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報小郎君 作品

第五十三章 爭執




    小圓劈手奪過碧珠,掐開張叔的嘴,塞了進去。



    張叔枯槁的臉,迅速泛起紅潤。



    這並不能治療傷勢,刀口還在滲血,碳化的皮膚也沒得到恢復。



    但吊住一口氣足矣。



    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寇北月一手拎著急救箱,一手抱著灰撲撲的陶罐返回。



    小圓沒去管急救箱,快速接過半米高的陶罐,坐到床邊,右手伸入陶罐中,摸索了幾秒,摸出一隻圓滾滾的蠶寶寶。



    這隻蠶寶寶肥膩飽滿,通體雪白,頭部烏黑,被小圓夾在指尖,瘋狂蠕動。



    她先取出碧珠,再把蠶寶寶湊到張叔嘴巴,輕輕捏爆。



    濃綠色的汁液濺入張叔嘴裡,他下意識的滾動喉結,大口吞嚥。



    小圓一連捏爆六條蠶寶寶,這才停下來,把陶罐放在床頭櫃,接著打開急救箱,取出繃帶、消毒水,手術刀,針線等。



    她用鋒利的手術刀削下碳化的皮膚,直制露出嫩紅的血肉,再把胸口冒血的刀痕縫合。



    最後,小圓把蠶寶寶的‘殘軀’,均勻的抹在嫩紅的血肉表面。



    做完這一切,她緩緩吐出一口氣,臉色不再緊繃,起身吩咐道:「替他包紮一下。」



    她依舊是獸化的模樣,現在需要去換一身衣服了。



    小圓換好衣服,回到寇北月房間時,老人已經醒了,目光黯淡的盯著天花板,不言不語,滿臉苦相。



    寇北月站在床邊,無視一個勁給他使眼色的小弟,焦慮的追問著:



    「張叔,是誰把你打傷的,你跟我說,老子這就給你報仇。」但老人就是不理他,默然不語。



    小圓看一眼床上的張叔,淡淡道:「你倆出去一下,北月,到前臺站崗。」



    小胖子默默離開,寇北月欲言又止,但被小圓冷冷橫一眼,只得悶頭走出房門,並把門給帶上。



    走廊裡,小胖子低聲道:「老大,我們貼在門上偷聽?」



    「寇北月教育小弟,你想被小圓打嗎?別看她冷冷淡淡,她脾氣可暴躁了,以後在賓館裡混日子,你最好聽她的話,不要耍小聰明。」



    脾氣可暴了……小胖子默默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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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自由職業通常都有較大性格缺陷,所以容易走極端。



    老大的性格缺陷是一目瞭然的,但這個小圓,他卻看不穿,可見5級巫蠱師的養性功夫,遠勝老大。



    「我知道了。」小胖子悉心接受老大的教導,「老大,那我們到賓館大堂吧,說不準會有客人。」



    雖然這破賓館基本沒客人。



    寇北月咳嗽一聲,義正辭嚴的說:



    「你到前臺站崗去,我留在這裡,萬一裡面有什麼需要,我也能幫上忙。」



    小胖子:……



    房間裡,換上了前臺制服的小圓拉開書桌邊的高背椅,蠱蟲的藥力消失前。



    「你會感到麻痺,四肢痠軟,到天明就好了。」



    她坐了下來,從小西裝的兜裡摸出一盒女士煙,抽出一根細細長長的點上,紅豔豔的嘴唇輕啟,吐出一縷白煙。



    「上次你被官方行者打傷,也是在靜海市。精\/華/\書\/閣…m._j_h_s_s_d_.c_o_m首.發.更.新~~你雖然受的不輕,情緒卻很亢奮,說自己多年來的心結終於能解開了。」小圓撣了撣菸灰,語氣平靜:「可今晚你來賓館,卻心事重重,神色晦暗。半個月不到,情緒轉變這麼大,張叔,你遇到什麼事了?」.



    張叔微微搖頭,聲音嘶啞的說:



    「不問前塵,不問私事,除非自願,這是無痕大師立的規矩。」



    小圓青蔥般的玉指夾著煙,紅唇輕抿菸頭,她抽菸的姿態非常優雅,就像民國時代的豪門太太。



    一根菸抽完,她輕輕掐滅在菸缸裡,淡淡道:



    「你還記得無痕大師的規矩?你今晚做的事,難道不是對無痕大師的背叛嗎。按照規矩,在你決定刺殺官方聖者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賓館的人,我就不應該救人。」



    躺在床上的老人面露愧色:



    「很抱歉,我確實違背了無痕大師制定的規矩,等養好傷後,我會離開的。」



    小圓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怒意,眼底又藏著一抹悲傷。



    這些年裡,不停的有新人加入,又不停的有人因為心結難解,違背了救贖自我的規矩,被逐出團隊,或像愧為‘人父’那樣身死。



    她就像真正的賓館前臺,迎來送往,看著他們一個個的來,一個個的走。



    如今,資歷比她還老的張叔,也走上了這條路。



    這時,一道璀璨的星光,如流水般沿著窗戶湧入房間,凝成一個身形挺拔,五官俊俏的年輕人。



    他盯著床上的老者,冷冷道:



    「你最好還是把話說清楚,這決定了我是逮捕你,還是幫你。」



    說實話,行兇者的模樣讓他很意外,蒼老、滄桑,飽經日曬的皮膚黝黑粗糙,佈滿皺紋,嘴唇也是深色的。



    頭髮很短,淺淺的一層白,不見黑髮。



    這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不,老農民,雖然成了靈境行者,但前半生的時光在他身上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