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山尾 作品

第949章 公示的命運

 飛機緩緩落地,張記看著利雅得燈火,心中煩躁不已。

 原計劃被打亂,塔里茲滯留大馬士革,無一不是讓他不開心的事。

 塔里茲信誓旦旦的說他不會有事,但張記不認為塔里茲如他表現的有自信,真的會全身而退。

 框架限制的是普通人,但凡是掌握權力的人,尤其是金字塔接近塔尖的人,框架不是他們的約束,而是凌駕於框架之上的人。

 反抗框架的人是反政府,是挑釁政府的異類。

 但凡有一個人狠心,不按常規出牌,一口命令,就會讓塔里茲葬身大馬士革,客死異國他鄉。

 將塔里茲被困的消息傳回巴基斯坦,是否能夠營救,是家族內部的決議。

 不認識塔里茲口中的同學朋友,張記無法聯繫這些人。

 塔里茲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想辦法自救。

 如果同學朋友能夠提供幫助,他自己也會聯繫,尋求可能的幫助,離開大馬士革。

 事情的轉變就是一瞬間,被打亂的計劃還要調整,按照原計劃進行,不能因為突變因素放棄原計劃。

 摸著額頭,感覺額頭油膩膩的。

 看著手指上的油脂,張記認為他要洗頭了。

 下了飛機,拿出手機給塔里茲發送一條信息,告訴塔里茲他已經到了利雅得。

 不一會,手機震動,張記看著塔里茲短信。

 “放心,安心。”

 微微一笑,收起手機,張記看到前來接他的車輛。

 唐銘知道他的到來,安排車輛接他,只是接他的人是陌生人,不是上一次接他的人。

 接機牌上的姓名沒有錯,中國字名字沒有錯,確是他接他的人。

 沈俊上前交涉,確定是唐銘安排的人。

 李彥打量著張記,不理解林含章、唐銘怎麼會和張記成為朋友。

 在李彥的認知中,同類人才會成為朋友,張記這個人看著就不像是唐銘和林含章一類人,他們不應該成為可以一起吃路邊攤的朋友。

 收起他的疑惑,李彥主動介紹道。

 “唐銘被大使館的人留住,他讓我過來接你們。”

 “先到酒店裡休息,等他從大使館回來,再到酒店裡見你。”

 點點頭,張記看出李彥的不凡,絕對不是一般人,這種人怎麼會到機場接他。

 直呼唐銘的名字,是唐銘的朋友,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如何。

 唐銘的發小關係兄弟只有李榷,至少目前他認識的只有李榷一個人,其他一起長大的發小他沒有見到。

 上了車,張記沒有主動說話,閉上眼睛,想著一會見面時,需要談論的幾個話題。

 他是否能回國不是急迫的事,約翰內斯堡的事不結束,他不會回國。

 而且,鉑金礦只是藍圖的第三步,不是最後一步,沒有到結束的時間。

 杜拉已經在約翰內斯堡,獨木難支,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想要說話都需要斟酌內容,是不是能說出口。

 平等是對話的基礎,沒有平等基礎,話不投機半句多。

 睜開眼,張記對身邊的沈俊命令道。

 “約翰內斯堡的定明天下午或者晚上的,我們在利雅得待一晚上。”

 “你們幾人有事就去處理,我在酒店裡休息,不外出。”

 “和阿蘇聯繫一次,確定我們的人到了喀士穆有人接待,還要為他們安排最先進的武器,對油田周邊的人報道。”

 沈俊記下張記吩咐,說道“報道”的時候,沈俊猶豫一下。

 “報道”是必須的,分寸無法把握,做到哪一步是他們的界限。

 沈俊認為有必要明確界限,憋了半年的人,不同在用槍打蒼蠅,這比做任何事都興奮。

 “張總,我認為要明確界限,不然這群人能收編方圓百里的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