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後顧之憂

    奧地利,多瑙河水壩。

    《逆浪千秋》的曲調激昂,歌詞內容,雖然略帶悲傷,卻少了很多無病呻吟的內容,更容易引起德意志勞工的共鳴。

    整首歌通篇的大德意志思想,卻從未提及德意志,只有神聖羅馬帝國和奧地利,就連那些演奏樂曲的流浪藝人也未必懂得歌曲的真正意思。

    多瑙河水壩順利完工,菲斯特·勞賓選擇了去為皇室莊園開墾荒地,與他同行的還有很多德意志人,他們被分配到了同一塊土地。

    皇室給了他們食物和工具,但他們必須靠自己,開闢出一片屬於他們的土地。

    有些勞工在水壩完成之後,帶著打工賺的錢回到原來的國家,然而帶回去的也並不只是錢而已。

    奧斯曼帝國,尹斯坦布爾。

    帕麥斯頓萬萬沒想到,默罕默德·阿里居然如此不要臉,明明不遵守奧斯曼的法律,卻好意思說自己是奧斯曼的大臣,埃及沒有獨立。

    而奧斯曼人也真可以,明明埃及人都跳臉了,就是不敢出兵。

    其實奧斯曼和埃及之間的破事,起初只有英法比較上心,俄國在看戲,普魯士漠不關心,奧地利則是在研究該把注下在哪一邊。

    奧地利帝國雖然負債累累,但是財政收入要比歷史同期高出很多。

    此時的奧地利帝國財政收入為2億16萬弗羅林,歷史同期為1億4061萬弗羅林。

    梅特涅親王希望可以利用這次近東危機擴大在近東的影響力,當然他並不是想和俄國爭霸,恰恰是他想繼續維持和俄國的關係。

    因為他清楚沙皇不會同情弱者,只會尊重強者,俄國與弱者簽訂的條約就像紙一樣蒼白無力,想要成為俄國的盟友自身必須足夠強大。

    而且幾個世紀來,塞爾維亞一直像一根魚刺一樣卡在奧地利的咽喉,讓奧地利帝國在巴爾幹方向進退不得。

    巴爾幹之鑰,又何嘗不是中歐的大門,從塞爾維亞走出弗魯什卡山脈,渡過多瑙河便是伏尹伏丁那大平原,伏尹伏丁那又連接著克羅地亞和匈牙利大平原。

    當年奧斯曼人兩次圍攻維也納,都是走的這條路,這讓奧地利人一直對這個區域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