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嫿 作品

第29章 第 29 章

    陳儒東苦笑:“從鏡頭裡看不出來。”

    “你弄的那檔節目我也看過……謝小姐好像不是特別上鏡?”另一位穿著套裙的女領導放下酒杯,琢磨著說:“我讀高中的女兒天天追著這檔節目更新,是謝小姐的忠實粉絲了,而如今現場看本人,陳儒東啊,你的御用攝影師該換了,拍的鏡頭裡根本裝不下謝小姐的美。”

    謝音樓不是第一回被人奉承說不上鏡了,確實是有那麼點兒,而不上鏡的她,依舊是能毫無懸念的碾壓內娛位列前十靠美貌營銷的女明星。

    她本身不出道當明星,倒也沒在意這些,舉杯笑了笑。

    這場酒局氣氛異常的和諧,大家聊了些內娛的事,又轉移到投資節目上。

    謝忱岸擺明了是送錢來搭人脈的,在場的人,都會賣他幾分薄面。

    謝音樓想裝死是不能了,在短時間內,把臺裡的領導都挨個認了一遍,她這個名字,這張臉,自然也刷了波存在感。

    空隙間,轉頭看著把她身份昭告天下的謝忱岸,唇角微笑:“謝謝弟弟讓我出名。”

    謝忱岸修長手指端著酒杯,與她碰了碰:“應該的。”

    好個應該的,謝音樓只能笑:“我有點想二妹了。”

    還是那個暴躁瘋批的謝忱時好騙一點,反而謝忱岸心思深的很,不就是撞見她拉個行李箱出現在陌生的別墅區麼,就疑神疑鬼的。

    謝音樓轉念又想,幸好謝忱岸只是請了臺裡的領導把她馬甲扒了,而不是在車上打開那個行李箱,要不然看到箱子裡的男人西裝和枕頭,怕都要以為她是不是有戀物癖。

    畢竟,也不好誤了周序之和他太太的結婚紀念日。

    “謝音樓發律師函了?”

    “現在罵也於事無補。”黃彥呈將律師函收起,敲了敲桌面:“改日你跟我親自去拜訪一下姜奈,亂造謠她女兒出身,這事兒,我們理虧在先。”

    所以謝家請了大師改命,不讓她太出風頭,於是從此就在貴圈避世了。

    果不其然,他去衛生間抽了場煙,還沒離開公司又被黃彥呈喊到了辦公室去。

    按摩師服務完,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分鐘。

    誰知道臺裡直接降熱搜,連詞條都第一時間刪乾淨了。

    這話潭莉認同,畢竟當初策劃營銷方案時,團隊有人提出可以讓孟詩蕊去冒領姜奈女兒的身份。

    在晚間七點,在微博上有個匿名人士私聊了娛記媒體:「求打碼,爆個瓜給你……近期某檔宣傳我國非遺文化很火的節目裡,有個x姓的女嘉賓,她不敢曝光出身,是因為有一對違法犯罪的父母,曾經以上市公司名義招搖撞騙害得數萬股民血本無歸,還鬧出過人命,最後涉嫌偽造股票價格被判了刑……現在還在牢裡蹲著,現在經濟犯的女兒學了點刺繡手藝,就能成為非遺文化的傳承人上新聞洗白麼。」

    比起上司尚且能沉得住氣,羅南情緒就忍不住爆炸:“我真他媽,就不該接孟詩蕊這單生意,這微博發了不到半小時,人家親媽就找上門問罪了。”

    節目第三期還沒開拍就整出這麼一大出戲,孟詩蕊心情格外的好,叫了御用的按摩師服務,解了浴袍舒展著身體躺在軟塌上,眼眸微眯,瞟向了刷微博的潭莉。

    孟詩蕊抬起膝蓋,讓按摩師重點幫她揉下小腿,面色慵懶地說:“你說那個神秘低調的謝家啊,我知道,姜奈年輕時就是嫁入這個豪門裡的……”

    孟詩蕊工作室出來聲明要維權,然而五家媒體的官博卻紛紛表態隨便你告,就是要爆料。

    他沉思著,習慣去盤手裡的核桃:“小羅啊,這次搞大了。”

    一夜之間,新聞界的五家媒體都悄然無聲的替換了控股人,外界無人知曉是誰,只看到次日起,那些官博在恢復了正常工作運轉後,每天上線都會爆料一條孟詩蕊的新聞。

    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想想都覺得跟做夢似的,就這麼被騙上了孟詩蕊的陰船,敢公開造謠謝音樓的父母是罪犯,誰料到她父母不是在牢裡蹲著,而都是身居高位的公眾人物。

    潭莉說:“現在封嘴不讓提,鐵了心要護住了。”

    網上這場鬧劇成這樣,謝音樓也莫名成了看戲的人,手機上,叮的一聲,收到了xx某媒體的微博推送:「孟詩蕊被曝夜宿影帝家,溫姓頂流這頂帽子綠了嗎?」

    “是要賠禮。”羅南嗓音暗啞,冷靜下來也想到姜奈送來律師函已經是小懲大誡了,要往嚴重點,那位謝先生出面,恐怕就是直接封殺造謠他女兒的數家媒體,這個念頭一冒出,感覺後背都有股瘮人的寒意爬上來。

    ……

    她為了火去捆綁姜奈營銷時,就有讓大伯私下打聽過這個謝家,聽說姜奈和謝家家主是有個女兒,那個金枝玉葉的小人兒命薄的很,曾經生了一場重病,差點就死了。

    孟詩蕊看到熱搜沒了,臉色也跟著轉陰:“陳導是要力保謝音樓啊。”

    這爆料一出,也不是口說無憑,還給媒體發了點證據:「她初中開始就上女校,父母拿吸血的錢供她學書法樂器,據說就是為了有朝一日養成後能釣個大佬,對了,新聞臺會這樣捧她,都是靠她背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