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從周 作品

第兩百七十五章 讀書

    趙與旹是一位有愛國思想的人。

    書中讚揚岳飛,揭露秦檜。比如書中對於王明清所記宗澤把定武《蘭亭石刻》進獻宋高宗一事,他認為“宗忠簡守汴,日夕從事戰守,且其天資剛正”,絕不會“為人主蒐羅玩物於艱難之時”。

    而對於孫覿所作莫儔墓誌中同情投降派、誣衊抗戰派的論調則斥為“欺天”“諛墓”,善惡混淆。

    這些都表明了他的正義感和明辨是非的批判態度。

    因為出生皇室,所以作者熟於兩宋典章制度及遺聞軼事,故所記述,如數家珍,翔實可信。徵引他人著作,往往以類相從,羅列眾說,而有所抉擇。

    《四庫提要》稱此書“惟論詩多涉迂謬,於吟詠之事茫然未解;至於考證經史,辨析典故,則精核者十之六七”。

    書裡“參會眾說,芟繁撮要”,為很多學案提供了詳實的證據,甚至自己就將之定明。

    比如考訂《蘭亭》流傳本末;

    歷舉周宣王失德,以證其不足當“中興賢君”;

    詳考古代漏刻之數,以駁正董彥遠、朱熹注韓詩“百二十刻須臾間”之非;

    根據算術,訂《夢溪筆談》刻本所注數字之訛;

    據《靖州圖經》以證杜詩之“白小”即“魚菜”;

    據宣州土宜,以正任注山谷詩“春網薦琴高”之疏;

    據《漢書·揚雄傳》以辨《容齋三筆》“(劉)歆嘗從揚子云學作奇字”之誤。

    他如對“陽秋”“木稼”“分疏”“科頭”“親家”“小妻”“不耐煩”“無萬數”,以及“得隴望蜀”“洗腳上船”等詞語的考證,都是原原本本,殫見洽聞。

    其中最重要的學案,是辨正《戰國策》鮑注東西二週之舛謬,尤為精核。清代何焯雲:“《錄》中此條為最善,出草廬吳氏之先也。”肯定了他是最早發現並解決了該問題的人。

    除此之外,趙與旹也不是一個呆板僵化的讀書人,在陳宗禮為該書所作的序言裡,提到了趙氏的一首絕句,並且認為如使蘇軾見之,亦定當稱許他“真知秋陽”者

    筆趣庫

    。

    意思是說他能“不錮於富貴,知田野之勤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