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命不易 作品

第961章 資本之論

  聽了這話,林方政若有所思。

  孫勤勤繼續說:“我們雖然是社會主義國家,但在生產力高度發達步入共產主義之前,資本始終是客觀存在,不容否認的。迴歸到山塘村本身,從開始公司化運營之初,就註定了會有這麼一天。資本的擴張需要,以往那一套全村集體決策的落後效率,早就不滿足資本市場的競爭需要了,也不滿足資本的壟斷需要。在這種情況下,要想一直生存和發展下去,周名軒他們不得不聽從資本的指揮,對決策體系進行變革。把權力集中起來,然後根據形勢需要,迅速做出市場調整。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能短時間內吞併寶頂蒙茶,在嶽山縣形成茶葉等農副產品壟斷地位的原因所在!”

  林方政皺著眉:“你說的這些是政治經濟學理論,雖然有道理,但人真的沒辦法改變嗎?”

  “能啊,我們國家不一直做嗎?馬某人的公司濫用市場支配地位被市場監管總局罰180多億就是典型例子。”孫勤勤說,“所以,要想控制資本的異化,只有行政權力強力干預才能做到。你把責任推給周名軒他們,從本質上來說,是欲加之罪。他們如果真的不這麼幹,公司就不會有今天的成績。如果一直不這麼幹,未來也只能走向衰敗消亡。資本不會容忍任何一個不聽話的傀儡資本家。”

  林方政陷入了沉思,良久後才嘆出一口氣:“真是一個可怕的規律,馬克思這些先哲雖然看到了本質,卻沒有任何辦法去解決,或者說,解決辦法距離現在的人類文明還太遙遠。”

  “能有勇氣探尋本質就已經需要莫大勇氣了。因為這個世界的本質規律,從來都是血淋淋的。如果再去研讀荀子提出的人性本惡等理論,很容易對這個世界產生絕望。當然,我們的偉人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是抨擊人性論的,他認為不能掉入資產階級的個人人性主義,要堅持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的人性。”

  “嗯,這話我讀過。”

  “很多人對那些落馬高官有誤解,覺得他們的道德素養如此敗壞,就是個只會溜鬚拍馬的酒囊飯袋。其實我們國家能身居高危的黨的高級領導幹部,或多或少是真正研讀過馬列毛鄧三科以及新時代思想的。治國理政的很多問題,都可以在這些書籍裡找到答案。你閒暇之餘也要多認真讀讀,越往上走,越需要把舵定航的理論水平。也就不會糾結於周名軒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