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愫 作品

第209章 發現



 “好妹妹,你說說,你都看見什麼了?”立春好奇心起。


 “那天少夫人回娘了,院裡就只有我跟我姐姐在……”福兒說著,一臉害怕的樣子,“我姐姐不許我說的。”


 立春愈加好奇了:“那這樣,你晚上到我屋裡來,就說是替我做裙子。”


 不等福兒搖頭,立春就道:“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話音剛落,螺兒進門:“可巧房裡也沒有橘餅,我讓婆子現去買來的。”


 房裡當然不會有,福兒接過紙包,立春又喝了一杯茶吃了塊餅,當著螺兒的面故意道:“夜裡你來,要是做得晚,就睡在我那兒。”


 螺兒等立春走了才問:“說什麼了?”


 “立春姐姐叫我夜裡去給她做裙子。”


 螺兒點點頭:“既應承了她,那不如拿回來,我們一起還做得快些。”她心疼妹妹,給姑娘做鞋做襪已經夠忙了,還要替立春繡裙子。


 “沒事兒,我捎手就做了。”


 夜裡一點燈,福兒就拿著針線籮往立春屋中去。


 立春是一等丫頭,又在裴府這麼多年,她攢下的東西更多,桌子上還擺了個軟墊,給福兒加了個根蠟燭:“你同我說說,你那天瞧見什麼了?”


 姐妹們偶爾談到白露,都要啐一口,罵她豬油蒙了心。


 可她到底幹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立春姐姐不如先給我說說罷,我見白露姐姐也沒幾回。”


 “那有什麼可說的。”立春想著要從福兒嘴裡打聽白露的事,再說院中誰不知道白露?便把白露怎麼調到留雲山房來的給說了。


 “那會兒,我們還當少爺要給她體面了。少爺那時急症,大夫來都直搖頭,尋常是白露和銀杏值夜侍候少爺。”


 “真的?什麼病?”


 “只知道是急症,大夫每回來說的那些,我也聽不懂。”立春說得越來越慢,“我那會兒問過銀杏,銀杏把我罵了一頓,讓我少打聽。”


 “有回我在梢間裡煎藥,還聽見少爺在說什麼,我以為是叫人,趕到屋中,又沒叫人。白露還把我趕出去,連藥都不用我煎了。”


 然後白露就傷了手。


 少爺自那日起便一天天好起來,因白露傷手有功,傷還沒好就被調到留雲山房。


 “要我說,銀杏那才是聰明呢,又得了賞錢,又指了門好親事。”


 銀杏出嫁時,裴三夫人給了厚厚的妝奩,嫁的還是管事的兒子,這兒已經跟到外頭當掌櫃娘子了。


 銀杏?福兒把這個名字記下:“她的親事怎麼個好法?”


 “怎麼不好呀!嫁進門就用上小丫頭,沒多久又懷了孕,不必再到園子裡當差。”再等幾年,她丈夫也是個小管事了。


 再想想白露剛調到留雲山房來的時候,都以為白露以後就是半個主子。


 立春那會兒處處圍著白露轉,替白露做衣做鞋,當跑腿的小丫頭……有什麼用,全打水漂嘍。


 “你快說說那天夜裡的事兒!”立春說完那些舊事,用胳膊肘碰碰福兒,她跟千葉也問過結香,結香到底年歲大,一個字也不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