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滴 作品

第一百零九章 月亮,哪個月亮?紅的還是藍的?


 “……”


 艾爾·哈森滿頭黑線,你敢不敢再敷衍一點?


 一看你這樣子就根本不是出差好嗎?!


 果然,他就說這件事怎麼哪哪都感覺不對勁。


 一個連班都不來上的人,你指望他出差一個多月?


 摸魚一個多月還差不多!


 你要當真是去出差,那我當場把這張棋盤吃掉!


 博爾吉亞默不作聲,默默的伸手探向棋盤。


 “啪!”


 艾爾·哈森頭也不回的一把拍掉博爾吉亞的手,隨後才慢慢轉過身注視著博爾吉亞,冷笑道,“狗東西,你還想偷我棋?我就說以前跟你下棋這麼老是記錯棋子的位置,感情是被你偷了是吧?!”


 “什麼叫偷?”


 博爾吉亞振振有詞,“那是你讓我的。”


 “呵呵。”


 老尼爾就在一旁樂呵的看著兩人的互動,恨不得再抓上一把瓜子慢慢看戲。


 “隊長成執事了。”


 老尼爾笑呵呵的解釋道,“所以記憶也不像以前那麼差。”


 停頓了一下,老尼爾忽然有些感慨。


 鄧恩應該也快晉升了吧?


 “不值一提。”


 艾爾·哈森搖搖頭,謙虛道,“我這一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再往上升既不現實,我也不奢望。”


 序列6的執事,在黑夜教會也就僅次於十三位大主教和九位高級執事。


 但到了這一步,要想繼續晉升幾乎難如登天。


 “確實。”


 餘盡贊同的點點頭。


 都當了執事還窩在總部摸魚,看得出來艾爾的確沒什麼大志向。


 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也沒什麼危險。


 嗯,也沒什麼工作。


 餘盡搖搖頭,看樣子這一個多月似乎沒出什麼亂子。


 否則艾爾·哈森也不會是這樣一副態度。


 想了想,餘盡離開了偵探社,轉身朝附近的佩斯菲爾街走去。


 這裡有一座純黑色的教堂,兩側各有一座鐘樓,呈現對稱的美感。


 正是黑夜女神教會貝克蘭德教區總部所在,聖賽繆爾教堂。


 邁步進入教堂,穿過安靜的走廊。


 在刺穿彩色玻璃的高處陽光照耀下,來到了大祈禱廳。


 或許是因為時間不對。


 下午的大祈禱廳中空空蕩蕩,一個信徒也沒有。


 唯有安東尼大主教站在聖壇下,微笑著的看著步入祈禱廳的餘盡。


 “歡迎回來,卷者閣下。”


 “安東尼大主教。”


 餘盡微微頷首,並未做過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題道,“你會通靈嗎?”


 “會一點。”


 安東尼大主教輕輕頷首。


 “那麼……”


 餘盡手掌一番,一團發光的物體出現在他的手心。


 那是傑克斯的靈魂。


 “半神的靈魂?”


 安東尼大主教眸光微動。


 阿里安娜殿下只是希望卷者閣下去海上待一段時間。


 但沒想到卷者閣下在海上這段時間的經歷,似乎比他想象中要豐富的多!


 “卷者閣下想問些什麼?”


 安東尼很快隱藏好情緒,詢問道。


 “問問他是誰,為什麼襲擊……嗯,殺他的人。”


 “……”


 安東尼表情略有些古怪,這是什麼問題?


 什麼叫‘為什麼襲擊殺他的人’?


 “你是誰?屬於哪方勢力?”


 安東尼接過傑克斯的魂靈,令其很快從一團光點化為一堆虛幻模湖的老者身影,平靜的問道。


 “傑克斯,玫瑰學派聖者。”


 “玫瑰學派。”


 安東尼神色微動,接著問道,“為什麼襲擊‘殺死你的人’?”


 “他背後的半神假冒吾神降下了虛假的神諭,我必須親手殺死他!”


 傑克斯的魂靈忽然劇烈顫抖起來,面容變得有些猙獰而扭曲。


 但很快,在安東尼的‘安撫’下,他的魂靈又一次變得平靜祥和。


 但安東尼的心情卻有些驚悚。


 半神冒充神明假傳神諭雖然很少見,但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那也僅限於中低序列。


 曾經的確有半神假冒神明,讓那些中低序列的非凡者以為自己聆聽到了神諭,誤以為自己是神明的卷者,以此來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想要向一位同為半神的非凡者傳遞虛假神諭,這根本不可能!


 別說是半神,就算是天使也不能!


 畢竟都已經到了半神這個層次,總不至於連自己的神都認不出來吧?


 能夠傳遞虛假神諭的,只可能是同層次的神明!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會通過向玫瑰學派降下虛假神諭的方式來和餘盡產生聯繫?


 而傑克斯又為什麼會認為是半神降下的虛假神諭?


 他好歹也是序列3的半神,總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嗎?


 安東尼滿腹疑問,但卻並未繼續追問,而是將視線投向餘盡。


 “卷者閣下,還要繼續問嗎?”


 “繼續。”


 餘盡輕輕點頭,似乎並不介意安東尼知道神諭的內容。


 “神諭是什麼?”


 “尋找戴十枚戒指的神使,讓他儘可能的收集22張褻瀆之牌,特別是月亮牌。”


 “以及第二條神諭,‘還有母親牌’。”


 “第二條神諭?”


 安東尼神色微動,“為什麼是第二條?”


 “神諭的傳遞過程中存在明顯的斷續,隔了幾分鐘才傳來。”


 傑克斯魂靈的表情再次變得猙獰,這顯然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