推了下門沒推動,應該是被人從裡面上了拴。

  陳琬琰氣呼呼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她記得拐角處有一棵樹,她倒要爬上去看看趙瑾瑜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隨手揪了一朵月季花,低聲罵道:“沒事牆根種這麼多月季花做什麼,也不怕被蜜蜂蜇了!”

  她想爬牆都怕被紮成篩子!

  走到拐角處將手裡的花扔了,攀著樹幹爬了幾下也沒上去。

  還好樹與牆的距離不到三尺,腳撐著樹幹雙手勉強扒住撐住籬笆架,以一個極度扭曲的姿勢穩住身子,將身體擰成麻花趴在牆頭向院內看去,剛好看到抄手遊廊下擁吻的兩個人。

  倆人衣衫交疊,藍衣少女的手搭在趙瑾瑜的小臂,趙瑾瑜的小拇指貼著少女的手肘,半圈著她的上臂。

  二人的手臂,如麻花一樣交纏在一起。

  和她此時的姿勢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能看清趙瑾瑜垂著的睫毛,亦能看清他的半張溫柔的臉,唯獨看不到他的眼睛。

  渾身的寒氣都聚在頭頂,怔愣的看著趙瑾瑜和那個女子,驚的忘了呼吸,以至於憋紅了臉。

  差點窒息的陳琬琰猛吸一口涼氣,吸氣聲大的讓她趕緊閉了氣,生怕驚擾了園中人,伸手去捂口鼻,人從牆頭摔下來,剛好砸在月季花圃中。

  “啊!”她驚呼一聲,左邊半個身子彷彿被針扎,從頭到腳細細密密的疼。

  身體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牆上瓦片掉落砸在陳琬琰的身上,她顧不上疼,爬起來就跑。

  繞著他院子跑了大半圈,才回到閬風苑,彎腰用手撐著大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差點陸機就看到她了,她都聽到開門聲了,還好她跑得快。

  跑的心都快飛出來了。

  給自己順了順氣,看了眼身上的沾了泥土的衣裳,忍著痛去打水梳洗更衣。

  她怎麼就那麼犯賤,好端端的爬樹幹什麼,她在侯府那麼想出去都不曾爬過,跑到趙瑾瑜的親王府爬個什麼勁,他有異常就讓他異常去唄,關她什麼事!

  看了看磕破的手掌,還有手臂上的血跡,忍不住暗罵,“晦氣!”

  身上還被蜜蜂蟄了好幾下,簡直喪到家了。

  閬風苑在銀安殿西邊,中間隔了一個小花園,也不知道趙瑾瑜是怎麼想的,前後拉了兩道牆,把閬風苑的院牆連上他的院牆堵死了去花園的路,將一個好好的花園封在牆內。

  從外面看兩個院子合二為一了一樣,不過是各走各的門。

  剛才繞圈跑的她差點背過氣,在學校跑八百米都沒這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