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69章 府縣生活29豐收




    顧兆:“柳夫郎光嗓大,有我二哥在指定沒大,沒準現在秋後算賬,被發現上次花生的,拿哭聲制住二哥呢。”



    “真的?”黎週週腳步,側著耳朵會,果然聲音越來越小,“相公你說準,沒。”



    顧兆搓老婆的臉,“你呀,整天小樹,柳夫郎整天週週哥,漂亮小相公是漂亮,還是會撒嬌,讓我家週週哥惦記著。”



    “……相公。”



    “軟軟乖乖叫相公沒用,爹沒在屋,快親親,主親親,小相公就搓週週哥的臉。”



    黎週週笑著湊過去親相公一口,顧兆是美滋滋的。



    隔壁屋,柳樹是哭,還挺痛快,他錘男人錘的手都疼,一雙哭過的眼,說:“反正我回去,你讓我回去我就哭。”



    “……由你。”



    “那你租騾車回去,這樣早早回去幹完活早早回來,別捨得錢拿腿走,走回去得累壞。”柳樹以前知道府縣離家遠,可知道多遠,他自己坐騾車都坐的屁股痛。



    “正好石粉買回去。”



    “還有阿『奶』和婆母公爹買的東西。”



    “告訴家裡我都好。”



    柳樹絮絮叨叨交代完,又是虎虎生威,問男人見沒。嚴謹信掃過去,柳樹:“……那你別忘要記住。”



    “嗯。”



    這個農假嚴謹信一人回去的,租的騾車,柳樹掏的錢,上頭還有拉的東西。至於柳樹攢的六兩半,嚴謹信也沒帶回去,全讓柳樹拿著傍。



    七月、八月,黎記滷煮上滷鹽水花生和『毛』豆,這個僅食客愛吃,爹也愛吃,而且滷的時間短,費多少柴火,進的也便宜,食客們要是愛喝酒的買一些用來做下酒菜。



    這會送走嚴謹信。



    “週週哥,徐掌櫃問我能能他家酒樓送一鍋滷花生『毛』豆?按照咱們賣的價錢再多個一成收。”



    柳樹穿著短打過來說話,額頭上都是細汗,“我覺得成,還有方老闆的老孃要過八大壽,在一月三,我他說要熱鬧辦一場,還請戲班子搭戲臺子,當天家裡院子擺席面,說可惜咱家滷煮每賣的快,還限量。”



    “我就想,要是提前準備,那時候天涼,咱們夜裡燒,等早上方家人派來拉,或者咱們送過去都成,我方老闆意思,價錢還能多個兩成,算辛苦錢。”



    “我還沒答應,說拿,回來問問你。”



    黎週週:……



    別說黎週週愣住,就是顧兆都要感嘆,柳夫郎是什麼做生意的人精,放現代那就是交達人一個。



    因為柳樹長得是‘好看’,說話坦『蕩』還潑辣,來鋪子這麼久,是真沒有一個食客敢嘴上沒把,尤知道柳夫郎是黎家請來的,人也是秀才夫郎,都分的尊重客氣。



    以前免費茶水,柳樹還招呼添著倒,如今忙活起來,就成自助茶水,想喝自己倒,想喝多少倒多少。柳樹只需要洗個茶缸杯子就成,定期拿鋪子大鍋燒一鍋水滾一滾燙一遍。他跟週週哥學的。



    食客瞧見覺得好奇,一問,原來這麼洗乾淨。



    想想也是,熱水洗油汙快,可茶杯也沒油汙——



    管咋說,黎記滷煮進嘴裡的東西,兩位夫郎都是乾淨勤快人,食客自然是心裡舒服,買的安心。



    現在黎記的老客、熟客對鋪子多些情誼。



    因為常來買,大家在鋪子裡聊天說話,認識人多聊得多,有時候隔幾天來,他人還惦記,這樣一來一往的無意中加深對黎記的感情。



    在顧兆看,那免費茶水閒聊真的就是鋪子食客團建活。



    ……就歪打正著的厲害。



    “小樹你累啊?”



    “我累啥我累,我都算好週週哥。”柳樹說著就往週週哥邊湊,一瞅顧秀才那張臉,只好心裡撇撇嘴,稍微離一點點,高興說:“你瞧啊,鹽水花生和『毛』豆這倆好熟,主要是要燜一會,中午吃飯那會能倒騰來……”



    確實能做,黎週週知道,就是岔時間而已。



    “成,你跟徐掌櫃的回話就說可以。”



    “那週週哥方老闆老孃流水席那兒呢?我覺得真的成,咱們就辛苦熬一晚上,下水要鋪子倒騰,可方老闆說,要下水,滷豆腐、滷雞滷鴨還有滷排骨滷豬頭肉,這些肉鋪都能有富裕的。”



    黎週週見小樹雙眼是發亮,自他漲工錢,小樹真把鋪子營生當自家的精心照顧,還變著法的想多賺錢。



    “可以,你答應咱就幹。”



    顧兆略略有幾分體會到嚴二哥的心情,但更多的是高興,柳夫郎過來以後,他家週週一的精神奕奕,幹勁足,變著法子的想幹好做好生意。



    以前週週一顆心老貼著他,顧兆知道,什麼都想著他愛著他,哪怕做生意也是為他買大院子供他讀書,可如今同,黎記滷煮是週週的業,在中找到樂趣,而且有個志同道合的朋友。



    周氏許阿嬸早前會過來找週週說話閒聊,可都是雞『毛』蒜皮的口角官司,也是想讓週週斷官司,就是吐黑泥過來的,週週也愛這些,每次都『插』嘴閒聊,久人家也會過來找你聊天。



    每就是悶頭和爹幹活。



    現在好,週週有朋友和夥伴,生意做得紅火,遇到小情小問題,能有商有量的解決,人更自信。顧兆是真替老婆心,所以雖然嘴上吃醋唸叨週週哥逗週週,可沒往心裡去。



    他希望週週更出彩更好。



    滷鹽水花生和『毛』豆賣一個半月,府縣外頭的村子都知道黎記收這個,因為柳樹以一敵二的出名,後來沒人敢糊弄黎記這兩位收貨的夫郎。



    七月八月黎記生意收成創新高。



    因為六月付過三個月的豬肉本錢,所以算起來多的嚇唬人,七月的時候一個月有五五兩銀子,八月更多些,有五六兩。



    黎週週小樹又漲工錢。



    “週週哥你別我這麼多,我覺得二兩工錢好多,才想著法子多賺點能讓你虧,你又我漲一兩,我得把命你才成。”柳樹拿著錢都苦哈哈臉。



    黎週週就笑,“你該得的,鋪子生意好賺的多,放心吧,就這兩個月你漲,之後花生『毛』豆下去,能輕快一些,還是按照二兩,要是以後有個月生意冷清,那我肯定你減工錢。”



    “那我還是希望咱家鋪子賺多多的。”



    月中稻米下來,嚴謹信請假,七月農假時柳樹就沒回去,這次嚴謹信以為小樹還要留府縣忙生意,沒成想小樹收拾完包袱,買糕點布棉花,還租騾車說一起回去。



    “我這麼厲害,當然要讓阿『奶』他們瞧瞧。”柳樹說:“我跟週週哥說好,這個月就我一兩就成。”



    正好半個月的假期。



    “回來還要忙活方老闆老孃大壽,正巧到時候拉回來一些棗子山楂,我孃家村裡家家戶戶都種著棗樹山楂樹,回來後鋪子裡茶水能換上這些……”



    嚴謹信已習慣小樹念生意,要是哪一說,還習慣,覺得小樹是是舒服。



    兩口子坐上騾車,高高興興的回去。



    這半個月的生意,黎週週花半兩銀子僱巷子裡的一位阿嬸,可乾沒兩,黎週週就滿,最後只讓阿嬸幹一些淘洗處理下水、去雞『毛』鴨『毛』的粗活。



    因為阿嬸幹情精細,這就說,還衛生。



    小樹在的時候,鋪子桌子上乾乾淨淨的,爐子上熱水供應斷,切滷好的豬頭肉時也是洗過雙手,切完才去幹別的。



    阿嬸正切著就往廁所跑,跑回來也洗手——



    黎週週就讓碰鍋灶。



    阿嬸當時有些掛住臉,還想拿份壓一壓,可黎週週這次板著臉,很嚴肅,阿嬸當時就把話縮回去,只是私下裡跟巷子裡他人抱怨,說黎週週難伺候,故意刁難她,就因為她半兩銀子整把勞累活交她。



    旁人就笑說,當初你說自己成能吃苦怕受累,半兩銀子啊,就幹半個月,你還嫌累上,金玉酒樓的跑堂夥計一個月才半兩,你要是做,我讓我家親戚來。



    那自然是肯,在自家屋裡也是洗洗刷刷的,可有誰她一個銅板的工錢?



    叫委屈,還收一籮筐的擠兌話,當即灰溜溜說。



    一半,嚴謹信和柳樹便到嚴家村,村裡人一瞧小樹回來,咋還大包小包的拿著,人人擠眉弄眼打眉眼官司瞧熱鬧,這柳樹七月的時候可沒回來,他家男人一個人回來,還知道一個人在府縣幹什麼勾當,內涵話還沒說出來,柳樹先搶著調,高高興興的說:“阿『奶』,相公可厲害有本啦,讀書拿第一,學院獎勵一兩銀子。”



    確實是有這,過小樹張冠李戴,拿去年的說今年。



    還沒到歲末,書院還沒發錢。



    嚴謹信皺著眉頭肅著臉,柳樹瞧見,生怕男人戳穿他,一個勁的用手捏男人腰上肉,結果硬邦邦的,捏的他手疼,又說:“我七月時腳崴,回來怕你們擔憂,只能讓謹信先回來,再說我還人家洗衣裳方便。”



    村裡人看熱鬧的一,嚴秀才讀書拿一兩銀子?那也多,他們幹莊稼,今年收成可多著。又小樹還要人洗衣裳,瘸腿還洗衣裳,那夠命苦的。



    柳樹絕是想充面子,才大包小包的往會拿東西。



    嚴家一如既往成,子摳搜,那大傢伙心裡就舒坦。沒道理瞧起這麼多年的老實窩囊嚴家,現在跑到他們前頭去,就算是中秀才又咋樣?還是娶個便宜賠錢哥兒,還得夫郎還要幫人漿洗衣裳。



    子過得比嚴家好的,心裡舒坦,當即還能誇兩句柳樹,說說嚴秀才讀書好,那就好好讀。背裡則是想,遲早跟鎮上那漿洗娘子的秀才一樣,拖垮家裡。



    柳樹面上嘻嘻哈哈笑著對付,回頭關家就呸,當他知道這些人想笑話他家,由得這些人說,以後他買大屋酸死這些人。



    “小樹腿好沒?腿哪裡傷?謹信咋都沒說,可憐的快阿『奶』瞧瞧,傷腿就別洗衣裳……”



    “阿『奶』我腿好好,要那麼說,這群碎嘴的指定背後編排我髒話,才能如她們的意。”柳樹美滋滋高興說:“爹孃阿『奶』,你們猜我這段時間賺多少!”



    “謹信天天吃肉,我養的。”



    嚴家人便猜,一個月半兩,黎家人好,沒準一兩,小樹謹信在外頭一個月能存半兩都是好的,這麼一算,有七個多月,那就是……



    “兩!”



    “啥?!”



    “多少?”



    嚴阿『奶』頓時覺得頭暈,柳樹趕緊扶著坐下,始跟家裡人吹牛——也算吹牛,他說的實話,美滋滋的把自己這幾個月賺多少,每幹啥,週週哥待他多好說。



    嚴謹信許多遍,可還是認認真真的一遍。



    家裡人都感嘆震驚柳樹拿的工錢多,說黎家人大方厚道,實卻是如此,嚴謹信的目光落在滿臉得意高興的小樹臉上。