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當斬

    事實上,廖定所說贏了十來萬靈石,只是他一個人的收穫。

    雷鯢獸一路過關斬將,加上三人下注,總計帶來了五十多萬靈石收益。

    三人按照賭獸的出資比例,將賭獸所得分了,其他下注的收穫自己包圓。

    一場靈獸鬥下來,趙修玄斬獲二十二萬靈石。

    金有福獲得了十九萬靈石。

    這麼大的收穫,廖定和金有福喜不自勝。

    幾人偽裝了一番,相約出了四方城。

    “金道友的洞府在何處?”

    “就在九十里外的金玉山,道友隨我來就是”

    金有福前頭帶路,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廖定因為這幾天贏了不少靈石,又挫了金海銳氣,一掃陰鬱,渾身舒暢。

    趙修玄一眼不發,拿著裝有雷鯢獸的靈獸袋,翻來覆去的看,似乎在端詳著什麼。

    靈獸斗大會結束後,趙修玄提出自己想要這隻雷鯢獸,金有福和廖定自然沒有意見,二話不說,便將靈獸袋給了他。

    此時,天色昏暗,日月無光。

    三人御器遁了一陣,落於一座空曠山谷之中。

    山谷煙氣遮掩,視之不得窺全貌,唯有云煙中,一處飛樓如同荷葉尖角,微微露出。

    這雲煙中靈光遊戈,靈壓不凡,似乎是什麼高級陣法。

    “金兄好大手筆,這地方恐怕不便宜吧”

    廖定隨口讚道。

    金有福笑眯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催促道:

    “哪裡哪裡,走走走,隨我進陣”

    說著,金有福揮手打開了眼前的陣法,一條通暢的道路直通山谷中的一處洞府。

    廖定正要邁步而入,被趙修玄一把拉住。

    “張兄?”

    廖定見趙修玄臉色冷厲,頓時不明所以。

    “兩位道友,何故不進來”

    金有福神色疑惑的看向趙修玄。

    趙修玄聞言笑道:

    “入陣便不必了,有什麼事情,不若就在這裡了結個清楚如何”

    “張道友此話何意?莫非怕金某以陣法害你不成?”

    金有福表情錯愕,一臉的委屈。

    廖定也搭話道:

    “張兄是不是過於謹慎了?”

    趙修玄也不多廢話,對著山谷某處隱蔽之地說道:

    “那邊的道友也出來吧,我說了,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了結清楚”

    “有埋伏!?”

    廖定霍然轉頭看向趙修玄所示意的方向,然而,那裡漆黑一片,並沒有任何埋伏的跡象。

    就在他遲疑不定的時候。

    金有福突然哈哈一笑道:

    “好,張道友果真不凡,我們準備的如此妥當,居然還是被你看穿了,金海兄,你們也別藏了,出來吧”

    他的話音剛落,五道屬於築基後期的靈壓從剛剛趙修玄指出的方向爆發。

    五位修士從黑暗中走出,頭頂一片烏雲一般的黑紗灑下一片烏光。

    顯然剛剛就是這件法器遮蔽了廖定的查探。

    五人中,為首兩人,一個一身紫衣,腰間掛玉腰帶,正是那靈獸閣執事金海。

    另外一個,白面無鬚,但是老態垂垂,也是一位趙修玄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那位被廖定拉來說服金海的陳姓長老。

    其餘三人,便從未見過,只是面容兇悍,目光冷洌,一看就不是易與之輩。

    “金海!陳長老!你們!”

    廖定大驚失色,終於明白了趙修玄為何不讓他入陣。

    很明顯,金有福這人是狼子野心,聯合了金海,陳長老等人要伏殺他們。

    “金道友,你藏得可真深”

    眼見前一秒還稱兄道弟的金有福,居然做出如此卑鄙之事,廖定忍不住罵了一句。

    “嘿嘿,可惜了可惜了,要是你們隨我入陣,也少了大家許多麻煩”

    金有福露出他標誌性的笑嘻嘻嘴臉不以為意道:

    “廖兄,事已至此,我也不瞞你,我和金海兄,本就是同宗同源的堂兄弟。

    金某此次參加靈獸大會是其一,坑兩位一把是其二。

    你以為金某是臨時起意才與你二人一起賭獸?非也!

    其實是金某故意結識你二人,引你二人在靈獸斗大會上栽跟頭,原意是想給金海兄出口氣罷了。

    只是沒想到啊,你們運氣這麼好,居然賭出了變異妖獸,嘿嘿,如此機緣,金某這麼多年都未曾有過”

    “所以,你就改變主意,等我們大賺一筆後,設伏害我和張道友?那你那聽靈葫蘆?”

    “哈哈哈,沒錯,聽靈葫蘆自然也是假的,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嗨,金某黴運這麼多年,怎麼也沒料到,這次倒是運勢非同小可”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廖定臉色鐵青,手在靈獸袋上一拍,一片密密麻麻的白色飛蟻“嗡嗡”的將兩波人隔開。

    “張兄,待會你我抓住機會衝殺了出去,這麼多築基修士,張兄可得使出脫身手段了”

    廖定一邊對趙修玄招呼,一邊揮手指揮著飛蟻群如一團雲霧一般在身前佈置。

    趙修玄則好似沒有聽到一般,沒有回應。

    在這少說也有上萬只的飛蟻中,有一隻指肚大小的飛蟻,靈壓達到了二階,猙獰的頭顱頂著兩根蒼白觸手,一對森然的口器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