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直面恐懼，斬斷循環
“你曾對我說，就算是我的身體，你也會毫不猶豫地拿去做研究”
“如果你看到了我所經歷的一切，你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嗎？”
“我永遠都想不明白…”
…
主管再次來到了Bah的面前，與和卡特蘭見面的狀態不同，這時的Bah身上有種十分危險的氣息，即使從她的言行看不出任何問題
“這裡是無人造訪的寂靜之地”
“來到這裡的員工通常會失去理智，忘掉一切”
“多虧了你，我在這裡還能保證一定的交流，雖然這並不是必要的”
“你可能認為我是這裡的唯一存在，其實我有無數與我共度永恆的夥伴”
“我來向你介紹他們中的某一位”
“你通過分解，重構，增生卡門軀體的方式創造了那些‘水桶’”
“你們創造了液態的生命和死亡——gito”
“一開始，你們只提取了很小劑量的液體，之後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終於變成了一潭死水”
“看見了麼？”
“她正在那潭死水底下看著我們”
“每當我感到無法忍受時，就會靜靜地看著水底”
“每當我看著水底，就會覺得這個世界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有時，她似乎在和我說話”
“但我知道，她不過是一個漂在水裡的，由血肉，大腦還有觸手構成的畸形罷了”
“那些注射gito的人，一個接一個地陷入了瘋狂”
“一些人捐出了他們的肉體，變得了無生機，卻也永生不死。而那些再也忍受不了的人，把這一切都告訴了‘首腦’”
“這，就是你和卡門一同締造出的絕望”
“你還沒有低頭凝視那潭死水的資格”
“你只能直視眼前的道路”
“你是在尋找救贖嗎？”
“或者，你只是想救回被困在這裡的每一人？”
“又或者，你想把這個設施從罪惡中解放出來？”
“呵，像你這種從沒踏出這個設施半步的傢伙，又怎麼會知道別的支部正慘遭異想體的屠戮，深陷絕望之中呢？”
“每一個‘翼’都有隻屬於自己的，悲慘的故事”
“巢，後巷，廢墟，郊區…”
“難以想象的痛苦充斥著世間的每一個角落”
“我早已看穿了一切，因為我並不像你們那樣痴迷於遙不可及的理想”
“你們仰望的世界，和我俯視的世界，這兩者是不同的”
“你們抓住了我，費勁心思地折磨我，但到頭來我們仍然在絕望中苦苦掙扎”
“別的人接替了我的空位，成為‘首腦’中的‘調律者’，向你們派出‘爪牙’”
“已經破碎的翅膀會重新展開，就算你真的斬斷了這個循環，那也毫無意義”
“人們很快就會忘記那些短暫的抵抗，繼續活下去——因為他們死不了”
“你以為你把我徹底擊垮了，可我仍把你看做一隻在死前扭動的蟲子”
“我要看著你吃盡世間所有的苦頭”
“在命運的力量前下跪，在無盡的絕望中屈服”
“我要看到你拼命掙扎到最後一刻，然後才嚥氣”
“一切，將在此終結”
“就讓我們一同化作地底的暗流，悄無聲息地流淌吧”
…
…
…
“被卡莉重創的她，成為了我們唯一的出路”
“我們抓住了她，這簡直是個奇蹟。經歷了這一切之後，我們心中充滿了悔恨和愧疚。走投無路之下，我們…”
挖開了她的腦袋
挖開了她的腦袋
挖開了她的腦袋
“我們該如何避開‘首腦’的追蹤？我們該如何進入某一個翼？我們該如何讓倖存的人們繼續活下去？我們該…”
“只靠我們的力量想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她幾乎停止了呼吸，但她的大腦仍然活躍著，這是我們最想看到的”
“就像我們對卡門所做的那樣，我們挖開了她的腦袋，努力尋找著出路”
“在那之後，我們將她那已成碎塊的屍體燒成了灰”
“地獄之門的守衛無時無刻不深陷絕望之中，因為它們永遠都不能墮入地獄”
…
…
…
【世界的調律者，此刻已然甦醒】
…
【“sephirah的核心崩潰導致逆卡巴拉能量實體化，需要立刻抑制sephirah的核心！”】
“這一回，只憑你自己的力量，該怎麼阻止我？”
卡特蘭看著眼前的她說了一句
“這是…復仇嗎？”
Bah隨口回答道
“不，這只是一場演出”
同時她舉起了右手
“沒有了血霧，你該如何打敗我？”
Bah高舉起手臂說了一聲
“散開”
隨後手臂揮下
“聽話，‘妖靈’”
金色的光芒從Bah指尖釋放，剎那間綻放出了令人恐懼的強烈光芒
“分析——壓縮——展開——”
卡特蘭的西裝沒法擋下這一擊，僅僅一擊，卡特蘭身上就出現了數個血洞並吐出了一口血，看來這一擊傷到了內臟，她甚至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但她又站了起來
“什麼嘛，是我變強了還是你變弱了？當初隨手一擊秒殺我的氣勢到哪裡去了？”
Bah說道
“開幕就結束的演出不是太過無趣了嗎？更何況這僅僅只是熱場的開幕表演罷了”
她略微抬起頭來說道
“以前的感覺回來了。
這身鐵皮還能這樣用。雖然脆弱，但有趣得很。”
她舉起手來，從手中釋放出了覆蓋整個公司的衝擊
“共鳴”
公司內在此刻一刻大量的收容單元陷入了特殊融毀，這是打水人與水中撈出的造物之間的“共鳴”，是窺看深淵之人的特權，無論見到什麼，她的後背永遠不會彎曲
這時她突然平舉起右手
“別擋我的道”
一根黑色柱子在其身邊開始凝結
“‘密鑰’，凝結”
符文在其表面浮現，可以打開世間一切秘密的鑰匙在此刻凝結
“這時開幕熱場的最後一擊，撐下來，這樣我們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密鑰帶著破空的氣勢衝向了卡特蘭，一旦被這擊擊中，自身的一切都將被從概念上打開，調律者在實力嚴重受限的情況下的隨手一擊依然令卡特蘭陷入困境，她繃緊神經，在完全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她向上瞬移，這純粹本能的反應反而令她躲了過去，落地之後她能感覺自己的後背與密鑰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