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橋頭 作品

第八十五章 誅相、肅朝(五)

    “走了?”

    鈕遠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合上名簿,乜了眼門口的小吏。

    “是,小的把軍人們都打發走了。”

    “這就好。不管怎麼說,今日拉攏到了一個張田,便不枉我等辛苦一場。你安心歇息去罷,事成之後的賞物也有你一份。”說罷,見那小吏歡天喜地地去了。

    “大人,”洪立慎見周圍已沒了人,連忙向鈕遠說道,“方才商議的時候,您並未約定日期,不知想等到何時?”

    鈕遠笑道:“我此次借來名簿,是為陽謀,賞賜之後,他們必然多加防備,以杜絕內變。而我有名簿攥在手中,自然坐如泰山,急他作甚?倒是他們將會愈發不安,早晚要來我這裡討還名簿。本官則趁其離開大營之際,派人叫張田即刻起事,定能打他個措不及防。”

    洪立慎讚歎道:“奉相果有良謀!如此可不拘一定時日,存肇必然難以捉摸。只是此事關係全局,不知是否先告與柳公?”

    “這個……”鈕遠往前走了兩步,方才轉回身來,“我看就不必令他老人家知道了。這雖有自專之嫌,但我們還不是為了讓他老當皇帝,讓他晚年享一享榮華富貴,又不是做什麼壞事。哪有帝位在前,而不肯坐上去的道理?到那時順水推舟,我們也能成為有功之臣。”

    “可若失敗……”

    “不能考慮失敗,”鈕遠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極其堅定,“瞻前顧後的成不了大事。”

    洪立慎唯唯稱是。

    “哦對了,還有一件急事沒處理呢。柳公昨日已經給了我答覆,讓我自行處置晏溫,這就是要殺人的意思了。你速速幫我擬一道奏疏,叫桂太尉草詔,以結黨害國之罪誅殺此人。念他為高門出身,便不讓他眼前見血了,只當絞死。”

    洪立慎俯首道:“明白。下官這就去寫。”

    “你遞上去之後,順便再為我另寫一份政令罷。”鈕遠忽然看向了他。

    洪立慎頓時緊張起來,但又不知其意,只得問道:“何、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