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嗔 作品

第九二章:煙視媚行

    好在他少年男子、血氣方剛,兼且體魄雄健、年輕力壯,精神飽滿充沛到縱令日夜操勞,依舊能披堅執銳龍騰虎躍。在他的那段砥礪奮進的大好時光裡,簡直壓根沒有任何疲憊虛脫之說。

    說來那段豪闊故事,距離現在,不覺也有差不多年來光景。陽虎也從當初陷溺頗深的新手初哥,自然進化成為老炮老鳥。對於那床笫間的殺伐之樂,他儼然不再如當時熱衷,而只是隔三差五偶爾為之。

    當初由於他擔心這種尋歡作樂、採花獵豔之事被家裡知道:會切斷他的生活經濟來源,所以那時候一直都是偷偷嘗試,甚至並沒有拿出來和一干老鄉、朋友們炫耀顯擺、互利分享。

    也正因為以前隱瞞工作做得到位、做得好,所以魯漁、白雲低居然直到現在,還是對他這段令人驚歎的“風流韻事”一無所知。

    而這時候,他已經渡過了那種慾海沉湎的階段,感覺已經佛性隨緣,無可無不可了,自然也就再無毫釐嚴格保密的必要。

    甚至於竟然暗冒壞水,打定主意,想將白雲低、魯漁這兩個乳臭未乾的懵懂弟弟就此也拉下水。

    其實對於花葯山,白雲低和魯漁都並不陌生。曾經和同學少年遊玩過不止一次。但是親身進入皮相閣這種娼寮妓館、青樓煙花之地,在他們而言,殊實還是頭一遭。

    剛才和陽虎調笑攀談的那妖嬈女子,就是負責管理這家分店的媽媽子。關於這種媽媽子,各地叫法都有區別,也有管阿姨,也有稱老鴇,也有喊喚虔婆兒的。

    別看這婦人年齡不算太大,打扮得花枝招展,扭腰擺跨、煙視媚行仍搞得出許多喬張致來,實際上為人相當精明、並且老於世故,最能認錢不認人。

    就這短短三言兩語幾句話的功夫,她就已經把讓陽虎誆帶來的,白雲低和魯漁這兩個瓜娃雛兒的底細,都給看得清楚明白不過了。

    明知連根熬了也煉不出啥油水,但她畢竟不動聲色,且按部就班、皮笑肉不笑地問知了白雲低和魯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