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提問：翻舊賬

 按照規矩不能被知道的內容現在被夜蛾正道說出口, 聽著它的學生們卻沒有如他想象的那樣露出驚訝的表情。

 “太好了！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搞定這個理子妹妹，我們就能回去了吧！”五條悟欣喜地說著, “望，聽到了嗎？我們快能完成任務了！”

 和興奮的五條悟不同, 夏油傑看著夜蛾正道，氣定神閒的模樣半點兒也看不出平靜之外的情緒。他面上掛著笑容，說:“硝子運氣不錯，這麼快就讓我們發現了關鍵人物。但是……要是夜蛾老師早點說出來，我們早點知道天內理子的存在，也就能更快去確認情況了吧。”

 被他用直接的話語針對的夜蛾正道無奈地說:“畢竟是和天元大人相關的信息, 在總監會里也是高級機密。天內理子的身份不簡單，你們知道我們要保護她就夠了。”

 “不不, 夜蛾老師，這樣可是不夠的！”五條悟連忙說, “天元都已經和東京一起站在我們這邊給望提供地圖的提醒了，你就別管總監會的那些規定了吧？”

 提起總監會，家入硝子就緊抿著唇，明顯的不高興從她拉長的語氣中透露:“總監會的要求……夜蛾老師，就像悟說的那樣。要是因為信息不充分而導致我們高專地下的那個薨星宮再變成未來那樣，整個東京都會陷入危機的, 我們現在回到這裡就是要解決這些危機。”

 “我當然是要幫你們的……”面對著學生們的圍攻, 夜蛾正道看向白倉望, “白倉, 天內理子的身份是高級機密, 這是因為她的存在是需要保密的。”

 但現在, 夜蛾正道已經把她的存在告訴他們了——幾人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

 夜蛾正道還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白倉望說:“那個孩子究竟是什麼身份？【當成天元看待】, 和【就是天元】還是不一樣的吧。”

 白倉望抓到了重點，夜蛾正道緩緩點頭。

 “準確說來，現在的她僅僅只是名為‘天內理子’的少女。她有著重任，但現在思考這些還太早了。”

 五條悟卻瞭然了:“可以提醒他人要把天內理子當做天元一樣尊敬和保護，可以單獨提示天內理子‘有重任’，但是一提到天元大人時就有些遮遮掩掩的呢~夜蛾老師，你身上有保密的束縛吧。”

 五條悟的提示讓幾人頓悟，夏油傑肯定地說:“不能說出她和天元的具體關係，也不能說出她要怎麼樣才能變成天元。夜蛾老師的保密雖然是在保護天內理子的信息，但即使是我們也能聽出來她和天元有不一般的聯繫。天內理子現在還不是天元，但她會成為天元，到那個時候，她將不再是名為‘天內理子’的少女……僅僅是身份變了嗎？”

 “不是吧，還有別的什麼也會一同改變。”家入硝子說道，“你們之前說過那位天元大人是活了很久的人，如果這裡的‘成為’不是指新舊更替的接代，天元還是天元大人，而不是一個能更替的稱號……”

 學生們抓信息抓得很快，夜蛾正道欣慰地點頭。他輕輕敲了敲桌子，讓學生們隨著他一起看向桌面。他指尖沾了茶杯中的茶水，在桌上緩緩寫了幾個以漢字寫成的詞語，“現在天元大人下落不明，天內理子的情況也值得懷疑。她今晚的邀請，我們必須赴約。”

 茶跡未乾，白倉望往桌上看去，只見夜蛾正道在茶桌上寫下了三個豎向排列的詞語。他的手指牽引著眾人的視線，從第一個字滑動到橫向排列的最後一個字。

 第一行的三個漢字組成了一個陌生的詞語:【星漿體】。

 這是他沒有聽過的名詞。

 眾人一同看向了五條悟，五條悟迎接著好友們的目光，滿臉疑惑:“看我幹什麼？”

 “……哦，原來悟不知道啊。”夏油傑說，“五條家沒有記載嗎？”

 “會有嗎？我沒關注過，應該是沒有的。”五條悟不以為意，“其實整個咒術界對天元的記載也不多，他不出現在人前很久了。要不是籠罩著整個國家的結界還在，大家都會以為他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夜蛾老師只能賣關子，我還以為悟會知道些什麼呢。”家入硝子說，“夜蛾老師，再給一些提示吧。”

 “……不，不用夜蛾老師觸動束縛了。總監會既然不想讓知道詳情的人把這個詞語背後的含義傳播，一定是因為這會影響到某些利益。”白倉望說，“沒必要讓夜蛾老師為難。能把這個詞語寫出來給我們看，夜蛾老師已經很支持我們了……但是，如果是能夠寫出來……真正想保密的人會放過這個漏洞嗎？”

 白倉望的發現，再度讓夏油傑陷入深思。

 “不，真正想保密的人會杜絕一切傳播手段，可能就連天內理子跟天元有關這件事情都不能被他人知曉。不僅僅是說、寫，要想限制行為，總監會給的要求會非常地細。”

 夏油傑和總監會接觸過，也瞭解一些他們的規矩。結合了這一點發現再回頭看夜蛾正道剛才能透露出來的內容，一切便顯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是說，如果不是夜蛾老師和我們，換成是其他知道這個信息的總監會的人和外部的人，天內理子跟天元大人有關係的信息還不是很輕易地就能被知道嗎？”五條悟墨鏡下的藍眸盛著濃濃的不理解，“這跟明擺著說了有什麼不同？這個真的是高級保密嗎？”

 這並不是對現狀的不理解，而是在清楚一切之後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