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森咕咚 作品

一百三十七 獲得鉅額投資!幕後真正的教父登場!

    “我們的老大想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

    兩個開車的司機在門外等著,五個大漢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西裝裡沒穿衣服的中年人對陳小亮說。

    大衛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對陳小亮和裡瑟說:“你倆趕緊從廚房後門走,我來應付他們。”

    陳小亮有點火大:“大衛,你說這麼響是生怕他們聽不到?跑什麼跑,要幹就幹。”

    大衛哈哈一笑:“這幫土老帽聽不懂英語的,你們國家的小混混會看書學外語?”

    裡瑟拉起陳小亮,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彷彿見怪不怪一樣:“走吧,交給大衛,你是球員,不是打手,一旦動起手被拍下來放在媒體上報道,你可有的麻煩了。

    在意大利,和黑腳黨公開牽扯上,你就等著禁賽三個月起,保釋後窩在家裡哪都不能去,慢慢接受調查吧。”

    陳小亮剛剛還想大幹一場的勁頭瞬間被澆滅了,他知道里瑟說得沒錯,人家是黑腳黨,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惹上了這群人不是三拳兩腳能解決的,怕是職業生涯都得賠進去。

    “臥槽,大衛行不行?咱倆幹他們五個絕對沒問題啊。”陳小亮還有些放心不下大衛,裡瑟卻拉著他往後廚走去。

    五個黑腳黨看他們在拉拉扯扯,大聲在邊上催促,又見陳小亮要走,上前便要抓人。

    大衛攔住了他們。

    等陳小亮走到轉角的最後一個回頭,他看到大衛已經出拳放倒了兩個!剩下三個有些猶豫,不知道是該上還是不該上…

    “臥槽!大衛竟然這麼猛?!”

    裡瑟哈哈一笑:“踢球得找專業的,當保鏢也是啊。”

    兩人急忙上了車,裡瑟一邊開車一邊說:“你知道大衛為什麼會喪偶麼…”

    陳小亮搖搖頭,這種事他也沒好意思問大衛。

    “他年輕時是個挺有名氣的拳手,他的太太是北愛爾蘭人,當時在貝爾法斯特居住,兩人有次推著出生沒多久的兒子出門逛街,突發了一場騷亂,他太太被波及,受了重傷,最後沒救過來,走的時候才20多歲。

    孩子命大,活下來了。

    後來才知道那群人是一幫莽撞又激進的混混,號稱是北愛爾蘭共和軍。

    大衛這才帶著兒子回到了格拉斯哥的老家。為了兒子,他放棄了夢想,在流浪者當起了一個保安,只為了離家近些,錢不夠了,就去打打地下黑拳賺點外快。”

    陳小亮有些震驚,原來這個看上去憨態可掬的小老頭子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可他畢竟已經是47歲了啊。”

    裡瑟:“放心吧,術業有專攻,戴夫派他來保護你,是有道理的。”

    陳小亮:“啥?戴夫?是他派大衛來的?”

    裡瑟:“廢話,你特麼的是他的搖錢樹,怎麼能讓你傷到半分毫毛!

    你在埃布羅克斯球場組織全場球迷給大衛過了那場生日,人家對你死心塌地著呢,戴夫也是順水推舟。

    剛才那幾個,給他塞牙縫都不夠。”

    裡瑟說到這,回想起了他和大衛在拳館對練時的情景,彷彿當時身上挨的那些老拳又痛了起來…

    兩人回到家,陳小亮左等右等,終於見到大衛回來了。

    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髮型也絲毫沒亂,彷彿只是扶了個過馬路的老奶奶一樣。

    “解決了?”

    大衛滿臉的輕鬆:“不然呢?放心吧,這群崽子不敢報警的,我給了店家封口費,他們也怕黑腳黨再去鬧事。”

    裡瑟:“我已經給丹·弗裡德金打了電話,他會讓保安公司派人來的,你問問那個女記者,到底誰要搞你。”

    陳小亮打了波特曼的電話,卻一直無法接通。

    事情有些蹊蹺…

    穆里尼奧很快給陳小亮打來了電話,反覆詢問他有沒有事,讓他務必不要外出,然後千萬不要外傳這件事。

    穆里尼奧也知道,在意大利,誰和黑腳黨結下樑子,準沒好結果。

    等了一個多小時,只聽院子外的馬路上汽車聲轟鳴。

    裡瑟問:“保安公司的人來了?”

    大衛說他出去看看。

    誰知從窗外看出去,哪裡是保安公司,分明就是來了二十多輛車,和之前那兩輛黑腳黨的車一樣的款式!

    沒一會,齊刷刷從車上下來一百多號人…同樣的西裝打扮,頭上還戴了差不多樣式的報童帽。

    大衛也犯難了…

    他是74年出生的前職業拳手,不是拳皇97…

    裡瑟:“你特麼到底惹了誰了?”

    陳小亮:“我特麼就一個踢球的,不是訓練場就是回家練,我特麼能惹誰?!”

    裡瑟:“fxxk!沒辦法了,只能報警了,雖然羅馬的警察也不靠譜,但這架勢肯定擋不住。”

    裡瑟在拿出手機前,先打開了自己隨身的公文包,掏出兩把手槍,給了陳小亮一把。

    “臥槽!你還有這玩意!”

    “意大利不禁槍!小城市治安還不好!我特麼備著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對了,你會打嗎?”

    “我…”陳小亮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時,大衛領著一個人進來了。

    “陳,他要見你。”

    是個紅國人,陳小亮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眼熟。

    那人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交給了陳小亮。

    很快,電話通了:“小亮,是我。”

    臥槽!

    “爹地…不不不,吳先生,您好。”

    “你的老闆丹剛才給我打了電話,說有人騷擾你,我請朋友叫了些人去保護你,給你電話的這位是我的司機,你坐他的車過來吧,正好中秋節,一起吃個飯。”

    說完電話就掛了。

    再往院子外一看,果然停著吳老闆的那輛稀有的加長版豪華庫裡南。

    裡瑟、大衛都長舒一口氣…

    想象中的無雙亂舞和瘋狂槍戰並沒有上演…

    裡瑟和大衛想要同行的提議被司機拒絕了,說去的地方只有邀請才能入內。

    陳小亮跟著司機走出院子,那百多號黑腳黨齊刷刷地站在兩旁,脫去帽子放在胸前、向陳小亮低頭致敬,口中還用意大利語尊稱“don”,也就是先生的意思。

    於是,在前面十幾輛車、後面十幾輛車打著雙閃燈的保護下,陳小亮坐在車上,朝著郊外一處莊園駛去。

    手槍自然是還給裡瑟了,他最近打的不是這種型號的。

    儘管知道是吳老闆、吳覓的爹地,但這架勢還是讓人有些緊張。

    車隊在一座小山坡下進了一扇大鐵門,其餘二十兩陪護的車都停在了兩邊,只有陳小亮的那輛一路往上,直開到半山腰才在一座別墅前停下。

    他被那名香港司機帶進了屋子,一進門先換鞋,然後有侍從送上擦臉和擦手的毛巾、以及漱口的清茶,還端來一面正衣鏡。

    一套流程下來,司機又帶他穿過了走廊,走進了一間富麗堂皇的餐廳。

    餐廳門口四個彪形大漢挺胸站著,那眼神、那兇相,老戴維斯在邊上一放直接變成吉娃娃。

    餐廳內一張圓桌,坐著兩人,其中一個正是吳老闆,另外一個人卻是坐在一張電動輪椅上,是個外國老頭。

    “小亮,來,坐。”吳老闆招招手。

    陳小亮向吳老闆微微鞠躬示意,坐了下來。

    侍從立刻擺上餐具,送上餐巾,倒上一杯淺淺的紅酒。

    那個外國老頭梳著整齊的反包頭,頭髮有些花白,兩抹小鬍子均勻整齊地分佈在上唇。

    身上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還帶著一個黑色領結、胸口插著一支玫瑰鮮花,襯衫袖口的袖釘上刻著一個字母m。

    陳小亮知道,這是黑腳黨的代號,看這氣勢、看這莊園、看這些手下,這人特麼一定是個黑腳黨大佬!

    “很榮幸見到你,孩子。”外國老頭伸出了手。

    陳小亮與他握了下手:“我也很榮幸,怎麼稱呼您?”

    “不知道我叫什麼,對你更好,像我這種人,叫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通常到了我這個年紀,孩子們都會稱我一聲‘教父’。”

    陳小亮嚥了口口水:“教…父您好。”

    “今天很巧,正好請吳先生過來聊天,他的一個朋友給他打電話,說你遇到了些麻煩,我讓手下查了一下,是幾個維多利奧廣場一帶的孩子不懂事,想請你過去給他們的生意做些宣傳,方法粗暴了些,我向你道歉。”

    教父慢聲細語的話剛說完,一隊人低著頭依次從門外走了進來。

    陳小亮回頭一看,正是剛才在唐人街找自己麻煩的那七個人!

    他們臉上、手臂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不可能都是大衛給他們上的印記。

    七個人向陳小亮齊刷刷地單膝跪地。

    陳小亮瞄了眼一旁的吳老闆,只見他雲淡風輕,臉上毫無變化,似乎這樣的場面對他來說已經司空見慣了。

    剛才教父說的是“我向你道歉”,而不是說這七個人向陳小亮道歉。

    打狗還得看主人,現在在教父的地盤,人家已經給了臺階,再咄咄逼人就是不識相了。

    “教父,紅國人有句話,不打不相識,因為他們結識了您,也算是緣分。”

    教父:“你的意大利語非常好。”說完擺擺手,那七個人默默地又退了出去。

    陳小亮正在想這兩人找自己來幹啥時,吳老闆發話了:“先生很喜歡足球,他好幾次和我說想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