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夢煮酒 作品

第32章 晉江獨家.請勿轉載。

    那打開的盒子彷彿有聖光,‘黃光’四溢,金燦燦,刺眼又奪目,看得沈星淮臉紅心跳,人都麻了。

    田園遠可真是他靠譜的好朋友!

    葉修忱看到盒子裡東西起先一臉詫異。

    一件件,一對對的,夾子,手環,逗貓棒,這些完全不相干的東西被放在一起。

    但瞟到盒子裡邊附贈的卡通圖片使用說明書時,漸漸地眉峰懟成了山,目光如炬地盯著盒子裡一件又一件物品。

    沈星淮當然也看到了那份大膽的使用說明書,臉上的紅雲從臉頰一路燒到了耳朵根兒。

    造孽了。

    現在一棍子打暈葉修忱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他正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時,葉修忱伸出手指,勾起帶著兩隻毛茸茸小耳朵的髮卡:“這……就是你要買的……東西?”

    沈星淮在他的逼視下,耳邊兒都變成了粉紅色:“呃……”他尷尬得想要鑽地縫兒。

    葉修忱還在看著他,在等他的一個答案。

    沈星淮看著被他勾在手裡的髮卡,心跳的又快又重,悄摸摸伸出手,想趁人不注意把髮卡搶回來塞進箱子裡,然後扛著它們連夜逃跑。

    這個星球不適合他了,再繼續待下去,他覺得自己以後每次見到葉修忱,都能用腳趾建起一座城堡。

    葉修忱察覺到他的意圖,胳膊一抬,躲過了他的手,沒說話,灼灼地盯著他,還在等他的答案。

    咕咚,沈星淮嚥了下口水:“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套……這些東西我也很意外。”

    他試圖說服葉修忱,也說服自己:“你用純潔的眼光去看待它們,就會好很多,它們平平無奇,沒什麼特別的。”

    葉修忱靜默半晌,似乎是接受了他的建議,咄咄逼人的視線轉回箱子裡,視線掃過那條惹眼的狐狸尾巴,項圈、手環……

    沈星淮在一旁安靜的像只小鵪鶉,這種情況下,他只能祈禱葉修忱自己努力打破世俗,摒棄凡欲。

    最主要的是,自己也很懵,也需要冷靜。

    他想的沒錯,葉修忱的確在努力。

    他腦子裡的三個小人,有一個瘋了,是哪個不言而喻。

    另外的小黑和小白拼命抱住發狂的黃色小人。

    小黑和小白平生還是第一次統一戰線,戰況很慘烈,小黃他鼻血亂飆。

    過了一個大型社死現場的時間,盒子終於被一隻大手啪的闔上:“以後不要再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沈星淮吐出一口濁氣,放鬆下來。

    就知道葉修忱名副其實□□絕緣體不會這麼沒見過世面,更不會因為這區區一套東西壞了修行,沈星淮認真保證:“嗯,沒有下一次。”

    葉修忱提起紅色箱子往外走,沈星淮不忘囑咐他:“悄悄丟掉,別被人發現了。”

    葉修忱回身遞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嗯,你早點睡覺。”

    沈星淮拍拍床單:“我等你。”

    葉修忱提著盒子的手指又握緊了幾分,徑直走了。

    臥室剩下他自己,拿出手機,給他‘靠譜的好朋友’發去了真誠的感謝:

    沈星淮:——【四十米大砍刀】gif

    ——下次見面,我會提著它追你砍十圈,少一圈都是對我們純真友誼的褻瀆。

    田園遠在酒吧玩的正嗨,看到他信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懶得打字,找到沈星淮的號碼撥過去:“淮淮,怎麼啦?小狐狸套裝不喜歡嗎?”

    喜歡你大爺!沈星淮昨晚險些成為世界上首例尷尬死病例。

    一想到昨晚,他尷尬的又蓋了一座三層海景大別墅:“我昨晚差點被你害死!”

    “這麼激烈嗎?”田園遠想起老宅床腿折了的事,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喜歡這個調調,我下次再送你其他系列,兔子的也很辣。”

    沈星淮頭皮發麻:“你打住!不要再送了,以後提都不要再提!”

    於此同時,葉修忱也接到了韓與戎的電話:“修忱,你昨晚睡得好嗎?”

    葉修忱幽深黑眸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昨晚?做了一夜的夢。”

    韓與戎語氣跟著變得嚴肅:“什麼樣的夢?我幫你分析一下原因。”

    葉修忱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狐狸精。”有隻小狐狸纏了他一晚上。

    醒著是他,夢裡還是他,葉修忱現在很好,病的越來越嚴重了。

    電話那端的韓與戎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請相信科學,切勿封建迷信。”

    葉修忱:“……”庸醫,直接掛了電話。

    沈星淮穿著睡衣從臥室走出來,陽光暖洋洋地灑在他身上,全身都渡上了一層柔暖的光暈,恬靜而美好。

    他的睡衣很寬鬆,領口上的兩粒釦子沒扣,白皙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暴露在陽光下,柔美誘人。

    葉修忱抿緊微乾的唇,夢境成真了,他的小狐狸精起床了。

    沈星淮看到站在門前的男人,頓了一下,目光有些不自然:“哥哥,早。”但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葉修忱不冷不熱地嗯了聲:“今天公司沒有安排,待會你和我一起出門,給祖父選壽禮。”

    沈星淮愉快同意:“好啊,我們一起……”他話說一半忽然頓住,眼睛死死盯著朝他們走來的明叔,確切地說是盯著明叔手裡提著的紅色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