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小黑龍 作品

二百九十五章 聖吉列斯的到來(求訂閱)

血伶人將那些權貴的皮膚給活剝下來,放在帝國英雄的雕像上,以此來羞辱帝國。

然而,此刻,他們再無往日的傲慢。

惡魔們的扭曲笑聲迴盪在覆蓋著陰影的尖塔建築裡面。

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血憐人在恐懼的折磨下,四處奔逃,試圖逃離那可怕的命運。

“不!”最負盛名的血伶人,血肉先知協會的會長,肉體改造和解刨塑性領域的墮落天才-烏里安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這個傢伙在眾多的血肉匠人裡面也算是一個傳奇。

從黑暗之城最低微的奴隸到至高霸主,無人不知烏里安的名字。

對於有些人來說,這位血伶人不過是恐怖故事裡扭曲怪物。

對於另一些人來說,他們寧可床下的怪物是事實,也不希望烏里安是個真實的存在。

這位血伶人領主的過去已經古老到不可考究。

他經歷過很多次重生。

利用自己放的血伶人再生手段,一次次穿梭於生死的領域,如同品味美酒那般享受死亡罪行於一次次痛苦巔峰。

可這一次,他卻沒有了任何的從容。

能夠復生的關鍵在於靈魂沒有丟失。

死在色孽的爪牙下,後果就是靈魂被拉入對方的領域之中。

詭異的聲音圍繞著烏里安,似是在嘲弄他的無能為力。

烏里安躲入了自己的解剖室,可搖晃的燈光和移動的陰影讓他知道,物理層次的防禦並不能阻止這些惡魔的步伐。

他打開了隨身攜帶的聚靈棺,裡面放置著他的作品。

利用痛苦扭曲的血肉創造出來的不可視幽靈。

這是他最完美的傑作,在戰場上,每當他打開聚靈棺,吟唱出激活咒文後。

不可視的幽靈便會湧向敵人,扒下對方的血肉,將頭顱帶給他。

這一個過程十分的迅捷。

敵人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那些詭異的聲音越來越近,烏里安也顧不得思索太多。

他激活了聚靈棺的作品,劇烈的疼痛湧向他的大腦。

怪異的節肢和扭曲的形體如同破碎的瓷土那樣不斷地掉落在地上。

為了保住自己的靈魂,他自殺了。

在遠離科摩羅的一處廢棄港口裡,被隱藏在建築下方的重生之棺啟動了復活程序。

這是血伶人慣用的伎倆,他們身上的每一個改造器官都有著復活的機制。

烏里安從蠕動的血肉囊中艱難地爬出來,臉上浮現扭曲的笑容。

他不會放過人類的。

那些該死的猴子毀掉了科摩羅,也毀掉了他的實驗室。

他要用一場殘酷到極致的屠殺來宣告科摩羅不曾毀滅。

人類帝國將為他們的愚蠢行動,付出無法想象的代價。

一陣詭異,陰冷的風從烏里安的耳邊吹過,就像是有生靈在他的背後輕輕吹氣那樣。

還幻想著如何報復的人類的血伶人宗師脊背浮現一陣陰冷。

那些徘徊在廢棄碼頭的異形和流浪商人聽到了一聲絕望的嚎叫聲。

當他們趕到血伶人眾人存放復活之棺的隱秘之處,這個善於施虐的傢伙已經被一種極其殘忍的手法殘虐致死。

臉上那痛苦扭曲的表情就像是靈魂被抽出身體,留下的最後印記。

科摩羅的覆滅極其慘烈,絕非言語能夠記載下來。

那絕望痛苦的慘叫聲持續多日。

等到帝國再度進入科摩羅的時候,裡面已經再無一個活著的生命。

唯有那些扭曲的怪物在那些殘酷,病態的尖塔建築裡面移動。

阿茲瑞爾下達了滅絕令,將整個科摩羅徹底地毀滅。

每一個黑暗靈族的據點都要變成無人知道其過往的廢墟。

基裡曼的仁慈和他的超凡統治,除了在那些宏偉的戰艦上表現出來之外,還彰顯在帝國的任何一處小細節裡面。

面對那些飽受戰爭創傷的士兵和戰士,基裡曼並不像昔日的高領主那般絕情和殘忍。

一些合適的星球被選了出來,充當這些人的治療住所或是養老居所。

格里姆從黑暗靈族的競技場被救了出來。

他曾是黑龍的戰團的無畏,被葬在石棺中的古老戰士。

被懸掛在赫斯佩拉那個噁心黑暗靈族的掌控的競技場上,成為那些傢伙娛樂的對象。

他目睹了帝國衛隊們被投入角鬥場廝殺,被善於殺戮之舞的角鬥士屠殺殆盡。

目睹著一個個戰鬥兄弟在和泰倫,混沌戰士,獸人的廝殺中倒下,成為那些黑暗靈族歡呼的血腥盛宴。

目睹著那些無辜的凡人被投入到一個個殺人陷阱裡面,疲於奔命,被玩弄於鼓掌之中。

格里姆一度認為自己不會再有解脫的那一日。

命運卻和他開了一個玩笑。

帝國的鐵拳搗碎了科摩羅的防禦,全新的戰士從天而降,帶走了角鬥場所有的人類奴隸。

他目睹著那個充滿罪惡的異形城市在惡魔的蹂躪下尖叫,在帝國的炮火中灰飛煙滅。

然後,他被送往了一個農業世界。

“你們要在這裡休養生息,恢復身體,在此之後,你將可以選擇退役和繼續戰鬥。”負責護送他和其他俘虜的黑暗天使留下這樣的解釋後,就離開了。

格里姆在一次戰鬥中失去了他的四肢,這讓他被葬入了無畏石棺裡面,作為無畏而繼續戰鬥。

為了他的移動,醫療人員將他放在了一臺雙足步行機上。

利用神經纜線系統,來讓他操控系統。

他所在的農業世界極其地繁榮和昌盛。

整個星球百分之九十的土地和海洋區域被開放成了農業生產區。

星球的軌道運行十分特殊,使其一年四季都處於夏天,為農作物的生長提供了足夠的光照。

每天都會有大量的船隻出入星球的空間站。

將其他星球的肥料和經過處理的排洩物運送過來,再將其農產品帶走。

工業星球常居人口高達上千億。

再加上工業生產的需求。

工業星球的排洩物一般都是沒有辦法自己處理的,加上又有環境的要求,不能再像以往那樣隨意排放。

迫使這些工業星球只能將排洩物處理後,交給農業星球,完成循環。

帝國是一個龐大的循環體系。

將過往一個星球的自然循環擴大了整個銀河的層次。

農業星球回收排洩物進行原始的土地養分補充是強制性的要求,唯有這樣才能保證農業星球不會變成荒漠星球。

土地供養的植物需要微量元素,若是農業星球一度向其他星球出產農產品,卻沒有回收排洩物去補充土地的微量元素,就會導致土地逐漸沙漠化。

就算是動用科技手段去進行彌補,最多也是延遲農業星球崩潰的時間,還可能導致農產品出現激素過量的現象。

格里姆也是到了療養機構後,才知道的這些事情。

這件事給他帶來的衝擊絕對不亞於他被帶回那些宏偉戰艦時候的衝擊。

輸送農產品,回收排洩物事情,建立自然循環體系,要是沒有經歷過過去黑暗歲月的那幫年輕人聽起來肯定覺得很簡單,畢竟他們就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

可格里姆仍在銀河活躍,沒有落入黑暗靈族手上的時候,這樣的體系別說建立了,就是提個議案都難以通過。

在過往,各個星球總督們各自為政,只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純純的土皇帝。

泰拉山高帝皇遠,根本管不到他們。

要想建立一個這種橫跨整個銀河的經濟循環體系,根本不可能做到。

泰拉那幫高領主也沒有這個動力和需求來做這樣的事情。

畢竟各方勢力錯綜複雜,要做這樣的事情就得要平衡各方的利益。

為此,高領主們做得最多的就是裱糊匠的工作。

這裡修修,那裡補補,根本不可能大刀闊斧地去做什麼事情。

直到帝國的新皇帝,偉大的基裡曼從沉睡中甦醒後,才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完成了種種不可思議的工程。

越小的細節,就越能體現出一個統治者的能力。

對農業世界的保護和補貼,阻止了人們對於農業世界的竭澤而漁,通過嚴苛的法案阻止了工業世界的自我毀滅。

這些事情看上去沒有帝國的戰艦和軍隊變強那麼直觀,卻也是實實在在地改變了人類的生活。

工業世界的天空不再瀰漫著毒霧和酸雨。

農業世界也不會像過往的那些巢都世界那樣,過度壓榨土地後走向崩潰,最終淪為荒漠世界,人類只能躲在巢都吃著菌類營養粥,苟延殘喘,成為混沌和異形的溫床。

要是連巢都也建設不起來的農業世界,會快速失去活力,成為一個被人忘記的世界。

現在,每一個世界都得到了合理的開發。

確保它們可持續發展的同時也挖掘出了它們最大的潛力。

這些正是格里姆驚歎的地方。

昔日的腐朽帝國正在朝著人們夢想中的樣子轉變。

格里姆在療養機構,進行了肢體恢復手術。

帝國醫療技術的發展讓斷肢重生成為了可能,價格也十分地低廉,就算是平民也能夠接受。

每日,他的工作就是拄著柺杖在陽臺上行走,爭取早日讓自己的肢體變得靈活起來。

作為一位老兵,格里姆除了戰鬥之外,其他的技能等於零。

從十五歲被選入黑龍戰團的時候開始,他學習的就是如何快速有效地殺死敵人。

阿斯塔特修士註定了和平靜的生活無緣。

醫院的位置很好,站在陽臺的位置上,能夠俯瞰一個巨大的果園和一個靠近海邊的水產養殖基地。

格里姆出生在一個殘酷的時代,人們為了活下去而拋棄許多高雅的品味。

泰倫,異形,叛徒,無數的敵人壓得帝國喘不過氣來。

人類搜刮自己的一切,不斷地壓榨自己,就為了對抗那些可怕的敵人,研究如何活下去。

現在,情況卻截然不同了。

在基裡曼的帶領下,人類已經是銀河最強大的勢力。

人們開始追求許多除了生存之外的事情。

醫院的位置很好,那些建築更是完美地契合了自然。

格里姆站在陽臺的旁邊,海風迎面吹拂著他的臉龐,帶著一絲腥味。

孩童們在海灘上玩耍,拿著一個個小桶挖著那些被海浪衝到海邊的水產品。

一些情侶則羞澀地手牽手,赤裸著雙足,在沙灘上散步,任由那冰冷的海水沖刷著他們的腳踝。

如此美好,如此祥和。

沒有炮火,沒有尖叫。

格里姆以為自己再也不可能看到這樣的場景了。

他放下手中的柺杖,依靠在欄杆上,注視著那些溫馨的場景。

不再擔憂那隨時會迫近的死亡。

任由那些溫馨畫面沖刷著自己在科摩羅的黑暗記憶。

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曾經堅持的一切都是有意義。

每一個人都將活成人的樣子,不再是冰冷的編號,不會被像子彈那樣被無情地消耗。

“伱看上去很有感觸。”

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格里姆轉身看過去,是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女醫生。

臉龐十分地溫潤,看上去毫無攻擊性。

格里姆評估兩者之間的差距,就算是他的四肢還能靈活地運用,他也能輕鬆掐死這個女醫生。

就像是抓住一隻小雞那樣扼住對方的咽喉,將其輕鬆捏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