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 作品

547 暝殺炎魔刀,歪嘴芬格爾,嫁妝攀比風氣惡劣

面對路鳴澤壓抑著暴怒的質問,零依舊沒有回頭。





對於她來說,不去救蘇墨,這幾十年來積累的一切才會徹底失去意義。





沉默本身便代表著一種回答。





“不肯回頭麼……”





意識到零的最終答覆後,路鳴澤深吸一口氣,原本犀利的視線覆蓋上了凌厲的殺意,語氣也變得冰冷刻骨,他最後詢問:





“哪怕是死?”





面對背叛,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如果零依舊執迷不悟,看他的態度甚至有可能當場抹殺這個叛逆。





面對這早已猜到過的可能性,零頭也不回的輕輕點頭。





“嗯。”





說來也奇怪,在之前還沒做決定的時候,她心中無比焦慮,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是最正確的。





可真正做出選擇後,她卻立即坦然鎮定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或許幫不了蘇墨。





可最壞的結局不過是一起死,她從不畏懼死亡,只是畏懼孤身一人。





零正式表態後,天地為之一靜,選擇權來到了路鳴澤手中。





是按照自己剛說的一樣,立馬乾掉這個叛徒,還是放棄自己對付蘇墨的計劃?





長達五六秒的沉默過後,路鳴澤的聲音從零背後響起。





“那你去吧,從今往後也不要回頭。”





出乎意料的,他居然默認了零的選擇,真的願意放她離開。





聽到這話,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露出驚喜的表情。





如今她所在的位置正好是現實中的紅井,如果路鳴澤不追究她的背叛,她直接就可以沿著山路進入紅井,然後向蘇墨提醒危險所在。





若是這樣,一切說不定都來得及!





看著零激動的背影,路鳴澤正準備離開,卻發現零並未立即動身,而是依舊站在原地。





“怎麼還不走?”





他疑惑問道。





聽到這話,零不僅沒走,反而還轉過身來,眉目中似乎是在略微思索著什麼。





她冷靜地注視著這個曾經的老闆,注視著這個說出了一系列計劃、卻在最後戛然而止、放任自己離開的傢伙,以經過思慮後的篤定口吻問道。





“你,是故意的?”





“你在說什麼?”





路鳴澤眨眨眼,一副沒聽明白的表情。





對此,零不給他矇混過關的機會,以十分冷靜而迅速地口吻說道。





“伱是故意對我這麼說,好讓我安心選擇蘇墨那一邊的麼?”





之前的她關心則亂,所以及時發現了細節上的問題,也沒有過度深究,因為比起這些小問題,蘇墨的安全更為重要。





可做出了最終決定,心態坦然下來之後,她卻很快就發現了疑點。





路鳴澤最後超出常理的表態,讓她將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如果你真的想對蘇墨出手,直接什麼都不告訴我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特意和我說這麼多話,還特意囑咐我不能貿然行動?”





零指出這一疑點。





比起強行命令零不要行動,路鳴澤更像是在提醒她,再不去救蘇墨就來不及了。





“如果你不是想要我去救蘇墨,為什麼會把見面地點安排在這裡?”





特意安排到現實中的紅井,彷彿就是為了準備在決裂後,讓她有理由十分幸運的僅憑自己就能抵達蘇墨身邊。





而最重要的還有一點,那也是最讓人懷疑的事情。





“就算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你真的已經制定好計劃,用來對付蘇墨和黑王,以我的價值也不足以讓你改變計劃吧?”





零說出自己一切判斷的基準。





她和路鳴澤簽訂過契約,只要她還有用,就不會被拋棄。





而以她的價值,顯然不足以和對付黑王的計劃碰瓷,如果這個計劃是真的,路鳴澤不可能為了她而放棄整個計劃。





她不過是一枚普通的棋子,討伐黑王的計劃卻涉及路明非的生命,以路鳴澤的兄控程度,怎麼會為了自己而傷害他的哥哥?





“……”





路鳴澤徹底沉默了。





如果說前面的話,只是體現出了零的聰慧和細心的話,那麼最後一句話,就有些暴擊了。





他突然有些懷疑起自己在下屬眼中的形象了。





難道說,在零眼中,自己就是這麼唯利是圖的人麼?





要不是她的判斷基本上準確無誤,他都有點想要生氣了。





真話就能隨便亂說麼?





面對沉默的路鳴澤,零徹底確認了心中的想法,她也並不追問什麼,微微鞠躬低下頭道謝。





“謝謝你的提醒,還有一直以來的照顧。”





無論路鳴澤是不是故意讓她離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本來就已經下定決心,並做出了最終選擇。





而不管路鳴澤以前是不是將她當做工具人使用,她都因此獲得了自己的容身之處,自然也是心懷感激,只是從來都沒說出口過。





至於這次,這麼認真的表態既是道謝也是告別,無論如何,她都已經徹底脫離路鳴澤麾下,重新迴歸了自由。





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是奶媽團的一員了。





“不用謝啦!以你的狀態遲早會加入蘇墨那邊,我只是稍微加速了一點而已。”





面對零的感謝,路鳴澤撓了撓頭,終於不再沉默,態度也終於坦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