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嫿 作品

第102章 第 102 章

    謝音樓還抬起手,揪著他的領帶纏繞在指尖,面上溫柔,清水似的眼睛透露出的卻不像那回事,彷彿狠狠一拽就能勒死他似的。

    傅容與低著頭,鼻樑與她額頭分享著肌膚溫度:“我怎麼不是你傅香香,你再聞聞?”

    謝音樓微抬眼睫盯著他看,是從眉骨至俊美的臉龐輪廓,以及脖頸性感的喉嚨都一路掃視下來,故意在西裝褲定格半秒。

    而傅容與的反應很冷靜,只是禮貌問她:“要親親?”

    謝音樓彎唇:“你閉上眼睛。”

    傅容與琥珀色眼眸對視她數秒才閉上。

    甚至是配合地俯低時,帶著潮意的呼吸聲也逐漸拂近,嘴唇沒落下柔軟觸感,不料被謝音樓手指輕彈了一下額頭。

    傅容與重新睜眼,側過臉龐,車玻璃窗外的光線在他高挺的鼻樑投下一弧淡淡陰影。

    而她已經坐直腰板,也不再去碰男人的整潔西裝,唇邊彎起淺笑:“傅容與,你敢瞞我什麼事,我總會知道的。”

    夫妻一場,他端著小秘密還能藏一輩子不成?

    **

    不管傅容與承不承認,他從紐約開始行為就怪,回到泗城一段時間內,還禁起欲來了,整日回別墅了還穿著身裁剪熨帖的西裝,領帶仍舊一絲不苟的繫緊,把這具彷彿不沾水的軀體都嚴實包裹在面料裡,從裡到外透著股清冷的禁慾感。

    連夜裡睡覺,他放棄了穿習慣的睡袍,因為經常半夜時分,腰帶要鬆垮了,早晨醒來時,一定是坦露著一大片胸膛起來的,乃至線條漂亮的腹肌都很清晰。

    所以傅容與不知從哪兒翻出來了淺灰色家居服,衣領很窄,只露著性感的喉嚨。

    謝音樓覺得他最近禁慾很有問題,卻琢磨不出是哪裡不對。

    偶爾抱在一起睡覺時,指尖隔著面料去摸索他身軀,也沒見什麼明顯的傷,至少他不痛不癢的,反而握緊她雪白的手腕,嗓音透著危險氣息問:“被我抓到一個不睡覺的壞小孩了是不是?”

    昏暗的光線裡,謝音樓看不清他的神色,故意貼著他耳廓喘息:“鬆手。”

    傅容與修長兩指沒鬆開力道。

    她淺淺軟軟地開口說:“我想握著你睡。”

    這句話,簡直是在惹火。

    傅容與一下子就毫無招架之力,把她微涼手腕放開時,順勢地解了褲頭。

    誰知謝音樓很單純的握著他無名指,心安理得閉上眼:“晚安。”

    傅容與下顎緊繃,失眠盯著了她半宿。

    時間過得很快,轉瞬就到了六月下旬,天氣也逐漸悶熱起來。

    謝音樓在期間回返了一趟瀝城的店鋪,跟格梵品牌方溝通好訂製旗袍的細節,便專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畫圖紙,對傅容與的興趣也淡了下來。

    等她閉關出來,陸陸續續開始收到生日禮物,和往年一樣,都是世家叔叔們送來的。

    謝音樓雪白足背彎起好看的弧度輕踩在淺灰色地毯上,慢步走到堆放著禮物的書房,她隨便拆了個看,見是昂貴的高奢珠寶,就不是很感興趣擱在一旁。

    隨即,纖長的眼睫視線掃到書桌上,有整套古籍安靜地擺在那兒。

    她拿起來,藉著窗外的陽光看,猜到是傅容與為今年生日準備的。

    半響後,謝音樓將古籍放回原位,轉身走出門。

    她沒忘記今天有約的事,午後,特地讓陳願開車送她去一家喝下午茶的餐廳,而陳願被公務纏身,倒是邢荔自告奮勇的來當司機。

    其實是饞了傅容與車庫裡的豪車,趁這機會過一把癮。

    今天溫度高,謝音樓沒有穿旗袍,將烏錦的頭髮都挽起,豔若桃李的臉蛋不化妝的時候顯得清透,雪肌好到找不出半點瑕疵。

    而她,只穿著一件簡單的黛綠色短裙,身段也是極美的,手腕換了個玉髓手鐲佩戴。

    邢荔每回看她一次,就忍不住被驚豔到,伸手摸了摸謝音樓的側臉輪廓,那觸感,別提有多嫩滑,多好了。

    “傅總上輩子絕對是大善人,這輩子才能把小觀音娘娘給娶到手。”

    謝音樓笑:“少來。”

    邢荔嘴貧慣了,開車前往餐廳時,又跟她閒聊了幾句傅容徊的病情,直到抵達了目的地,她將車剛停駛好,透過玻璃就先看到雲清梨和一名藍色西服的男子並肩走了進去。

    “周序之沒整容吧?”

    “嗯。”謝音樓指尖輕解安全帶,說:“不是周序之,這個是雲清梨的追求者。”

    “什麼情況啊。”

    邢荔嗅到了八卦的氣息,跟著謝音樓一塊下車,高跟鞋踩的噠噠噠作響,無論如何都要去目睹一下戲曲美人換男人的名場面。

    進門後,餐廳的小別墅旁邊有個湖泊,沿著走一段路就看到了岸邊的搖櫓船。

    下午茶便設在這裡,雲清梨已經點了餐,見她們來了,便放下菜單招招手:“音樓,邢荔。”

    謝音樓登上船,中央擺著一張鋪著精緻繡布的長桌,藍色西服的男子原是坐在雲清梨旁邊,主動讓座,還紳士風度攙扶了下後面險些站不穩的邢荔。

    “我不會游泳,這船有救生衣吧。”

    狐狸怕水,坐下後就抱著謝音樓的細胳膊,左右顧望著。

    雲清梨安撫她:“沒事的,船不遊湖。”

    就搖搖晃晃的在岸邊,一陣微風吹來,不知哪兒來的清香飄動著垂簾,陽光也從縫隙透露許些進來,照著精緻的糕點和陶瓷印花茶具。

    雲清梨聲音繼續輕啟,開始介紹身旁的男人:“這位是我朋友嶽庭深。”

    謝音樓眼尾彎了彎,正在跟嶽庭深打招呼:“丹青丈滿室,草樹一庭深,嶽先生的名字很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