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春宵 作品

高嶺之花(19)

    跟郝宿在一起的時間越長,範情對他的渴望不但沒有隨之降低,反而還愈演愈盛。就好像他從前只是在第一階段,等到滿級以後,又會進入到第二階段。

    遊戲裡的闖關升級有盡頭,但範情對郝宿的感情卻沒有盡頭。下一秒永遠要比上一秒更加濃烈。

    “到了,我們下去吧。”

    郝宿拍了拍範情的腦袋,這種親暱的舉動由他做起來,不管多少次都令人臉紅心跳。

    範情跟在他後面一起下了車,下半張臉不經意間從衣領裡抬了起來,依稀能夠看到嘴角泛著點紅,不難想象這裡之前究竟塗染了怎樣誇張而靡豔的顏色。

    出門之前,兩人在宿舍裡親了一回。是範情主動要的,直被吻到眼裡泛淚才停下。

    他們之間的吻都是郝宿掌握著節奏,他好像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能保持著絕對的理智。

    長假有一回更是。

    外面下著雨,郝宿在家裡看書,範情突然過來找他了。

    “怎麼不打傘?”開門以後見人連傘都沒打,郝宿問道。對方捲曲的頭髮溼嗒嗒的,看上去像只找不到家的小狗。

    他將人拉了進來,又讓管家準備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和熱水,期間範情一直安安靜靜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洗完澡出來,範情坐在椅子上擦著頭髮,郝宿給他端了杯水過來。

    “還好雨不是很大,否則回頭要生病了。”說話間俯了身,雙手壓住了範情座椅的扶手,眉梢溫和,“好好的怎麼過來了?”

    聽到他的話,範情慢吞吞抬了頭,也不開口,只伸手環住了郝宿的脖子,而後姿態柔順地親了上去。

    他的學習能力彷彿天生就要勝人一籌,極有技巧地將自己交託給了郝宿,由著對方盡數支配。

    壓在扶手上的手移到了範情的腰上,對方坐在那裡,仰著頭,單薄的姿態,卻是完全予取予求的模樣。

    吻漸漸變了質,有些意亂情迷起來。

    範情一再地往椅背上揹著,渾身發軟得坐立不住。郝宿手上用了力,將人抱了起來,而後兩人互換了一下位置。

    他坐在了椅子上,範情則是跨坐在他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倚在了郝宿身上,但更方便了這場尚未停下來的親吻。

    室內有曖.昧聲響不斷,範情被郝宿捏著下巴,嘗得都快要變熟了,有時甚至連吞嚥都來不及。卻也僅僅如此,再多一步是沒有的。

    衣領的扣子沒有扣好,敞出一片雪白,因為當下的形勢漫出了極為漂亮的粉。範情顫著睫毛,腔調帶了哭音:“郝宿,我滿十八了。”

    椅子本就小,兩個男生這樣抱在一起,空間已是萬分逼仄,可範情還是一再地要往郝宿身上擠去。

    兩人俱是呼吸不穩,靠近的桌子上擺了一張相片,正是他們穿著校服的合照。裡頭看著有多規矩疏遠,外頭就有多親近逾矩。

    郝宿聞言一笑,替人拉好衣服道:“那也不行。”

    溫柔得不容反駁的語氣,聲音卻也是有些沙啞的。見範情眼底尚有氤氳,又親了親他的眼皮,而後將人往懷裡摟緊了幾分,好叫範情能夠貼著自己,得了片刻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