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書呆 作品

第176章 7未來影帝39

 夜半時分,秦青實在熬不住,吃了止痛片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兩個保鏢守在門外,不允許外人進入。白石親自去查幕後黑手,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忙碌。鄭橋松連夜去處理拍攝推遲所導致的各種麻煩,需要加班。 房間裡只亮著一盞地燈,光線非常昏暗,空氣中飄蕩著消毒水的刺鼻味道,感覺有些陰森逼仄。 996說晚上要留在醫院陪護,還要睡在秦青枕頭邊。 想到它炸雷一樣的呼嚕聲,秦青頭疼欲裂,央求鄭橋松趕緊把996帶走。 此刻,身體在隱隱作痛,病房裡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能給予安慰和幫助。把腦袋蒙在被子裡的秦青揉了揉眼睛,不知不覺就哭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很多沉澱在心中的情緒會被莫名的浪濤捲起,變成一股股濁流。 秦青想到了逝去的姑姑,想到了已在記憶中變得模糊的父母,想到了那些遺棄他的親戚,想到了鄭橋松的擔憂,白石的辛苦,朱晨風和衛東陽的損失…… 太多太多哀傷的事,麻煩的事,不順利的事…… 這些事化成一根根荊棘,把秦青纏繞包裹,讓他刺痛難受。 傷口的疼痛也彷彿被激化了。 秦青大顆大顆地掉著眼淚,卻不敢哭出聲音。外面的保鏢若是聽見了,一定會在私底下笑話他幼稚。 就在這時,蒙著腦袋的被子被人掀開,一隻溫暖的大手伸過來,輕輕地揉了揉秦青的腦袋。飄蕩在空氣中的刺鼻味道被一股極為濃郁的薔薇花香取代。 秦青的眼睛被淚水打溼,太過濃密纖長的睫毛一縷縷地黏連,糊住了視線,讓他什麼都看不清。 然而不用抬眼去看,他已經沙啞地叫出了來人的名字:“衛東陽?” “是我。”衛東陽極富磁性的嗓音在病房裡響起,帶著一些擔憂。春日的晚風也罕有這樣的溫柔。 “衛東陽。”秦青又叫了一聲,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想叫而已。 這個名字帶給他的力量,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矯情什麼,可是晚上太安靜了,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連貓都走了,只有他在獨自忍受痛苦。 這種時候,他怎麼能憋得住? 黑暗中有人在伺機傷害他,甚至會要了他的命。而那個人已經動手了。這樣的恐懼也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衛東陽!”秦青哀哀地叫著,嗓音裡已帶上哽咽。 “我在,別怕。” 衛東陽原本只想摸摸小孩的額頭和手臂,看看他有沒有發燒或肢體無力發軟。這些都是破傷風的症狀。雖說提前打了針,但還是要緊密觀測。 哪知道手指觸摸到的卻是幾顆溫熱的淚滴。 指尖被燙了一下,引發了心臟的刺痛。衛東陽掀開被子,躺上病床,把急需安慰的人抱進懷裡。 “沒人陪你嗎?”他低聲問道。 然而他非常清楚,事發當天是最佳的調查時段,過了這個時段,很多證據就會被抹平,所以白石必須爭分奪秒地尋找兇手。劇組和公司鬧出很多麻煩,鄭橋松必須去處理,而那些麻煩都是衛東陽製造的。 如果不這樣做,衛東陽不可能得到深夜進入秦青病房的機會。 “他們都有事。”秦青把哭花的臉埋進衛東陽懷裡,聲音悶悶的。 他左右晃著腦袋,用臉蛋輕蹭衛東陽的襯衫,試圖抹掉自己哭鼻子的證據。 衛東陽垂眸看著在自己懷裡拱動的小獵物,又是擔憂心疼,又止不住地想笑。 怎麼會有人連偷偷摸摸做壞事都這麼可愛? “別蹭了,我襯衫已經被你打溼了。”衛東陽低聲調侃。 “我沒哭!”秦青連忙抬起頭,露出早已沒有淚水,卻微微泛著紅暈的一張臉。睫毛還溼著,變得更為濃黑稠密,眼尾和鼻尖透出一點櫻粉,像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就這還說沒哭。 衛東陽捏了捏小孩軟乎乎的腮幫子,無奈地說道:“好吧,你沒哭。” “我本來就沒哭。”秦青嘟囔一句,縈繞在心裡的愁緒已經全都消失了。 他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衛東陽,得到慰藉的心釋放出依賴和快樂。他總是這麼好哄。 衛東陽用指腹輕輕揉過他蒼白的臉,低聲說道:“疼得睡不著嗎?我陪你聊會兒?” “很疼。釘子都插進骨頭縫裡去了!”秦青伸出手抱緊衛東陽的腰,把臉貼在這人結實又寬闊的胸膛上。 白天的時候,醫生明明說釘子還差一點就插進骨頭縫,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到了晚上,從秦青嘴裡說出來,病情就加重了好幾倍。 小孩都是這樣,在依賴的人面前總會特別嬌氣,還喜歡誇大自己的委屈和傷病。 衛東陽早就給主治醫師打過電話,知道秦青的病情。剛才經過護士站,找值班的醫生聊了一會兒,得到了病人沒有什麼大問題,不會有後遺症的承諾。 但是這會兒,他並沒有拆穿秦青,只是用溫暖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小孩的肩膀和脊背。 他既擔憂又心疼,還有一些滿足。他知道,只有面對最親近最喜歡的人,秦青才會這樣。 “吃止痛片了嗎?”衛東陽用指尖撥開秦青額前的亂髮,仔細看這雙溼漉漉的大眼睛。 “吃了,但藥效還沒上來。”秦青一邊吸氣一邊小聲說道:“醫生不讓我多吃,怕產生依賴。” “是的,有一些止痛片吃了會上癮,還有嚴重的後遺症。能忍我們就忍,好不好?”衛東陽扯過薄被,蓋住秦青的身體。 病房裡開足了冷氣,吹久了會感冒。 “好。”秦青乖乖點頭,聲音弱弱的。 他蔫巴巴的樣子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衛東陽眉頭緊蹙,心裡翻湧著一股戾氣。他大概能猜到這事是誰做的,他不會像白石那樣去尋找所謂的證據,他只要把懷疑的對象全都處理乾淨就行了。 在他思考的時候,秦青忽然伸出細長的食指,偷偷摸摸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 衛東陽回過神來,卻沒阻止,只是嗓音有些沙啞:“你在做什麼?” “給我看看你的紋身好不好?”秦青微微抬眸,清澈的瞳仁裡滿是好奇。 衛東陽眸色暗沉地看著這隻小獵物,語氣裡帶上了難以言喻的灼熱:“好。” 他只是答應下來,卻沒有動作。 秦青只好自己去解他的襯衫紐扣。 漂亮的少年趴伏在懷中,臉上滿是依賴,細細的指尖輕觸胸膛,掀開薄衫。這幅畫面只在夢裡出現過,卻遠比夢裡更為旖旎。 洶湧的慾念突如其來,難以抑制。 衛東陽沉沉地喘息著,一把扯過薄被,把自己的雙腿蓋住。 秦青還在費勁地解著紐扣。他的笨拙昭示著他的純真。這樣的事,他從來沒為任何人做過。 一瞬間,愉悅和滿足湧上心頭,令衛東陽的唇微微發燙。他想親吻懷中的小獵物,又怕過早地把小獵物嚇走。 “好漂亮啊!”掀開襯衫的秦青發出了由衷的感嘆。 這是一副極為強健的體魄,胸肌那麼結實,不會太誇張,卻充滿了力量感。白皙皮膚上刺著一朵鮮紅如血的薔薇,火焰般怒放,墨色藤蔓像一條蛇,攀爬至肩膀,沒入脊背。 如果不曾親眼看見,秦青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似衛東陽這般優雅老派的人,身體裡竟隱藏著一朵近乎於妖異的花。 “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紋身!”秦青用細細的指尖描繪著黑色的花蕊,一點點地輕觸那些花瓣,順著藤蔓攀爬的方向沿途滑動,引發戰慄。 衛東陽關押在心裡的猛獸便在這時陷入了狂暴。 它在嘶吼掙扎,想要撞開巨大的鐵籠猛撲出來,把懷中這只不斷引火的小獵物徹底吞噬。 被指尖觸碰過的皮膚又酥又麻,火熱滾燙。隱藏在皮膚下的心臟裡彷彿也開出了一朵由烈焰組成的花。 衛東陽像是落入了岩漿池,難受到髮根都在戰慄。他粗重地喘息著,摟住秦青的手臂越收越緊,恨不能把這人與自己揉為一體。 秦青還在描繪那朵花,並不知道自己引燃了怎樣猛烈的一場大火。 衛東陽忽然捏住他下頜,漆黑暗沉的眼眸直勾勾地看過來,滾燙的呼吸撲打面龐,又重又急。 “你不舒服嗎?”秦青眨了眨懵懂的大眼睛。 衛東陽沒有回答,只是嗓音沙啞地低笑了兩聲。連慾念和病痛都分不清,小獵物在那方面完全是空白的。他沒有被任何人奪走。 心裡有些饜足,卻又好像變得更為空虛。 當衛東陽的自制力即將告罄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白石臉色鐵青地走進來。 “這麼晚你還來?你不知道這樣會打擾病人休息嗎?”他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秦青,你的手在摸哪裡?”他緊接著又質問一句。 秦青愣了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貼在那朵薔薇花上,像是在撫摸衛東陽的胸膛。這幅畫面太曖昧了! “我就是好奇,想看一看,沒別的意思。這是藝術你懂嗎?你千萬不要想歪!”他連忙舉起雙手,往後撤去。 衛東陽的懷抱驟然一空,心臟也跟著絞痛了一下。只是暫時的失去而已,竟可以讓他如此難受。 他幫秦青蓋好被子,叮囑了一句好好休息,便優雅地站起身。他慢條斯理地扣好襯衫,又理了理袖子,像是剛經歷過一場床/事,正沉浸在高/潮餘韻裡的猛獸。 發覺白石用冷厲的目光審視自己,他慵懶地回望,勾唇淺笑。 白石摸了摸後腰,做了一個習慣性拔槍的動作。如果手裡有武器,他一定射爆衛東陽的頭。 “還疼嗎?”衛東陽俯下身,撩開秦青額前的亂髮,溫柔詢問。 “藥效開始發作了,不太疼了。”秦青的眼皮開始打架,睡意湧了上來。 “那就好。我明天再來看你。劇組會一直等著,你什麼都不用擔心。”衛東陽輕輕拍了拍秦青的胸口,像哄孩子一般耐心。 看著秦青閉上眼睛,變得呼吸綿長,他這才直起身,低不可聞地說道:“白總,我告辭了。” 白石拉開房門,臉色陰沉。 衛東陽悄無聲息地走出去。 白石沒有留在病房,反而跟著衛東陽走到停車場。 “你是給秦青寫血書的人。”他忽然開口,語氣篤定。 “什麼血書?”衛東陽疑惑地皺眉。 “你是開在我心上的薔薇。這句話覺得熟悉嗎?”白石指了指衛東陽胸口的刺青,冷笑道。 “是一句詩嗎?好像在哪裡看過。”衛東陽追問道:“你剛才說給秦青寫血書?誰幹的?” “裝得挺像。”白石點燃一支菸,鋒利的目光牢牢鎖定衛東陽的臉,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異樣的表情。 “白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有人給秦青寄血書?他被嚇到了嗎?你懷疑血書是我寫的?你覺得可能嗎?我不會把那麼噁心的東西送到秦青面前。” 衛東陽露出極度厭惡的表情,眼眸裡閃過一絲危險的冷光。 他好像把這件事惦記上了。那種驚訝又憎惡的眼神做不了假。難道真的不是他? “我查過你。你跟李慧珍沒有實質性的關係。交往三年,你連她家的門往哪邊開都不知道。你別告訴我你是異性戀。”白石吐出一口煙,表情很冷。 “調查我?白總,我可以告你侵犯隱私的。”衛東陽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你去告吧,正好讓秦青看看你是什麼人。”白石扔掉抽著沒滋沒味的煙,用鞋尖狠狠碾滅。 衛東陽這人明明骨子裡壞得透頂,明面上卻披著一層比誰都優雅好看的皮囊。他很在乎自己的完美形象。如果那個變態真是他,劃破手指寫血書那麼噁心的事,他還真的幹不出來。 白石對自己的懷疑產生了動搖。僅憑一個刺青,的確不能證明什麼。 “有變態盯上秦青了,所以你才會貼身保護他?”衛東陽恍然大悟。 白石沒有心思跟這人說話,目光冰冷地看了對方一眼,轉身就走。 他得回去陪秦青了。 “那顆釘子是誰放的,你查出來了嗎?”衛東陽揚聲詢問。 “人已經送去警察局了。”白石頭也不回地說道。 高大的男人走入住院部,朝病房而去。明明是自己最先發現的獵物,卻被這麼多豺狼環繞著。衛東陽盯著白石的背影,眼眸裡燃燒著森冷的光。 不知站了多久,他默默收回視線,坐進車裡。 點燃引擎之前,他把頭伸出車窗,朝秦青的病房看了一眼。 手機便在這時震動起來,接通之後,那邊低聲彙報了一些情況。 “動手的人是慶豐娛樂的藝人?”對於這個消息,衛東陽完全不感到意外。 陳子興那種人是不會把自己置身於漩渦中心的。就像三年前那樣,他會把最險惡的心思隱藏在最平靜的外表之下。 真正對秦青實施報復的人是鄭橋松旗下的一個四五線的小明星。那人跟秦青同期出道。兩人年齡相仿,又一起上形體課、舞蹈課和演技課,慢慢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秦青在鄭橋松的力捧之下很快走紅,那小明星卻還在默默無聞地掙扎。巨大落差之下,他難免會心生嫉妒。 這件事的發生,並非秦青侵犯了小明星的利益,只是因為秦青太紅了。 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見不得別人過得好。他們傷害別人的時候完全不需要理由,一個陰暗的念頭就足夠了。 “……有一個練習生剛剛準備出道,護膝裡被人塞了釘子,廢了膝蓋,最後退圈了。那小明星在片場的時候偶然聽說了練習生的事,就對秦青動了一樣的心思。” 電話另一頭的人彙報道。 衛東陽握緊方向盤,臉色一片鐵青。 幸好秦青運氣好,摔倒的時候雙手撐了一下,那釘子才沒卡進膝關節。如果沒撐那一下,秦青可能要動好幾場大型手術才能恢復行走能力,膝關節說不定都要換成人工關節。 他才十九歲,還那麼小!這種傷足以致殘! 衛東陽壓下怒火,繼續詢問:“這事他是聽誰說的?” “他躲在牆角抽菸,牆外面有人聊天,兩個男的,他不知道是誰。聊完練習生的事,那兩個人又開始聊秦青,說秦青怎麼怎麼紅,將來前途如何如何光明,跟秦青同期出道的人完全沒法與他相比之類的話。那小明星被刺激到了,當時就產生了弄廢秦青的想法。 “影視城每天有幾十個劇組在開工,人多手雜,監控攝像頭又壞了,白石和警方都查不出聊天的人是誰。而且那兩個人只是說了幾句話,沒做什麼,就算把人找出來也不用負法律責任。” 彙報人由衷感嘆:“如果那小明星真被人當了槍使,我只能說幕後策劃者手段非常高明。線索全都斷了,白總都沒有辦法往下查,我們這邊更沒轍。” “那就不用查了。”衛東陽已完全恢復了平靜。 “好的衛總。”彙報人掛斷電話。 衛東陽直直地看著前方,眸色暗沉無比。 幕後策劃者非常清楚秦青身邊的朋友哪個是真心,哪個是假意,哪個真的敢動手,哪個只會諂媚討好。他還與片場的工作人員很熟悉,能收買到一些人幫自己做事。 送護膝的小桃不是兇手,她是被小明星利用了,而小明星也是別人手裡的槍。 能把小明星的心態和行事風格洞悉到這種程度,沒有長時間的接觸和觀察是不可能的。 誰有這個便利呢? 除了陳子興,衛東陽想不到第二個人。 陳子興曾經時時刻刻跟在秦青身邊,對秦青的交友情況最瞭解。秦青很容易相信人,而他不會。他只會躲在角落裡,觀察每一顆陰暗的心,因為他的心也一樣陰暗。 不需要任何證據,衛東陽懷疑誰就會摧毀誰。 他勾起唇角冰冷一笑,踩下油門把車開進夜色之中。 --- “秦青的膝蓋是不是你找人弄傷的?”翌日,莊永月打開微博,看見了這條新聞。 “他受傷了?”陳子興擺出驚訝的表情。 莊永月定定看著自家藝人,銳利的目光很有穿透力。片刻之後,她微微一笑,決定不再追問。 有心計是好事,有心計又有行動力,那就是好上加好。她完全不懼怕這種人,因為她手裡掌握著資源就能掌握這種人的命脈。 “《深瞳》可能會換男一號,你給譚總打個電話問問。”莊永月提示道。 陳子興拿出手機翻找譚尚喜的電話號碼,心裡充斥著愉悅的情緒。 起初他是真的沒想過要把秦青怎麼樣。可是秦青總擋他的路,不把這人除掉,他已經到了寢食難安的程度。 “秦青傷得重不重?膝蓋有沒有事?”他語氣裡帶著擔憂,心中卻頗為期盼。 “新聞裡說他傷得不重,修養幾個月就能好。”莊永月笑了笑,不以為意地說道:“真實情況誰知道呢。很多明星摔成三級傷殘都不敢對外說,怕影響事業。我幫你打聽打聽吧。” “那莊姐你幫我打聽一下吧。我跟了秦青三年,情分放在那裡。他如果傷得很重,我還是要去看看的。” 說話間,信號接通了,譚尚喜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 “身體養好了嗎?什麼時候出來陪陪我?”那人笑著詢問,語氣十分曖昧。 無法形容的痠痛感彷彿又在身體裡流竄。陳子興呼吸一窒,然後才道:“譚總,《深瞳》會換掉男一號嗎?” “秦青的傷跟你有沒有關係?”譚尚喜警覺起來。 “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做那種事!兇手不是已經抓住了嗎?”陳子興假裝慌亂。 譚尚喜興致全無,語氣變得異常冰冷:“這事最好跟你沒關係!鄭橋松和朱晨風都在發瘋,誰都不敢跟他們提換男一號的事。衛東陽直接停了這個項目,說是要等秦青徹底養好傷再開拍。你別想了,沒用的。落到秦青手裡的餅誰都搶不走。秦青不護食,他身邊的那些狼一個比一個護食!你想被狼群咬死嗎?” 陳子興半晌沒說話,臉色漸漸變得慘白。 他沒想到自己已經做到這個地步,竟然還是拿秦青毫無辦法! 《深瞳》明明是屬於他的!是他的! “最近你不要再找我了,白石在查每一個利益相關者,讓他發現我們有來往,他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白石不是圈裡人,但他照樣能讓你死得很難看!” 譚尚喜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 莊永月隱約聽見一些話音,不由感嘆:“資本啊資本,你可以讓人上天堂,也可以讓人下地獄!” 陳子興慢慢放下手機,怨毒地笑了。 是啊,和秦青相比,他不就一直活在地獄裡嗎?衛東陽要等秦青養好傷再開拍?那麼,如果秦青這個人永遠消失了呢? 想到這裡,陳子興走進洗手間,反鎖房門,利用暗網聯繫到一個人。  血色薔薇:         聊天框內出現火焰特效,那些罪惡的文字一個個被焚燒成灰燼,飄散在屏幕之中。血色薔薇果然是個頂級黑客,從來不會在網絡裡留下痕跡。 陳子興吐出一口氣,然後便扶著額頭滿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