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池月 作品

第四百八十八章 以打代管

    吳越菲如此傲慢是有原因的,上次她到清風派出所辦理上戶口一事和民警賀斌好上了,說好上了,也不太準確,只能說生得身體高大孔武有力的賀斌對她有了好感。

    在用警車送她回工人俱樂部的路上,稱讚她的歌唱得好,嗓音甜潤,還問她,你現在談朋友了嗎?見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便講出自己的潛意識,如果沒有談朋友,我這個抓壞蛋的好人,能否成為你考慮的對象?

    吳越菲先是撲嗤一笑,還抬手掩鼻,繼而瞅著駕駛座上的賀斌苦澀地講,談倒是談了一個,我不蠻滿意,我正想找理由和他斷了。

    賀斌問是哪一個,她回答,就是清風鐵路工區唐雄兵的兒子唐遠方。賀斌說,這你要自己把握,你感覺好可以繼續談;感覺不好,不需要什麼理由,跟他明說,不談了。

    吳越菲說,我就是感覺不好,唐遠方左邊眼尾上還有一個“欠”,就是一塊疤,破了相的人,我看見他就噁心。

    故意把車子緩行以便與她多聊的賀斌悶悶地一笑:有的女人就喜歡頭部,特別是臉面的哪個部位有疤的男人,認為這種男人歷練些,經受過苦難,還保留了一種滄桑美。

    吳越菲立馬反駁,你說得好聽,女人都是愛美的。哪個女人發了瘋,喜歡一個破了相的男人呢?除非這個男人是個有實權的政要官員或者一個資金雄厚的企業老闆,女人不計較其長相,只圖他的權和錢,那還差不多。

    賀斌又繞開話題,唐遠方眼角上的那塊疤是怎麼形成的,我都知道。他大概八九歲時,有一天傍晚,他在老家一塊田角上走,一個盲老人正在田角挖地,唐遠方赤著腳走路沒有聲音,他也不吭聲,只往前走,未料盲老人揮鋤之際,那鋤刃一下子颳了他的左眼角,頓時鮮血噴出,他家大人把他送往醫院包紮幸無大礙。

    可把那盲老人駭住了,他害怕把人挖死了自己就要坐牢,還找了一根繩子,已經有了自縊的打算,幸虧有人告訴他,盲爹爹,沒有事,你的鋤頭只把唐遠方的左眼角颳了一下,過幾天就會好。

    吳越菲聽到這裡發出感嘆,要是盲爹爹的鋤頭挖了他的腦頂心,那麼唐遠方就完了,不在人世了。賀斌說,不談這個事了。我還是一句話,你自己把握,其實唐遠方也是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