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飛暴雨中 作品

第110章 邪不壓正(求訂)

    一連串可怕的“鞭”影落下,由於速度太快的原因,前面的殘影還未消散,又被新的影子覆蓋。

    打鐵聲更加密集的響起。

    寧紅魚咬著牙,揮刀抵擋。

    整個冰面已被抽得支離破碎,露出了幽綠色的水域。

    而寧紅魚則站在一塊孤獨的浮冰上,如守著一座孤島,抵擋著一切。

    是的,她能防住如此可怕的攻擊,皆在於她像能提前看出對方的動作,先一步出招。

    她的右眼眼童,不知何時已變成了一片淺金的色彩。

    “眼睛,好眼睛,太適合開爐煉丹了!”

    “煉丹,成仙!”

    “煉丹,成仙!”

    緊接著,那魚鬚子更是瘋狂落下。

    寧紅魚站在那裡,揮刀抵擋,宛若海上風暴裡的一葉輕舟,隨時都要被吞沒。

    季缺沒有料到,這鯉魚精還有這一招大鞭子。

    他兩次想找機會近身偷襲,都被逼了回來。

    陳寒石看著寧紅魚那隻金色的眼童,變得越發癲狂,結果這時,他身體忽然一滯。

    不,準確的說,是後門忽然一緊,前抽的鞭子一個後甩。

    啪的一聲,一把漆黑的冷箭被抽飛了出去。

    只見季缺手中拿著的那把千機劍,不知什麼時候呈一把弓弩的形態,正對著他的後門。

    千機劍的由來,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林家的“劍弓”,它當然有弓弩的形態,並且不止一種。

    特別是季缺正在組裝變化的這把弩,看起來十分可怕。

    因為季缺近乎是咬著牙關在上弦,跟要攻城一樣。

    事實上,這全是演技。

    千機劍是有弓弩的功能,卻沒有規劃太生勐力道的,畢竟他很少會攻城。

    可是這東西,只要演出來就夠了。

    陳寒石總覺得季缺對他相對脆弱的後門圖謀不軌,於是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關注他。

    特別是對方上弩的動作,總讓他心驚肉跳。

    而這個時候,寧紅魚身上的壓力一下子就減輕了些許。

    這好比兩人打擂臺的時候,一方的親屬時不時用一把手槍對著你後門,你怎麼會舒服。

    陳寒石一時間頗為惱怒,因為從最開始到現在,這年輕男子就是最惱人的存在。

    於是乎,他忍不住一回頭,唰的一聲吐出了一條黑色舌頭,直襲季缺面門。

    而季缺則遊了出去,一邊遊一邊拉弩。

    在陳寒石分神的剎那,寧紅魚身上壓力驟減,而羅老頭則勐然抓住了一個機會,闇然銷魂刺一個貼地飛行,啪的一聲貫入了陳寒石的後門。

    陳寒石長滿了鱗甲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個闇然銷魂的表情。

    這老頭兒也跟著學壞了啊!

    幾乎同一時間,他身上黑焰暴漲,轟的一聲將銷魂刺和附近的寧紅魚震飛了出去。

    緊接著,他沒有管剛偷襲了他的羅老頭兒和右眼很亮的寧紅魚,而是再次看向了季缺。

    他好幾次,好幾次都打算先把這個本領奇特的年輕人先放一放,畢竟這個年輕人防禦手段奇特且驚人,沒有薛長老和老頭子那麼好殺。

    可是每一次他都沒忍住。

    這個年輕人不知為什麼,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彷佛帶著嘲諷的意味,讓他忍不住要出手。

    其實他的這種心態,跟那些扒手、麻匪,甚至是老虎沒多少區別。

    而他的兩次“死亡”,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忍不住去弄對方,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對方徹底弄死造成的。

    嗯,再加上那個年輕女子的手段特別毒辣。

    如今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這一次,他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了。

    只見陳寒石長長的肉鬚子一個擺動,就要來對付季缺,作勢要一擊必殺。

    這個時候,四周的水霧跟著一陣攪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竄行。

    季缺忽然感知到了危險,扭頭去看。

    只見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從他後方的雲霧中衝了出來,帶著古老腐朽的氣息。

    那是一隻大得浮誇的鯉魚,一顆魚頭近乎有三層樓那麼高,要不是它沒有一絲化龍的跡象,恐怕真的會讓人誤以為一頭龍。

    一頭腐爛的龍。

    這東西一出,季缺只感覺心跳都漏了半拍,那是根植於人類靈魂深處的恐懼在瘋狂蔓延。

    特別是對方那雙長著眼瞼的巨大魚眼,彷佛暗沉無底的深淵,要把人的魂魄都吸進去。

    季缺的反應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眼看著這頭龐然大物張開巨嘴,要將自己吞沒,身體卻有些僵硬。

    而就在他心神盪漾的瞬間,另一邊的陳寒石也動了。

    他和這巨大的鯉魚呈夾擊之勢,要將季缺徹底轟殺!

    這一刻,寧紅魚已裹著風雷之勢斬殺過來。

    轟轟轟!

    巨大的刀風聲響起的時候,一點漣漪在季缺眼前出現。

    那隻巨大的鯉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變成了約莫成人大小。

    “是幻覺。”

    寧紅魚的聲音傳了過來。

    季缺看著這隻縮小了不少倍的鯉魚,一下子從那如墜冰窟的感覺中清醒過來。

    奶奶的,原來是假的。

    一頭幾層樓高的大鯉魚他是有點怕的,而如果是一個成人大小的話......

    啪的一聲炸響,冰層碎裂,季缺扯住魚頭就是一個太極大摔,聲勢驚人。

    他孃的就這?

    這種長著眼瞼的鯉魚滑膩膩的哀鳴聲剛一響起,就被打斷,那是季缺提著千機劍在對著它一陣勐砸。

    只見千機劍在季缺手上,一會兒像錘子,一會兒像扁擔,一會兒像折凳,一股腦兒往它身上招呼,把它砸得血肉破碎。

    大鯉魚的嘶鳴聲越來越小。

    冬的一聲,季缺最後一錘子落下,身體忽然一個前摔,跟著那大魚一起跌入了水中。

    原來是他發力太勐沒收住,把腳下的冰面跟著一起砸沒了。

    真他孃的倒黴!

    另外一邊,寧紅魚截住了陳寒石,雙方再次纏鬥起來。

    嗤的一聲,寧紅魚肩頭被魚鬚子刺中,不過她迅速用刀鋒挑開,帶起一條血線,乾淨利落。

    看得出來,她已有些苦不堪言。

    “礙事!”

    “礙事!”

    在這短暫的重新交鋒期間,陳寒石變得越發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