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龍與巫師（二十三）

    成長的養料。

    啪嗒。

    沐羽給自己點了個一根菸。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抽過煙了。

    平時最多也就是取一根在鼻尖聞一聞，又收回煙盒中，便算是過了把癮。

    然而今天，他破戒了。

    在他的認知裡，自己應該是個相對比較冷漠的人，甚至之前他誘導的騎士與巫師的戰爭，因此間接喪命的人，至少也有六七千人……可那時，他都沒有任何動搖。

    “我能救得了妮雅，能救得了遭到吸血鬼和狼人襲擊的村民，也能救下那些遭到巫師劫掠的人，可是……我救不了你們。”

    沐羽明白了，自己只是冷漠，不是冷血。

    某些時候，他也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但是更多時候，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只要是他覺得值得，也願意多幫助一些人。

    他從來不會用“善良”二字標榜自己，也打心裡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但是，人就是這麼複雜的一種生物，作惡和行善都有可能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作惡之人可能也做過善舉，行善之人也可能惡貫滿盈。

    其實沐羽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善”與“惡”，因為那本就沒有一個絕對的標準。

    真正讓他感到痛苦和憤怒的，是他在想救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辦不到……

    讓他感到悲哀的是自己的無能。

    當然，他不會因此責怪自己，因為他根本沒有救助這些村民的義務，他甚至不清楚這些人到底值不值得救。

    只是這種無力感，讓他很不好受罷了。

    僅此而已。

    “抱歉了，我知道你們很想活下去，但是很遺憾，你們的命運已經定了，也許我也沒有資格替你們做出決定，但是……我還是想讓你們體面一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沐羽最後吸了一口煙。

    燃著火星的香菸在空中劃出一道彎月般的弧線——轟！！！

    爆炸引起了連鎖反應，整個村子瞬間葬於一片火海之中。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伴隨著一陣陣叫喊與狂笑，有絕望、有痛苦、有不甘、還有解脫。

    “這把火，還不夠大。”

    沐羽深吸了一口氣，將剛恢復一點的魔能全部釋放，青藍色的龍息噴吐而出。

    洶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