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站在道理一邊

大軍圍困凌霄寶殿。

場間一片沉默，良久之後，李靖才開口緩緩說道:“二位元帥帶這些天兵躲起來吧。”

二位元帥朝李靖抱了抱拳，沒有多說，領兵離開了雲樓宮。

要麼歸順新的天庭，要麼謀而後動，留給他們的選擇空間其實真的沒有什麼。

雙方盡在不言中，如此便接受新舊更替，並非做不到，而是不符合他們心中某些應當堅持的東西。

兩位元帥走後哪吒開口對李靖說道:“父親，我答應了朋友，無論紫薇大帝那邊如何，我是不會站到玉帝那邊的。”

他的語氣頗為無奈，如果李靖真的鐵了心愚忠到死，他還真是有些為難。

李靖點點頭，開口說道:“我從未說過要站在玉皇大帝一邊，只是也不能站在紫薇大帝一邊就是了。”

“您的意思是？”哪吒一愣神。

“為父只是站在道理一邊。”李靖說道。

哪吒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或許玉帝有諸多不是，紫薇大帝有諸多對處，但對於父親來說，這個更替的過程所展現出的道理，遠比誰坐上那把椅子更重要。

兩位元帥帶兵離開雲樓宮後不久，又有客人登門拜訪。

卻是讓人出乎意料。

即便是李靖和哪吒這兩個肉身成聖者，也不得不對對方躬身行禮以示敬意。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原本端坐紫微宮，舉手投足間翻雲覆雨的一代雄主——紫薇大帝。

李靖更多的還是心中意外，如此關鍵的時間節點，對方居然屈尊降貴抽出時間來到雲樓宮這偏遠之地，對李靖父子的重視不言而喻。

更加出人意料的是，紫薇大帝這一次來，既沒有向李靖父子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也沒有趁熱打鐵繼續拉攏二人，更沒有曉以利害威逼利誘雲樓宮必須在此刻宣佈站隊。

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和父子二人聊了一會家常，並表示如果雲樓宮有困難，可以隨時向他求助，之後便離開了雲樓宮，彷彿只是許久不見的老友探訪一樣。

李靖無論是在凡間還是在成仙之後，都一直為人臣下，自然一眼看穿了紫薇大帝此行的目的。

並且向一臉不明所以的哪吒和盤托出。

其中最重要的那部分便是紫薇大帝其實一直沒有忘記雲樓宮，他的視線一直盯著李靖父子二人，這是一件比他奪取天庭更加重要的事情。

剩下的便比較簡單了，雙方仍然有香火情，他不會針對雲樓宮，李靖父子大可以當做無事發生，該如何便如何就好，所有的事情都從他來過這裡之後既往不咎，無論是好的事情還是壞的事情，皆是如此，以後沒有他的命令，自然也不會有其他神仙會針對雲樓宮。

凡此種種，盡皆在雙方家長裡短的聊天之中抒盡，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