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縣尉 作品

第1996章

    厲秋風聽馮渭說話,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瞟向四周。自從被大霧逼得退回到大堂之中,這裡似乎就沒有任何變化。那幾縷灰白色的霧氣在大堂之中飄來蕩去,猶如鬼魅一般,似乎正自窺伺著眾人。那夥黑衣人站在一旁,時不時地竊竊私語幾句。窗外仍然是灰濛濛的一片,不曉得霧氣是否已然散去。

    厲秋風心下暗想,從咱們遇到霧氣,被迫退回大堂,又過去了幾個時辰,可是腹絲毫沒有飢渴之感,這倒真是奇了。馮渭突然出現,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話,卻不曉得他想說的到底是什麼。只是此人來歷古怪,眼下還不能得罪他,只能耐著性子聽他說下去。最要緊的是將咱們誘至此處的那人出了大堂之後,便即消失不見,不知道在搗什麼鬼,須得小心提防才是。

    厲秋風思忖之際,只聽馮渭接著說道“韓延徽一日一夜之間,騎馬奔波了足有二百里。他原本就是文臣,又上了年紀,如此折騰,早已是精疲力竭,兩條大腿也被馬背磨得爛了。只是他知道眼下已是十萬火急的關頭,是以強忍著全身的痠痛和腿上的劇痛,將蔚州城陷落之事說了一遍,不過他出城之後便偷偷前往耶律部軍中的事情自然略過不說。

    “耶律阿保機聽完之後,臉色鐵青,惡狠狠的問道,那十幾名軍士去了哪裡?韓延徽這時終於緩過氣來,低聲說道,老臣已讓人將他們帶入民宅中看管,任何人不得與他們說話。此事幹系重大,老臣不敢擅作主張。”

    慕容丹硯和王小魚聽馮渭說到這裡,語氣突然變得陰森可怕,心下都是一凜。王小魚忍不住開口問道“姓韓的這話倒有些古怪,他說的不敢擅作主張,到底是什麼意思?”

    馮渭嘿嘿一笑,看了王小魚一眼,口中說道“你不是自以為聰明麼?不妨猜猜看,韓延徽這兩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小魚雖然感覺耶律阿保機和韓延徽兩人說話透著陰森古怪,不過不曉得他們話語之中藏著什麼玄機。她見馮渭一臉譏諷的神情,知道自己若是問他,只能是自取其辱,心下登時憤憤不平起來,暗罵自己太過沉不住氣,極易惹得馮渭恥笑。王小魚心下又氣又急,正不知道如何說話才好之時,無意中瞟見戚九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她眼前一亮,衝著戚九大聲說道“喂,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