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功能否抵過？（四）

甚至是，連最基本的調查都沒有。

當霍芸痛定思痛之後，決定去直隸總督府彙報，並打算配合朝廷調查她今生第一個心動的男人時。總督府卻只是很平淡地將她請了回去，並讓她不必擔心，此事自由朝廷派專人調查處理。

至於她，只需要繼續過她的日子就行，一切如常，這次發生在汐城的禮部尚書遇刺案，和她並沒有任何關係，儘管她的確和那兩位兇手有過不少交流，這一點官府也是知道的。

霍芸本來還以為官府沒找她是因為張家在一旁運作的結果，但實際上並不是。官府是真的不在乎她，也並沒有找她的意思。

一個男人，一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奇特’，深刻吸引著她的男人。於霍芸的生命之中，就這麼突兀地出現，然後又突兀地消失了。

可能，自此以後，二人便永遠都不可能再見面了。

“陳北……”

深夜，躺在家中的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霍芸的腦海中閃過一幅幅有關陳北的畫面，不知不覺中，在她的眼角，有一滴淚珠滑過。

愛情就是這樣，也許對方對你根本就是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誰。可對於你來說，他/她卻是那個隨便一舉一動，都能牽動你心魄的人。

“先生。”

“幹甚麼？有屁快放，老子正準備睡覺呢。”剛要石化的陳北被出聲的林如月打斷，他看著對方，用不大耐煩的語氣問道。

“您覺得，這大漢朝的皇帝，是否真的該死？”

“什麼比玩意兒，我覺得他該不該死和你覺得他該不該死這兩者之間有啥關係麼？你想說什麼？你又不想殺他了？”

“不……我只是……”

“快點說！別結結巴巴的！老子還等著睡覺呢！”

“我，我覺得……他雖殺我全家，並將我的家人煉成了藥。但是……他之於這天下，也的確是如那上古堯舜一般……”

“那關你什麼事兒？”陳北問道，“而且，這又關他做的壞事，和你之間的仇恨什麼事兒？”

“做的好事多了，就能抵消做的壞事嗎？”

“我做了一萬件好事，但是做了一件壞事，這一萬件好事就能抵消我做過的壞事麼？就可以讓我不需要支付做這次壞事所需要支付的代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