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春宵 作品

第147章 末世(5)

    “學長……”

    範情在情緒極度潰|亂的時候對郝宿的稱呼總會不自覺地迴歸到最初, 這個稱謂略顯禁忌,但又處在能夠被打破的邊緣。

    他叫一聲,就會離郝宿更近一點。範情隔著衣料, 在郝宿的鎖骨處又親了親。

    先開始還沒有什麼,但等他真的碰到了人,又有些不滿足。

    窗外那些藤蔓開了花, 又像是羞到了極點,忽而將花葉全部合攏了起來,連半點情緒都不能感知到。

    郝宿的瞳孔動了一下, 隨著異能的覺醒, 他能抵抗時間停止的能力也越來越強。

    範情一無所覺, 他正屏住了呼吸, 將郝宿的衣領扯開。能看到的越多,情緒也就越激|昂。

    唇真正無所阻隔地印在了郝宿的鎖骨處, 隨之而來的便是範情抑制不住的低|喘。

    他像一個無恥的竊香者, 將心愛的人弄在自己的|床|上, 不斷地染|指對方。

    要吻, 要咬,要對方的身上都是自己的痕跡, 要對方一無所知, 頂著滿身曖|昧同他相處。只有他知道,夜間的學長躺在身側時,究竟有多動人。

    範情在郝宿的鎖骨上大膽地留下了一個咬痕, 過後便眼神發暗, 直直地盯著這痕跡好半天, 然後才又移到了另一個鎖骨上。

    他當真是褻|玩到了極點, 最後將人的衣衫都弄|亂|了許多。郝宿還沒有怎麼, 範情倒是堅持不住了。

    “學長,下次再繼續好不好?”

    躲在郝宿的懷裡時,範情用帶著喘|息的聲音問道。

    話音剛落下,他就解除了自己的異能。由情緒造成的反應還在,想要不被發現的話,就必須更為努力地忍耐住。

    這簡直要比剛才還刺|激,也由此,範情的大腦在持續不斷地保持著亢奮。

    花葉合攏的藤蔓才想要恢復原狀,郝宿的手就不經意動了一下,它們立刻收到了指令,再次保持了合攏的狀態。

    唧唧——唧——唧唧——嘰嘰喳喳的聲音,藤蔓想不通,為什麼郝宿不讓他們感知範情的情緒。時間停止解除後,他們感覺到對方很開心,這種處於高度興奮下的開心讓它們本能的喜歡。

    可惜郝宿沒有給它們解釋。

    “情情?”

    時間停止之前,範情還沒有像現在這樣離郝宿這麼近,後者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疑惑。

    “怎、麼了?”

    範情還是低估了郝宿對自己的影響力,幾乎是在對方開口的瞬間,那種竭力隱忍和當下的秘密都令他更潰|亂。

    他處在可能會被郝宿發現的緊張和非正常的高昂中,呼吸停了又停,才避免了身體的顫抖。

    這很像是某種禁止訓練,當你的心理和生-理被刺|激到了頂|點時,又禁止你做出任何反應。

    躲在郝宿懷裡,範情幾乎到達了精神方面高亢的痙|攣。

    他單方面地揪緊了郝宿的衣襬,如果抬起頭的話,便會看到此刻那張清冷的臉上究竟佈滿了多難以言喻的美態。

    無限的沉淪墮落,像是一個最下|流的放|蕩者。

    想要發出聲音。想要抱著郝宿,不停地顫搐。還想要……想要……

    範情咬緊了牙關,腿用力到肌肉發酸。他不能。

    “沒什麼。”

    如果範情此刻的神志是清楚的,那麼他必然能察覺到郝宿的回答裡帶了些不明顯的笑意。可惜他現在什麼都察覺不到,渾身的意志都在跟自己抗衡。

    他喜歡因郝宿而起的反應,也喜歡躲在郝宿的懷裡,當著他的面在抵抗這種反應。

    範情的額頭沁出了汗,夜風從外面徐徐吹來,窗外的藤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得以舒展開花葉,隨風歡快地擺動起來。

    郝宿在範情即將睡著的時候,跟他碰了碰額頭。

    異形的能力非比尋常,除了操縱藤蔓之類的植物外,還可以控制人的精神領域。

    無形的觸手沿著範情的精神不斷侵|犯,將大汗淋漓的人毫不客氣地入|侵|著。哪裡的反應最激|烈,就會在哪裡反覆地加大刺|激。

    範情的精神似乎分辨出來這觸手並不會傷害自己,於是便敞開了大門,任由對方進來。

    他本能地親近著郝宿,緊閉雙眼,呼吸越發急|促。嘴巴才剛張|開,就又被吻住了。

    郝宿不像範情那樣慢吞吞的,往往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下一步。

    具象化的觸手將人全部圍住,它們隨著主人的心意,專往不能為的地方湧去。吸盤只在兩處具有存在感,最後挪動著覆蓋了上去。

    在懷抱住的身體反應最|劇|烈|時,觸手分別在範情的後頸、耳朵、喉結,還有其它地方作亂著。

    “情情。”

    範情聽到了郝宿的聲音,是他一直很想要聽的那種,帶著微微的喘|息。

    他在滿是郝宿的氣息當中,在郝宿的聲音中,精神被激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最後直接脫力了。

    竭力避免的最終還是被郝宿以這樣的方式達到了,並且糟糕得一塌糊塗。

    然而當觸手|滑|動的時候,他似乎還留有餘地,依舊能夠給出更多反應。

    衣襬處動靜不斷,最後終於趨於平靜。吸盤處能|分|泌|出特殊|液|體,幫助他人治癒傷口。

    當範情的衣服重新變得平坦以後,那兩處被印出了一抹深色。

    郝宿起身,將渾身都是汗水還有髒汙的人抱了起來,簡單清洗了下。

    -

    範情記得自己昨晚做了一個很充實的夢,但夢裡發生了什麼,他卻不怎麼記得了。不過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夢裡一定有郝宿。

    因為當他醒來的時候,精神還是處於興奮狀態。

    昨晚跟郝宿約定了要一起出去,今早稍作準備以後,範情就帶著人出發了。

    劉致也在當中,他之前想接近郝宿,可惜不是被謝時落髮現了,就是範情一直陪在郝宿身邊,找不到機會。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主角不去打拼事業,反而要繞著郝宿轉圈圈。

    劉致原本都要放棄郝宿這條線了,誰知道昨天他在看到郝宿的時候,突然發現對方的頭頂竟然有了一些氣運。

    那氣運起初還不怎麼樣,後來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直到今天早上為止,已經能和簡暮不相上下了。

    劉致之所以一直沒對範情隊伍裡面的人下手,一方面是如果這些人出事了,那麼喪屍來了也沒人保護他。劉致可不想衝鋒陷陣,最後被喪屍咬死了。

    另一方面就是,那些小氣運他現在已經看不上了,而像謝時落、馮海、範情這樣的氣運,以他目前的能力又都摘不到,簡暮的氣運他倒是可以用,但一時半會,他還不想失去這個保護傘。要是簡暮沒了能力,在隊伍裡的地位必然會下降,那他費盡心力接近對方的辛苦就都白費了。

    在看到郝宿的氣運逐日增加後,劉致覺得一定是範情的影響。不愧是主角,只要跟他關係比較近,氣運也會上漲。

    這樣的郝宿看在劉致眼中,就是搶奪氣運的最佳人選,能夠讓他在得到範情的氣運前小補一把,同時他也更堅定了要將範情的氣運據為己有的想法。

    於是在這趟出門當中,劉致一直想法設法地接近郝宿。

    他想,之前範情將人看得緊,現在在外面,應該要容易一點。

    迄今為止,劉致跟郝宿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儘管他一路上都很努力,但都收效甚微。

    在他眼裡很好親近的人,實際上連說上一句話都難。

    就算是在外面,範情也還是都將人看得緊緊的,一點危險都不會讓郝宿碰到。

    甚至於出發之前,範情特地將郝宿的座位弄得更加舒適。路上太顛簸的時候,還問他頭暈不暈。

    郝宿的身體素質不比他們,也不比從前,這不得不需要範情一再地小心。

    “我沒事。”

    他們坐的車子很大,郝宿和範情坐在中間,謝時落開車,馮海在副駕駛,劉致跟簡暮則在最後。

    郝宿說完後,又靠近了範情一點。

    “情情不用太過擔心。”

    不管是範情還是郝宿,當著別人的時候,向來都不會掩飾彼此間的親密。

    簡暮看著兩人相處的模樣,尤其是範情一副冰冷姿態,卻每每在郝宿親近他的時候都要化成一汪春水的樣子,悄悄笑了笑。

    真好呢。

    她看出來首領現在很幸福。

    車子在外面拐了個彎,郝宿也沒有硬撐著,而是順著慣性就這麼靠在了範情身上。

    範情連忙就將他攬住了,生怕等會磕到郝宿哪裡。現在在他眼裡,郝宿哪哪都很柔弱,需要他照顧。

    車內的後視鏡裡,能看到範情的唇角抿得緊緊的,一臉莊嚴肅穆的樣子。

    然而實際上,他被郝宿的側臉碰到的耳朵輪廓都慢慢變紅了,那些快活的情緒因子也在不斷地圍繞著郝宿飄蕩。

    車子一路從他們暫時居住的地方開到了上回範情碰到郝宿的地方,然後沿著這條路一路往前走。

    他們出來之前根據地圖擬定了三條路線,第一條路線才走到一半,就已經行不通了,那些高聳的建築不知道為什麼全部倒塌了,將路攔了個徹底。儘管他們可以將這些東西全都搬開,但耗費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也不划算。

    路上的時候他們還遇到了三波喪屍,這群喪屍比上回郝宿碰到的級別要更高。

    “走第二條路線。”剛剛甩掉一批喪屍,範情當機立斷,決定走另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